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算就算吧。”
刘文若有所思。
“那……”尿尿呢、拉屎呢?
“赶紧跟你奶奶上火车吧,再不上就要晚了!”徐晓云赶紧扶着他的肩膀向后转,往苗翠香那边轻轻一推。
这孩子是三兄弟里最乖的,没想到也有她招架不住的时候,还是交给婆婆吧!
下午钱秀秀和刘芒种下了班,跟往常一样做了三个人的饭,直到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儿子去省城念体校了,现在估计还在火车上。
少了个人叨叨,饭吃的没滋没味。
“唉!”
“唉!”
钱秀秀:“我就说还是在家上学好,我后悔了,应该继续坚持的。”
“这话说的,好像你一直不同意,就管用似的。”
钱秀秀怀疑刘秋收是不是开了啥进修班,星期天回红河村的时候,刘芒种跟着学习去了。
“早晚小鸟都要飞的,就是咱家孩子飞的早了点。我就不一样,咱家小文将来肯定比咱俩出息!咱俩就没去过省城,他七岁就去了!”
又有老师又住学校,有啥不放心的。
马洪涛要是敢不照顾他家小文,他就把他再送一回派出所,让他三进宫!
“那是你废物、没本事!一张火车票就到省城,这算个屁!”
一张大手摊到钱秀秀跟前。
“你说算个屁,那你把买屁的钱拿来!我的工资都在你那,买点啥都得张手要钱,我也得买得了呀!”
钱秀秀:“……”
啪,要钱没有,要巴掌有的是。
“我告诉你钱秀秀,从今儿以后,我的工资最多就给你一半,我一个大男人,手里也得留点钱。”
原本刘芒种是想全都自己收着,但是吧他是个老爷们,还是个结婚的有担当的老爷们。
家里买菜买肉、锅碗瓢盆的他也得出钱养这个家,所以给一半,不能再多了。
“刘芒种你要造反!”
“我是一家之主,这算啥造反?我赚的钱我还不能留点花了!”
“但厂子里、还有你大哥、小弟家,还有爹娘,都是女的管钱,男的把钱都上交,凭啥到你这就要变。”
实际上开辟新事业的钱秀秀缺钱吗,不缺啊,她却的是手、缺的是二十四小时为啥不能多出几个小时来。
但这关乎家庭财政大权,不能轻易松手。
“我爹我大哥又不上班,成天就是种地,就算想上交钱口袋里可得有啊!”
刘秋收那是有也不想上交,把钱给陈梅?他脑子里进屎了才会有那种想法。
刘老高倒是想给苗翠香上交钱,但是他没有,一分都没有,仅存的钱还要给苗翠香惊喜,反倒是苗翠香的小卖部挺能赚钱。
钱秀秀哑口无言,“还有周桥、小四呢!”
这俩人都有工作,无话可说了吧!
“嘿嘿嘿,妹夫家是妹夫管钱,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四是小四,他打小就跟别人不一样,拿我跟他比啥!”
钱秀秀还真不知道刘露跟周桥是周桥管钱,毕竟他是入赘。
但想想,人家是考上过大学的人,脑子又好,就刘露的邋遢劲,给她多少钱也能到处乱塞给塞没了。
钱秀秀还是不答应,刘芒种也没办法,反正离发工资的时候还早着呢。
到时候他就给一半,爱要不要,不要就全是他的,嘿嘿嘿!
可是转天,钱秀秀换洗床单被罩,就把刘秋收藏起来的刘文的存折翻出来了。
刘秋收下楼倒垃圾,回来就往卧室跑,就见床上的被套都被拆了,钱秀秀正拿着存折看。
啊,多么眼熟的存折!
“钱秀秀你偷存折、做上贼了!”
伸手抢,没距离太远,跑过去都来不及,没抢到。
“这不是小文的存折吗,我是他娘,我帮他管。”
钱秀秀已经收起了惊讶,没想到她看不上眼的几分几毛钱的倒腾零嘴在学校卖,居然存下那么多。
得亏没把存折带走,要不然她非要追去省城,那么多钱,怎么能放在一孩子手上,乱花咋办。
“不行,孩子说了让我管,不给你管!我放在枕头里,你怎么都能翻到。”
那里很难翻到吗?
“怪不得突然只给我一半工资,”这是被儿子刺激了,“家里的钱都是我管,我是他妈,还不能帮忙管钱?我又不花。”
放在前几个月,钱秀秀肯定要把这些钱收归家有,但这点小钱,她现在看不上了,就当给他存的学费。
嘭的一声,刘芒种踹了下床脚。
“你这是要害我啊!”
钱秀秀:“……”
“我害你啥了?”
刘芒种绷着脸,盛气凌人,双手插兜的样子酷毙了,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刘芒种不知道,钱秀秀喜欢死了他这幅模样,当年在学校里,就是因为这个动作,他如同突突突开着拖拉机,霸道的住进了她的心里。
往心田上一停,远远的扔了摇把,就再也开不走了,那车直接锈死在了那里。
多年过去,男人变得更加高大,身材也有点走样,但仿佛有人拿了个砂纸,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