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露一溜烟的把周桥抱回家,周桥除了衣角有些地方和鞋子湿了,别处被护的很好,刘露自己反倒基本湿了个透,就前胸后背还比较干爽。
苗翠香两锅水都烧好了,赶紧给他们弄了洗澡。
看见把两个大盆往两间屋里端。
“娘你干啥,我俩一块洗就行了!”用得着放俩屋吗?
“就你不害臊!”
刘露眨巴眨巴眼睛没听懂,不就是洗澡嘛,跟害不害臊有啥关系。
苗翠香还是把两个盆放一屋去了,省的还要打扫两间屋子!小两口都不害臊,她管那么多干啥?
苗翠香一走,刘露就嚷嚷着。
“快快快,快脱衣裳,我先帮你把鞋脱了!”
蹲下脱了泡了水的鞋,顺手一拉裤脚,裤子就给半扒了下来。
周桥:“……”
赶紧拉住裤腰。
就算结婚那么久了,依旧经常被生猛的老婆弄得不知所措。
“我自己来。”
“那你倒是赶紧脱啊!”都湿了,就算没湿透也潮,穿身上不难受啊!
“我也赶紧脱。”刷刷刷的站在他面前就脱衣裳。
周桥:“……”
视觉冲击有点大,让他缓缓。
刘露刚脱了外套,就看见说自己脱的那个人还坐在那发愣,上手一下子就给他裤子全扒了。
“我就说我给你脱,慢慢腾腾的着凉咋办!”
“不用,我自己……”
刘露瞪他,“你再说个不用试试!”
周桥不说话了,任由她继续给他脱衣服。
动作看起来粗暴,其实哪里都没弄疼他。
“嘶,老三好生猛啊!”这虎狼之词,刘秋收摇头感叹,“嗷,娘你打我干啥?”
“你说干啥?人家小两口在屋里洗澡呢,你听什么墙根!”脸皮真厚。
刘秋收冤枉,“我哪听墙根了,是她自个儿说的太大声,只要长了耳朵的就听得见。”
虽然说的确实是实话,但人家小两口不要面子的啊,就被他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不会听见了也装没听见吗?
“让你长了耳朵!”苗翠香抬手就把他耳朵拧了三个圈。
“哎呦哎呦娘啊,你把我耳朵拧坏了还咋听你喊我干活啊!”
“听不见我就打的你听见!”
刘秋收被拧着耳朵提溜去了他自己的屋,坐在炕头委屈的揉耳朵。
“一会儿让我听见、一会儿又不让我听见,到底听见还是不听见,真麻烦。”
雨太大,简单吃点晚饭就各回各屋。
刘冬生特别主动的早早把床铺好了,抬头一看,徐晓云还举着书看书呢。
下了炕,双手放在徐晓云肩头给她捏肩捶背,捏的可舒服了。
“打那么大的雷,多影响人,咱今儿不看书了,早点歇着呗,娘那屋早就关灯了!”
“不歇,等我看完这篇。”
安静了两分钟,手有鬼鬼祟祟的在徐晓云背后画圈,看她半天没反应,干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双手在腰前一围。
“我不管,说好了下了雨就那什么的,不带说话不算数的。”
其实打从他捏肩的时候徐晓云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把书一合放桌子上,侧转过身子来。
看她放下书,刘冬生就松了手,徐晓云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狗狗眼。
“你知不知道你像啥?”
“像啥?”
“女公主在外头养的男小妾!”
徐晓云想了半天,觉得这个最容易理解。
“富婆养的小男情人?”
刘冬生噗嗤一声,把她打横抱起。
“什么女公主,我媳妇是武则天才对!咱家你是一家之主,你说啥我都听。”
徐晓云伸出食指,酥酥软软的描摹衬衣上白色塑料纽扣的边缘,力道稍重便会蹭到他皮肤,跟剪不断的丝线似的丝丝缕缕,皮肤麻麻的,翘起唇边。
“那行啊,我说怎样就怎样,按照我的步骤来。”
刘冬生被她一笑笑晃了神,傻兮兮、喝醉酒似的。
这是同意了?
“行,你说啥都行!”
灯一关。
黑夜中,一只啄木鸟在雨中不知疲惫的穿过黑漆漆的根根大树,翅膀很累、羽毛被淋湿变得沉甸甸也不肯休息。
偶尔有闪电劈过,才能照亮它前方的视线。
终于,它停在一棵大树树干上简单梳理了下羽毛,小爪子挪动几下凑到主干边,在这里发现了让它一直寻找的东西。
嘟嘟嘟,嘟嘟嘟。
勤劳的啄木鸟用它坚硬的嘴巴一下下朝着树干的一个点啄去,木屑纷飞,露出小小的洞,但并没有发现它要找的虫子。
鸟竖起耳朵,听到大树难受的喊着疼和痒,说虫子就在里面。
啄木鸟用爪子磨了磨嘴,嘟嘟嘟继续往深处啄,不知疲惫,森林界最勤劳好员工奖,应该颁给它一块!
直到啄的很深了,虫子还是没找到,大树却说它不痒了,不让它啄了,可能是它感觉错了,里面并没有虫子。
这可气坏了啄木鸟,冒着大雨来捉虫容易嘛它,拍拍翅膀赌气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