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
这句话,在段流流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她必须查清楚那个人是谁。等等……她为什么那么相信洛修的话,不能是他故意耍她吗?
那个男人就是太闲了,虽然做的事情看似无害,但后劲都挺大的。
像这一次,她就因为他一句话被搅乱了脑子,想了一夜,到天边破晓时才阖眼。
昨晚的庆祝会上除了段流流,每个人都喝了酒。钱多宝有早起的习惯,她在出租屋这边做好了早餐给奶奶,便来到公寓这边,用钥匙开门,进厨房忙活了两个小时,屋里一个人也没醒。
先起来的还是陈娟,她完全把这儿当自己家,把钱多宝当佣人,隔着餐桌,坐下就使唤人:“那什么,我饿了,把早餐先端出来给我。”
钱多宝炖了红枣燕窝跟手工素面。她把素面拿出来一碗。
陈娟眼尖,看到锅里还有一盅东西:“那个是什么?”
“是给老板的。”
陈娟腾一下站起来,端着主人家的架子:“我是她妈,快给我,你再做就是了,她也没那么快醒。”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传来开门声。
段流流睡眠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她就会醒,何况是陈娟那噩梦般的咆哮声。
她走过去坐下,双手扶着下巴,一脸惺忪,眼皮耸拉,问,“怎么回事?”
陈娟先下手为强,摆出委屈的样子:“我不就是饿了想吃东西吗?她也不肯给。”坐下,她背过身去,低下头抽抽搭搭,“我连个佣人都使唤不动,流流,你妈真没用。”
“......”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钱多宝想哭的心都有了。
段流流打了个哈欠,生理盐水从眼睛流出来,说话声音有点奶:“想吃什么?”
闻言,陈娟立马转过身来,也不敢太放肆,“没有,随便吃点补品补补就行了,我这把年纪了,我也不吃贵的。”
段流流抬眸,看到厨房里有热气腾腾的烟,她问钱多宝:“锅里有补品吗?”
钱多宝咬了下唇,很不情愿得回答:“有的,是红枣燕窝。”
听到红枣燕窝四个字,陈娟眼睛都发亮了,她活着大半辈子都没尝过那些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见得到的东西,听说燕窝美颜,是女人的宝贝。
段流流听到一下吞咽声。
“多宝,把东西端过来。”
钱多宝说:“老板,你还没刷牙。”她以为是她要吃。
段流流拿手指指旁边的人:“给她吃。”
“......”
到底是小姑娘,情绪一上来全写在脸上。钱多宝扁着个嘴,去端红枣燕窝。
陈娟舔着唇刚要开吃,林雨宴就醒了,出来就被叫了过去一块吃。
两母女,吃那盅红枣燕窝吃得津津有味。
钱多宝看得想拿手里的平底锅拍人。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段流流洗漱好从房间出来,坐下便问:“好吃吗?”
两母女点个头都是一个节奏。
段流流微微勾唇,笑不达眼底,有一丝凉飕飕的阴森恐怖:“好吃吧,我特地加了料,白色粉末。”白色的粉末是她昨晚睡前闹了洛修半天他才说的。
“料?”陈娟问,“什么料?”
她看林雨宴的表情,像被点了穴。
这一试就试出来了。
林雨宴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她连忙解释:“我酒劲还没过,姐,你刚说什么?”她用双手拇指戳太阳穴,“我还晕着,不行了,我得再去睡会。”
“不用睡了,”段流流觉得自己之前可能给了这两个人错误的认知,才让她们以为她还是那个好欺负的软柿子。她眸色一沉,又冷又艳,言简意赅,“滚出去。”
二人征楞住。
厨房里,钱多宝背着她们在偷笑。让你们吃燕窝,吃了就得付出代价。她心底深处对她的老板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崇拜感,好人坏人都逃不过她老板的法眼,她老板简直就是替天行道的罪恶克星。
惊愕过后,陈娟的表情转为委屈,“流流,为什么呀?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雨宴站在一旁,脸色凝重,唇线绷紧,手攥着,一言不发。
段流流端起手边的牛奶,饮了口,舔舔嘴角,正正经经得回答陈娟的问题:“你错在生了个阴狠毒辣的女儿。”
“我,”陈娟一秒反应过来,回头看,看到她女儿整个人的神情都不对劲,“小雨,你又做了什么?”
钱多宝煎了两个荷包蛋端过来,“老板,下午三点有个人要见你,约在公司。”
“嗯,”她动筷子,“给我胡椒粉。”她吃荷包蛋爱撒胡椒粉。
钱多宝转身去拿胡椒粉,回来的时候——
“不是我做的。”
林雨宴忽然咆哮,声泪俱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胡椒粉瓶掉落地,没碎。钱多宝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弯身捡起来,拿去洗。
“不是你做的?”陈娟越发摸不着头脑。她抓住她的肩膀摇晃,“小雨,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给你姐讲清楚啊。”
段流流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