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一个劲的汪汪,见刘虎赖在自己的窝里,张开嘴就去咬他的衣服想把他拽出来,可惜吃的太胖,一下子都没拽动。
汪生耻辱!
“好你个猪妖,以为你爬进狗窝里,我就把你当成狗妖了吗?休想!嘿!”
刘秋收追过来大喝一声,抬起刘虎的两条腿就往外拽。
要不是做不出来那个动作,大黄都想起立给他鼓掌。
刘秋收一拽,惊醒了刘虎,他想都不想用手扒拉着狗窝,不愿意出来。
直到扑通一声,狗窝被他拽塌了,撒了刘虎一头一脸的土,滋溜一下,终于被拽了出去。
大黄看着塌了的狗窝,整只狗都不好了。
“汪汪!”
张开大嘴朝着刘虎的脑袋就咬了下去。
“嘴下留人!”
这一下可把苗翠香等人吓坏了,在呼呵声中总算从狗嘴里保住了刘虎的狗头。
“都干瞅着干啥,还不赶紧把这几个醉鬼都弄屋里去!非要等着谁被狗咬上一口才老实?”
至于教训他们,都醉成这样了还知道啥,要教训也要等明天。
“等等!把大黄弄屋去算了,剩下的把门一锁,让他们在院子里待着,等明儿再说!”
反正天气那么热,睡地上也冻不死,顶多多被蚊子咬几个疙瘩!
弄屋里去干啥,再折腾的别人也睡不着吗,让他们在外头折腾去吧!
进了屋睡觉的大黄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能享受的待遇吗?
村里养狗以前吃都吃不饱,更别说进屋。
软乎乎的肉垫踩着屋里的地面,它格外高兴和满足。
要不干脆就让刘家人每天都发疯好了,只要能让它进屋睡它一点都不介意!
转天早上,嗷呜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刘家。
“又咋了!”
大半夜被吵醒一次,早晨又被吵醒,苗翠香两次脾气积攒成一次,干脆穿衣服起床,连走路都带着气。
只见院子里,刘虎跟刘秋收摔作一团,两人还坐在那直犯迷糊。
“娘,我咋睡在院子里,哎呦,脑袋疼!”
“还有脸说脑袋疼,领着几个孩子去小卖部偷酒喝、还偷钥匙,刘秋收你能耐了!”
就他一个大人,苗翠香自然以为是他带的头。
瞅瞅有他这样当爹的吗?
“啥玩意!”昨天半夜的记忆慢慢回笼,“冤枉啊娘,是小狼偷酒喝,他才是主谋!我顶多算是跟着尝一口!”
刘狼那小子干的?
这倒是也有可能。
为了吃就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更别说偷钥匙。
但是刘秋收也别想啥责任都没有!
“那你为啥不拦着他、就让他们几个孩子喝酒?喝醉了还闹事,瞅瞅你们把大黄欺负的!”
大黄喉咙里呜咽一声,一副委屈样,朝着苗翠香身边靠拢。
闹事了吗?啊,他不记得了。
“愣着干啥,我看你们是酒还没醒。”
苗翠香舀起几盆凉水一人一盆,这下彻底醒了。
“浑身酒臭味,都给我洗澡去,洗完澡吃完饭全都给我上山挑鸡粪,干不完晌午饭就别吃了!”
啥?
大夏天挑鸡粪?
几个人脸色都变了,恨不得跪地求饶。
“奶,粪不都是冬天才挑吗?为啥要夏天挑鸡粪?”
“鸡粪沤的可臭可臭了,奶我会被熏死的!”
……
当她不知道臭啊,不臭还不让他们干呢!
看下回还敢不敢偷摸的喝酒!
几个人求了半天苗翠香依旧冷着脸不松口,只能一个个唉声叹气的认命去洗澡。
好歹挑鸡粪前还能洗洗身上的酒臭味、还有顿早饭吃,要不然更遭罪。
等刘狼看见他的宝贝杀猪刀,再次发出惨叫。
“我的刀它怎么变成这样了!”
只见上面的刃短了一大截。
“能咋了,还不是你自个儿磨的。反正去省城也没地方让你杀猪,坏了就坏了!”
其实坏倒是没坏,就是使用寿命大大缩短。
“但是我还能杀鱼杀鸡!呜呜呜,我的刀!”刘狼抱刀痛哭,发誓这辈子再喝一口酒他就是猪!
早饭,刘秋收几个都跟十几年没吃饱饭似的猛吃,吃完,蔫头耷脑的拿着竹筐上山背粪。
还没走到粪堆跟前就闻到了那浓郁的臭味,那味道比粪坑还臭,脸都绿了。
尤其是几个小孩。
因为挑粪的活计向来都是大人干的,他们从来没干过。
“大哥,我都被你害惨了!”刘虎说完就紧紧闭上嘴巴,生怕早晨吃完的饭给吐出来。
刘文也一个劲儿的点头,不知道他追风一般的脚步,能不能跑得过飘散的无孔不入的臭味。
“啥被我害了,又不是我让你们喝酒的,是你们非要跟着去!”怪他干啥!
见几个人还在那说话,刘秋收转过脸来,只见他的鼻孔里插着两团面纸,说话瓮声瓮气,
“还不赶紧过来挑粪。”
没听见娘说吗,跳不完别吃晌午饭,自己在这吃鸡屎吧!
“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