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虎嗖的就跑没影了,陈母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和清理身上的尿渍,一手拉着陈学斌、一手拉着徐晓燕。
“咱赶紧回家!”
可惜跑了几步,陈母之前鞋子跑掉了,脚上没鞋,就被扎了脚丫子,只能招来陈父,背着她继续跑。
到了家把门一关,衣服也不换,几个人瑟瑟发抖的挤在一起躲在房间里。
陈学斌被他们护在最里面,却觉得他们也太胆小了,尤其身上湿的,风一吹冷飕飕,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
“爹娘你们先起来,我去换件衣裳,刘家要来就来,他们找咱们算账咱们还找他呢,刘虎尿我一身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了老师的工作,他依旧丢不起这人!
说不定刘虎就是知道这个才敢尿他,连个小孩都看不起他!
陈学斌刚冒头就被陈母一巴掌又按回去。
“不行!谁知道他们要干啥,讲理、你讲的过他们吗?”
刘虎跑回家就爹爹爹的找刘秋收告状,把前因后果一说,刘秋收学着人家拍桌子。
嘭的一声,“哎呦,疼死人了!”
桌子拍着那么疼,为啥电影里头的人拍起来就那么有气势又不疼呢?
“他们太欺负人了!爹带你算账去!”
“回来!”苗翠香喊住他。
“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小虎好心帮他们驱邪抓妖,咱家小虎多珍贵的童子尿啊,尿一泡就少一泡,还想打我儿子!我们就算是半路的抓鬼道士,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苗翠香心想屁的道士,屁的尿一泡就少一泡,那玩意多喝点水不就有了嘛。
“我又没不让你去,叫上老三你们一块去!”
至于刘老高,陈家那几个小杂碎用不着他出手,杀鸡用牛刀把鸡吓死咋办!
承包了山头、养了鸡以后,刘露就围着那二百只鸡转悠,已经很久没有打人了。
再加上刘家开起小卖部、日子越过越好,也没那么多不长眼的干欺负他们。
他们刘家可是很讲理的,只要别人不找麻烦,是不会主动找别人麻烦的。
这她必须去!
“大哥等等我,等我换上战袍!”
两分钟后。
刘秋收:“这就是你的战袍?”
啥玩意!
还以为是多威风的衣裳呢,就是以前的旧衣裳,上头全是补丁。
“这咋了?我觉得特别好啊!”她指着其中一块缝在右胳膊肘上的蓝色补丁道,“这块,是五年前跟小四一起揍人的时候留下的。这块,是三年前的,还有这块是去年的。”
这不是补丁,是军功章啊!
再加上宽松容易活动身手,可不就是战袍嘛,没有比它更合适的,撕吧起来撕破了,也就是再缝上一枚章子而已!
那是荣耀!
那么一说,刘秋收也觉得是挺好,大手一挥,“走着!”
“等等,陈家人狡猾狡猾的,现在肯定躲家里当缩头乌龟,咱不能空着手去!”刘露把两人叫住。
片刻后,刘露刘虎还有刘狼三人拿着长竹竿,走的威风凛凛。
其实刘露不需要这玩意,但刘虎刘露正合适,他们还小,可以站在远处拿着竹竿抽和乱捅!
刘秋收则走在中间,脖子上头扛着个梯子,一边走肩膀子一边乱晃,眼神凶狠的看着过路人。
谁敢打他儿子,一梯子抽死!
到了陈家,刘露推推门,果然从里头拴上了。
“陈家的给我听着,有种打我家小虎,怎么没种出来,在里头当缩头乌龟!
就像上回吃屎馒头似的,以为躲着我,就能不被我们刘家报复了吗?”
一听屎馒头,又要站起来的陈学斌不用人按,自个儿就蹲下了,并且用湿衣服裹好自己,瑟瑟发抖,是真的瑟瑟发抖,冻的。
见陈父陈母看着他,掩饰咳嗽一声。
“咳,我不怕刘家人,但我不喜欢跟刘露这种女人计较。”
陈母还给他打圆场,“对,我们学斌人品多好,从来不跟女人计较。”
陈父脑子里冒出个问号,可是刘露她算个女人吗?
又是一阵砰砰砰拍门,几个人瑟缩的更紧密了点。
“以为你们锁在里头当乌龟我们就没办法了吗?乌龟王八蛋的壳再硬,还不是要被我们家吃进肚子里!”
这事儿是有典故……咳咳,有真事的。
以前刘老高在河里抓到过俩王八,别人都不敢吃也不会吃,就刘老高拿回家里不知道咋做的,众人只看到一堆王八壳,里头的肉肯定是吃了。
陈母:“别听她的,她还能把咱们家墙推倒了不成?”
真推倒就找村长去!
推人家墙跟上门打架闹矛盾性质可不一样。
小虎也喊道,“快点出来投降!刘老师听说你下礼拜就不当老师、被学校开除了,你是因为这个才跳河的吗? ”
啥玩意?
陈学斌家都没回,直接就跳河玩人体漂浮去了,陈家人还直接搞了个河边哭灵大会,他根本没来得及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打算拖一天算一天。
也想好被村里人知道,肯定又要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