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城主这边虽然现在难以接受,但回去之后好好解释还是能够说清误会解决问题的。而瑶铃女那边怕是现在的难以接受能一直延续到永远的难以接受。
谢蝉风抱着疼个不停的肚子疲惫地想道,希望阿姜能安抚住瑶铃女主人吧。
谢老城主指使下属打断二人对视,将谢蝉风扶过来,先是仔细询问了一番伤势,后而扬声指责道:“瑶铃女主人伤我孙儿,他是有哪里对不起你,需要你这般伤他,你这是要走瑶娘的老路吗?”
瑶铃女也不依不饶道:“伤到少城主是我莽撞了,但也不知是谁,想要走谢蕴的老路?”
提起谢蕴,谢老城主立即上前一步,火冒三丈道:“小贼猖狂!你们这是要将我谢家老小赶尽杀绝吗!”
“不敢,不敢,”瑶铃女毫无诚意地应和着,走到阿姜身旁夺了她手里原本已经放下来的短剑,又回首漠然道,“既然不想走老路,那么我这边就把她带走,两人再也不见四舍五入就是无路可走,不用再为此而费心了。”
谢蝉风在后面轻轻扯了一下老城主的衣袖,小声说道:“期间有误会,她不必走。”
谢老城主闻言,神情警惕地问他道:“什么意思?你和她……?”
谢蝉风先是轻微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随后高声阻拦瑶铃女道:“阿姜姑娘现在已经认回了亲生父母,先不论亲生父母姓的是什么,只论这失而复得之情谊何等的难得可贵,瑶铃女主人为什么不询问一下阿姜姑娘的意见,她真的想跟你回去吗?”
瑶铃女才刚走了几步,听到这里手中更紧地攥着阿姜的手腕。
谢蝉风的面容虽然受到伤势疼痛影响,皱成了紧巴巴的一团,但刁难瑶铃女的语气却是平淡又轻松。
“谢家分外感谢玲珑谷对我们阿姜十余年来的养育之恩,但既然她已经认祖归宗,那么自然,阿姜姑娘以后怎样,都不再劳烦瑶铃女主人担忧,而且谢家也绝不会亏待她,这点请你放心。”
瑶铃女先前只是以为从来没有想过阿姜一去就要和玲珑谷断了关系,忍无可忍道:“你们认错人了,阿姜只是一个无辜的……不要这般戏弄她,你们也不要如此自作多情。”
谢蝉风对此置若罔闻道:“阿姜能回我谢家对我们来说这是正大光明的喜事,其中当然要认真对待,亲子经受过血缘关系反复检验,并非是随口戏弄,瑶铃女才是不要因为一时的不舍,而置阿姜和她双亲之苦于不顾。”
瑶铃女虚伪地夸奖他道:“少城主说的好有道理,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当然是因为阿姜不是你养大的,腰不疼的话就去帮你城里的地松松土,不然吃饭那么少,可没有那么大劲一直都挺着腰的。”
谢蝉风也虚伪道:“瑶铃女所言又有什么错呢?只不过是无法体会失去子女的父母日复一日徒劳无功地在大海捞针,奔波了十余年后终一朝拨开云雾见月明而已啊!更何况你们二人只以主仆相称,我想瑶铃女主人事务繁忙,才没有闲情去理会主仆和亲子两者之间的区别呢。”
阿姜眼见着二人之间的唇枪舌剑要刹不住,有些为难地打断道:“等等……”
瑶铃女反唇相讥道:“倘若真如你所说,他们那般重视阿姜,为什么只让你一人在此挽留?他们人呢?又是‘外出游玩’吗?重视这个丢失在外十八年的女儿的表现呢?谢老城主颇有那闲情逸致隔岸观火许久,可也不曾和你一样有过挽留之心呢。阿姜和谢家无冤无仇,她自然不会对你们设防,她怎么会知道那对口头奔波寻觅,实际却杳无音信的父母是你随手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说着,瑶铃女皱起眉头仔细端详起阿姜来,“阿姜临走前那张脸还是一张白白胖胖的娃娃脸,可是如今呢!下巴都尖成这样了!你们谢家有功夫来抢我阿姜,不妨多种种地插插秧,省得把人抢去只顾放血验亲,无粮养家糊口!”
谢蝉风也针锋相对道:“人要各司其职,他二人你无需担心,除了阿姜外自然还有其他事务繁忙,只是瑶铃女主人不好好坐镇在玲珑谷里老老实实窝着,还在此闲逛乱晃,仗刀欺人,真以为谢家不会拿下你吗!”
瑶铃女冷笑道:“拿下我?要怎么拿下我?我不在这里闲逛乱晃,怎知你们扣押阿姜到底有什么企图,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岂不是任着你们人多势众去拐骗我家孩子!谢蝉风,你快来拿下我啊,正好也让阿姜趁此机会见识见识,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谢蝉风正要继续开口应对,谢老城主连忙抬手打断了他。
听他们吵架吵了那么长时间,谢老城主看着瑶铃女对待阿姜就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想了想,突然就觉得孙儿眼光挺好的,虽然二人在外互以主仆相称,但在瑶铃女的眼中或许未必如此。
谢老城主看着满腔愤怒的瑶铃女,脸上罕见的对他泛起一丝笑意,慢悠悠道:“风儿和阿姜之间的事,瑶铃女主人不同意,我们也不会同意的,何故为难她父母呢?阿姜无论在哪里长大骨血里都只能姓谢,谢家疼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难为她。你让她回来吧,大不了从今日今时始,禁止风儿去见她便是。玲珑谷既对阿姜有深刻的养育之恩,自然不会让你们断绝关系,除了不能带走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