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难道是阁楼第一任主人吗?
珠儿猜测道。
如果是的话,当时的药玉阁楼身处阁楼也并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连看了几卷都是记录者被骗记,珠儿连第一层都没翻完,就不忍再看了。
好惨,太惨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记录者笔下情绪温和纯善也没有出现什么血腥暴力的场面,可珠儿就是看不下去。
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拖着矮案往后走,从上到下陆续地把每个柜子上的卷宗名签都翻了一遍,时间很快过去,夜幕降临之时她却连苏子说的名字都没看见。
珠儿在最新的卷宗里翻来翻去,不说不知名姓身份的阁楼主人,也不说苏子说,她都快把柜子刨出窟窿来了,最后连自己的卷宗都没能找到。
她毫无收获地离开卷宗室,在主人闭门之所附近来回徘徊了十几圈,到底忍着没敢闯进去。
即使主人有对阁楼的委托,怕是也不会随便对人公布。连脸和身份都不可示人,对掌事或许不像对主人这么严格,但总归也是差不多的。
如果自己的信息和主人与苏掌事写做一本,那便一点悬念也无,根本就得不到了。
当方叔子看到瑶铃女并认出时,即便他再淡定沉稳,也不免瞠目结舌,心生疑窦。
瑶铃女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面对他那疑虑不明的目光,不由得和善地笑了笑。
方叔子回过神来,先是挥手摒退下人,这才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竟令芳客亲自来我长阙呢?”
瑶铃女叹气道:“潭歌风景如画民风清雅,我等原无意打扰贵人清净只是慕名而来意欲体验此等风情罢了,但是既然被人抓来,怕是只能叨扰一阵了。”
方叔子想了想道:“报来的名姓是一个叫何正嘉的男人,难道这是瑶主人隐瞒身份时的化名?”
被忽略的何正嘉正主弱弱举手道:“是我。”
瑶铃女无奈道:“在他们口中,我应该是个不是很重要的候补人选吧。”
方叔子是知道为什么要抓何正嘉的,便笑道:“瑶主人在此处逗留几日何妨?让小女带着你在潭歌随便游玩,图个尽兴博得佳人一笑也是件雅事,待先在客房安顿下来,缺什么尽管吩咐下人补充,今晚是迎接芳客的接风宴,如此匆匆准备之下,客人不要嫌弃简陋才好。”
瑶铃女应道:“自然不会,还要多谢贵主招待,此次没有拜帖便突然而至,嫌弃不敢当,有粗茶淡饭裹腹即可。”
方叔子敲了敲桌角,门被从外打开,几个下人又涌入门来,方叔子道:“两婢将瑶主人请进客房好生招待,分出一人去通知庖厨准备接风晚宴,剩下的,就将何正嘉请上马车,送他走吧。”
何正嘉觉得这个走怕不是自己希望的走法,不禁问道:“不好意思,请容在下单纯好奇且并无任何冒犯想法地打断一下,这是……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方叔子并不介意,还和善地回答道:“当然是良人该去的地方啊。”
何正嘉:“……”
你明明说了何正嘉是个男人是吧!
虽然自己现在的确被迫穿着裙子。
但你刚刚的确说的是“男人”这两个字吧!
何正嘉被那强大的槽点支配直到此刻,一声“我不可”真的都快说麻木了。
瑶铃女及时道:“我这位朋友可是给贵主造成些许麻烦?倘若还有机会,能否放他一马?毕竟他……也不是做那什么的一块料,反而冒冒失失弄坏了贵主的什么东西,也不好说。”
方叔子道:“既然在我下人面前瑶主人也如此隐晦,想必对此事是有所了解的,不过瑶主人身为一方域主知道这些也无可厚非,既然能够理解我等难处,那么此事你该怎么保证他不会乱讲呢?”
瑶铃女轻描淡写道:“这有何难,倘若他敢吐露一字,我便割他舌头。”
何正嘉:“!!!”这边还未从方叔子的威胁里安抚好情绪,又猛地被瑶铃女恐吓了起来,不禁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瑶铃女,下意识捂着嘴连退几步。
瑶铃女不在乎般地继续道:“玲珑谷里的下属里,不正是有哑了的人吗?”
何正嘉:“……”
你是魔鬼吗!
方叔子为难道:“瑶主人既然保证了,我自然会给面子,不过虽欲放他一马,但这边空缺也难补啊。”
“我去。”闲人里的瑶铃女主动道,“反正也没什么事。”
方叔子突然被他梗了一下,当然在各种方面上他都不会同意这种解决方式,便婉拒道:“算了,时间虽急迫,但并不是除此之外无法解决,希望瑶主人能在长阙玩的开心,也希望……”方叔子意有所指地看着心虚的何正嘉道,“这位客人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何正嘉是怎样的人想必身为其域主的潭歌主人方叔子不会不清楚,纵容采花贼并默许他跟随瑶铃女或许有他自己某方面的原因,不过对何正嘉来说随便他怎样想都好,只要自己安全且没有受罚就已经是双喜临门了。
潭歌主人虽是谢城主的至交,但在没有谢城主在的时候对瑶铃女的展现出的温柔态度和热情好客彬彬有礼的招待已经让瑶铃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