时间有限,得加快速度才行!
我们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对方方位选择得非常精准,每个位置相距大约二十里。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另外一处他做过手脚的地方。
这里跟我们之前去过的地方倒是很像。
周围大约五百米范围,都被煞气笼罩着。
地面上落着厚厚一层松针,脚踩在上面软软的。
我戴着手套,一只手里拿着五帝钱,另一只手里拎着铁锹。
大伯毫不在意的跟在我身边。
第一回合,我们占了便宜,甚至可以算是完胜。
他被自己设置的风水局反噬,具体伤势如何,还不得而知。
总之不可能毫发无伤。
我多少有了些信心。
原本以为,对方一定非常难对付。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我紧绷着的神经,多少松弛了一些。
令我意外的是,这里的煞气,跟上一个地方相比,要弱了许多。
地面上并没发现鸟兽的尸体。
附近似乎没设置什么要命的阵法。
可尽管如此,我仍旧不能有一丝大意。
每迈出去一步,都非常小心。
我们逐渐靠近这块地方的中心。
远远的,便看到一根黄褐色树桩矗立在那里。
它和槐木桩一样,是用来发动绝命风水局的。
只要把它拔出来,那么我们距离成功,也就更近了一步!
周围非常安静,一点异样都没有。
那人更是声息皆无,似乎伤得很重,不再跟踪我们。
越往前走,大伯表情越严肃。
我们在离木桩一米多远处停住脚步。
木桩表皮被剥掉,露出仿佛水浪一样的纹理来,上面并没有涂抹尸油。
木桩横断面年轮清晰,由数百个标准的同心圆组成。
这是个用桑木做成的木锥。
跟槐木锥一样,它仿佛一根钢钉,刺进山体当中。
通过年轮能看得出来,它的树龄不过两百多年而已。
所发挥的作用,跟那只槐木锥相比,相差甚远。
我感到有些意外。
根据经验来看,三处布局环环相扣,应该一处更比一处毒辣才对。
不知道为什么,中间这处力量减弱很多,甚至对我们一点威胁都没有。
我不解的问,“大伯,难道对方很有信心,可以通过弩箭致我们于死地,所以在这里,连杀局都懒得设置了?”
大伯向着来路看了看。
他手里拿着小猪佩奇挂饰,并轻轻摩挲着,这说明他也有些猜不透对方的意图。
过了一会,才摇头,说道,“对方对我实力非常了解。他很清楚,上一个杀局顶多能伤到我,绝对不可能让我毫无还手之力。他这么做,确实有些令人难以理解!”
大伯围着桑木桩转了一圈,哼了一声。
“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抓紧时间动手!他可能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最后一处风水局那里。打算利用它,跟我们一决生死。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他玩到底!”
大伯话音刚落,那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齐连生,你果然很了解我。我们要不是对头的话,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可惜了……”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们明争暗斗十年,对于对方的手段和性格了如指掌,甚至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惜,他们是天生的对头!
能做的,就是斗个你死我活。
有机会的话,谁都不会有一点手软!
听到他的话,我更能确定,这只是个很普通的风水局。
并没有什么致命杀招,所以不用太小心。
我直接用铁锹把木桩周围的泥土挖出来,再用力把它拔出。
它的尺寸和那枚槐木桩一模一样。
随着它被拔出,红色液体涌出。
我用一枚玉石,压制住里面的煞气,再把土坑恢复原状。
大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胜儿,我们到下一个地方去!”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钟。
如果天黑前,没能破解他的绝命风水局,我们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我们加快速度,径直向着前面走去。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一片枫树林出现在视野当中。
这才是他的底牌!
他花费三年时间布局,所有心思都用在了这里。
如果失败,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翻盘机会。
因为他受了伤,我们可以根据这个线索,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距离还远,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枫树枝叶轻轻摇晃,雨滴一样的红色液体,随之洒落下来。
周围天空异常晴朗,阳光普照,只有这里像下过一场雨似的。
好重的煞气!
我微微皱着眉头。
这里的煞气,快要液化了!
就是煞气融入水滴当中,才使它变成血红色。
大伯淡淡的说道,“故弄玄虚!”
这种浓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