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生:“我去了县城继续摆摊,暂时不需要人帮忙,二哥你还是问问别人吧。”
他确实不需要,因为他打算把魏老头也忽悠过去。
不忽悠过去,他怎么继承将来开大饭店的股权呢?
还有甜宝,不去省城,以后一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喽!
就不信有甜宝这块肉在前头吊着,小老头不跟他走!
刘冬生吧唧,亲了下她闺女的小肉手一下。
媳妇说了,就是亲闺女也不能随便亲她脸,只能亲手。
甜宝正慢腾腾的啃羊肉串。
羊排太大吃不了,就这跟羊肉串也能让她啃半天,结果稀里糊涂的被刘冬生亲了下手背,印下很浅的一点口水印。
“咦,真脏,爸爸不讲卫生!”在他身上擦擦。
“你亲爸爸的时候口水比这还多,爸爸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说着就来你捏她的小脸。
“疼!妈妈,爸爸欺负人!”管他真疼假疼,嚎了再说。
徐晓云一看就知道她在假哭,她还没说话,要不是在吃饭,苗翠香大鞋底子就先抽过去了。
“给我松手,不许欺负甜宝!你这是啥破爹,给甜宝把脸捏大了咋办!”
原来脸还可以捏大的吗?
甜宝惊恐的捂住脸,以后她的脸谁都不许捏,她才不要盆一样的大脸!
刘冬生不要人帮忙,那就只有钱秀秀了。
刘芒种心里充满纠结。
要不要在钱秀秀手底下干活,这是尊严问题,未来还有可能关乎一家之主的地位问题!
他,刘芒种,又称红河村第一孝,身量高、腰膀子壮,当之无愧的一家之主,并且结婚十多年地位从未动摇。
要是在自己媳妇手底下干活成什么啦!
但是,不去就得孤家寡人在钢铁厂干活。
儿子不要他了、媳妇不要他了、娘也不要他了,呜呜呜,好惨一男的!
看见没甜宝,你二伯我才是真正的可怜蛋!
但是他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
为了一家之主的地位,当然不能……
“媳妇,你就收了我吧!”
要是不答应,他就给她跪下认错!
跟继续在娘的怀抱里比起来,一家之主的地位算个屁!
苗翠香:“……”
啊呸,还寻思他终于出息了!
出息个屁,这辈子都没救了。
刘秋收就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
“老二,啥收了你啊,你是金角大王、银角大王、还是铜角大王?让你媳妇收了你,你媳妇合着是孙悟空呀!那我是猪八戒,老三是沙和尚,小四就当孔雀公主吧!”
刘冬生:“……”
“凭啥我是什么孔雀公主,我是女的!啊呸,都弄糊涂了,我是男的!”
“你长这么好看,不当孔雀公主当白龙马吗,驮着咱娘?”
刘冬生:“……”
算了,不跟脑子缺根筋的人计较。
甜宝:“原来爸爸是马,骑大马,架!”
“爸爸不是马,爸爸是马它祖宗!”
徐晓云:“……”
那不还是马嘛!
钱秀秀没想到刘芒种还有求到自己头上那天,她很想大笑三声以示庆祝。
但是不行,那么多人呢,低调、低调。
“咳,但是我也不需要人啊,你会踩缝纫机还是发缝扣子,打样还是裁衣?”
他哪会那些,刘芒种摇头。
“啥都不会要你干啥?再说我也不打算找人呀!”
刘芒种傻眼,那他咋办?
总不能丢了铁饭碗,去省城现找?
人到中年,啥都不会,只有一把子力气,能找啥工作?刘芒种心里没底,也害怕,陷入职业生涯的尴尬和迷茫期。
刘芒种:咋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废物呢?
钱秀秀:别怀疑,你就是废物!
眼瞅着吊的差不多了。
“看你那可怜巴巴的样,行吧行吧,那就跟着我干!不会踩缝纫机,帮我干点粗活继续做饭总行了吧!”
啊哈哈,一想到有一天能干翻刘芒种、脚踩刘芒种、手劈刘芒种,钱秀秀就高兴的想要手舞足蹈,表演个现场版羊癫疯。
把他干趴下了,自己的好日子还会远吗?
“那、那行吧,你给我开工资不?”
“开!”她也跟娘学!
那就行,刘芒种就踏实多了。
于是,这些人齐齐瞅着刘露和周桥,就剩下他俩了。
“看我干啥?我们有鸡又有羊,肯定不去县城,我们走了,鸡咋办、羊咋办?”
那是她奋斗了好几年的财富,就算是一只鸡,也要榨干最后一毛钱的价值才行!
周桥道,“我还要教书,也不可能打声招呼就走。”不过他也没打算教一辈子书。
虽然养养鸡、养养羊的日子也挺赚钱,但养一辈子 不是办法。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卖最基础的农副产品实际上是最不赚钱的,况且,他也得为将来……咳,屁崩的教育考虑。
“再过段时间吧,我们肯定迟早会去省城找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