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弟弟?”瑶铃女犹疑道,“他人呢?”
叶问月叹气道:“他不住在这里,我兄弟二人命格相冲,凑在一起总要病倒一个,所以父母将我们分开自处,省得出事。但因为这边父母住惯了,虽会去看望但并不方便时时都住在那里,所以他忍不住会跑回来……等到那时,我就不省人事了。”
瑶铃女思索道:“照这么说,他也好久没来这边看望父母了。”
叶问月应道:“没关系,这段时间内父母一直忙碌,四处奔波,他若是回来,多数时间只能碰到我,但这根本无济于事,我连他面都见不得,遑论叙旧相陪。”
瑶铃女奇怪道:“你没有见过他?一面也没有吗?”
叶问月无奈道:“是啊,一面都没有,甚至在此之前,我都不知世上还有此人。但我能理解,他们瞒我,也只是不希望我因为这些胡思乱想罢了。其实,我不会怪他的。”
叶问月引着他们进了自己的书房,小厮为他们端上茶水后默默地退去墙角等待吩咐,瑶铃女看了他一眼,问谢蝉风道:“见不了还怪可惜的,你可有什么办法能帮的吗?”
谢蝉风招了招手,把小厮招来问道:“小鹿,之前二公子回来,可曾说过什么?”
小鹿为难道:“每每到了那时,公子都在缠绵病榻,离不开我照看……所以我也只是远远的看到过几眼,没有机会说什么话……若说接触,徐哥哥倒和他有过几面,似乎也只是打招呼问公子身体是否安好而已。”
谢蝉风思忖着:“就没留下过什么信件东西之类的?供二人联系?”
“别说信物了。”小鹿叹气道,“二公子每次回来,我这公子就重病,吓得他连公子房门都不敢入,哪还敢给公子送东西啊。”
闻言,谢蝉风和瑶铃女面面相觑,随后互相打量一会儿,都在同一时间想到了对方满手的骚操作。
瑶铃女吐槽道:“也行,比抢人好多了。”
谢蝉风回击道:“也行,比打打杀杀好多了。”
叶问月:“什么?”
瑶铃女连忙道:“没什么,看来二公子还挺为你着想的,知道自己晦……会让你生病,所以不敢去打扰你。”
叶问月笑道:“听闻他也是个有趣的人,而在这屋内仅瑶主人一人曾和他有过接触,如若可以的话,是否能将此见闻分享给我听吗?”
瑶铃女回想起自己之前遇到二公子那时,自己逐渐暴躁的情景,不由得干笑几声道:“哈哈哈哈哈,你等等,我我再仔细回忆回忆哈哈哈哈哈。”
青梅坐在柴房外面,心不在焉地用斧子磕着木头。眼看着正午将至,她丢下斧子就往厨房那边跑。
柴房和厨房相近,然而厨房那边忙忙碌碌的,好像还没做好。
青梅不是府内奴婢,只是个临时的劈柴工,倒没多少讲究,可以游手好闲地守在不远处等开饭。
待饭做好了,这边就陆陆续续的来人,气氛逐渐变得热闹起来了。
下人们吃饭有的风卷残云,风风火火的跑来,急匆匆走掉,有的又是细嚼慢咽,显然没什么要紧事催着。
青梅坐在徐林身边,看他吃饭有点慢吞吞的,只能也放慢些速度。
青梅长相虽不甚起眼,但好歹不常待在这里,徐林扫了她一眼,打个招呼客气道:“青梅姑娘,又来了啊。”
青梅点了点头,问道:“徐大哥今天不忙么?”
徐林打了个呵欠,神色中带着些懒意,说道:“还好,不算忙,但也不算闲。”
二人的交情也就止尽于此了。
待徐林吃饱喝足离去,青梅忙扒下最后一口饭,也跟了上去。却见他直接出了屋子像以往一样扬长而去,而青梅蹲在外面等到人都走空了,也未见有所异常。
青梅心里感觉到不太妙,但她是个外人,现在……不能到处乱跑。
她只好又坐回柴堆里,面朝厨房,继续工作。
就这么一直蹲到对面开始做晚饭,青梅疲惫地撑着脸机械地磕着柴火,正无聊间,突然有人跑过去喊了一声:“来客人了!”
看着那人跑进厨房,青梅一个激灵,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
等那来通知小厮走后,青梅立马起身!
抱前来一截树桩继续坐下去劈柴。
“哎。”也不一定就是希望中的那样,青梅叹了口气,还要再等等。
等主人家的小宴端走了,剩下的场景就一如往常,青梅默默地小跑过去吃自己的饭,却听送菜回来的小厮在讨论客人。
青梅竖耳一听,发现他们说的是谢蝉风和瑶铃女,忙向徐林看去,却见徐林目不斜视运筷如飞,比午饭时的速度快了两三倍,青梅的手顿了一下,立马抱起碗扒拉扒拉大口嚼咽,但这结果仍旧如同午时那般,徐林两手空空的潇洒离去,后面也无人再来提饭。
青梅在外面看着从主人桌上撤下的碗筷和残羹剩饭被仆人们送来,路过眼前时不死心的默默数了数,然后不由得塌了肩膀。
青梅沮丧地走回柴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开什么玩笑!这还真的不是希望中想的那样啊喂!
她连忙跑去大门处晃了几圈,那边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