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静兰被拉着离开,顿时瞳孔一缩,倒抽一口凉气,“阿姨,你怎么了?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阿姨呢!”
她冲过去,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沈子凛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冷笑道:“下一个就是你。”
徐淑怡不明所以,就看到沈之衍从楼下缓缓下来。
她眸光一亮,快步走上前去,“衍哥哥,你终于醒了,真是把我吓坏了,呜呜呜……”
“梁老爷子的宴会上,是你把瓷宝推下水的?”
沈之衍后退一步,躲开她扑过来的身体,沉声问道。
香水身体狠狠一僵,眸底闪过一丝心虚,强自镇定地装出一副茫然又无辜的模样,“怎么可能!苏瓷落水了吗?我不知道啊!”
沈之衍捏住她的下颌抬起来,强迫她直视自己。
因为强忍着怒火,所以手上没有一丝怜惜,徐淑怡欣喜之余,又觉得有点委屈,“衍哥哥,你弄疼我了。”
沈之衍浅浅得笑了一声,缓缓靠近徐淑怡,嗓音低沉轻柔,“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有人看见?嗯?三年前我和你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
”
“忘记了也没关系,我再给你复述一遍。”
“我说,再敢招惹我,我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嗓音轻柔又温和,本该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徐淑怡却觉得脊背阵阵发冷。
她身体僵硬,短短一会儿工夫,额头就沁出了一层冷汗。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人看见?
她那晚明明检查过了,刻意避开了摄像头,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样想着,她紧绷得行缓缓松懈下来,故作镇定道:“衍哥哥,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之衍后退一步,顺势将阮静兰松开,从包里口袋里抽出湿纸巾,将手指擦拭的干干净净,连指缝都不肯放过。
仿佛刚刚触碰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徐淑怡盯着他的动作,脸上突然生出一丝难堪。
但是她抿着唇,藏在背后的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内心被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着。
沈之衍越沉默,她就越慌乱无措。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沈之衍依旧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
他依旧慢条斯理,觉得一张湿纸巾不够,又拿出一张,重新擦了一遍。
随着时间推移,徐淑怡越来越觉得煎熬。
就在她承受不住,想要逃离的时候,沈之衍终于淡淡开口,“我记得你在乡下还有一个奶奶吧。”
徐淑怡心底猛地“咯噔”一声,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咽了咽口水,本能后退了半步,警惕得望着沈之衍,“怎、怎么了?”
“你在沈家住的已经够久了,该回去了。你的奶奶好像前几天住院了,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沈之衍的话将徐淑怡彻底打落谷底。
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沈之衍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赶她离开沈家。
不!
她不能离开沈家!
他父亲早早过世,她奶奶一直看不惯她母亲,总是多对她冷嘲热讽,还把家里所有的家务活全都抛给她母亲。
她外公家虽然算不上富有,但也比爷爷家生活好太多。
他爷爷奶奶是山沟沟里出来的了贫困户,不仅没有钱,有没有文化。
甚至还重男轻女。
她母亲就是常年在家里伺候那几个老不死的,还有几个叔叔伯伯,才会劳累过度,早早病逝。
她如果回去,肯定会变得和母亲一样,成为他们奴役的工具。
连牲畜都不如!
她可是沈家的养女!
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她绝对不能回去!
绝不能!
“衍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我那天只是一时气不过,才想给苏瓷一点教训。我真的知道错了……”
徐淑怡走上前拉住沈之衍的衣袖,嗓音哽咽,苦苦恳求。
沈之衍甩开她的手,语气冷漠至极,“我给过你机会,可你不该伤害瓷宝。沈家给你的已经够多了。
当初你的母亲只是委托入阮静兰抚养你到成年。把你留到现在,已经是我们沈家仁至义尽了。”
徐淑怡双腿一软,身体直直朝着地面倒去。
她下意识闭紧了双眼,期待沈之衍会对他心软,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然而沈之衍根本没有多看她一眼,直接离开了沈家。
走之前,他吩咐佣人道:“看着她,让她尽快收拾东西走人。”
徐淑怡的爷爷奶奶一家,他专程去找祁斌调查过。
那一家人重男轻女,好吃懒做。
徐淑怡的大伯好赌成性,在外面欠下了不少债款。
他们家三天两头会被追债的找上门。
徐淑怡不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又在沈家娇生惯养了十几年,回到原本的家里,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离开沈家老宅,他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到洲际别墅。洲际别墅里,聚集的全都是S市最富有的人,甚至有钱也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