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淡定如许的何正嘉天翻地覆的转变就在那一瞬间。
原本好似已被敲定结局的决定被何正嘉用一碗一碗的迷魂汤撬开那员外天灵盖浇下去一般,瞠目结舌的人俨然已变成瑶铃女。
起初不知是何正嘉被瑶铃女看着感觉到拘束还是羞于施为,此刻何正嘉视瑶铃女等同于无物,头一次向他展现自己身为一个采花贼的专业程度和业务水平。
何正嘉似乎真成为了一个悲情小妾一样欲言又止娇滴滴地勾搭着张员外的同时还蛾眉紧锁优柔推拒着他,总是一副即将献身却又极为忧虑难捱的模样。
何正嘉招式施展开来后,张员外几乎已完全忘了走路如救火的吃瓜群众瑶铃女的存在。
还有何正嘉那明显比女子显得粗沉一些的声音。
内心飘飘然的张员外不止一次地安慰自己道:其实女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声音类型的嘛!
何正嘉每日沐浴熏香娇艳欲滴袅袅婷婷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这明目张胆的勾引晃地张员外心神荡漾,搞得瑶铃女都以为何正嘉在自己身上喷了迷香,只肯在远处谨慎眺望。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瑶铃女兜着一把瓜子仰着头隔了老远看热闹,竖着耳朵仔细地捕捉这那里的每一点风吹草动。
何正嘉正在殷勤地锤着一脸享受的张员外的肩,张员外正在舒服的表情中拿家里某头母老虎和这漂亮贤惠的外妾边对比边感慨,何正嘉此番活脱脱的一副正宗野花形象。
“啧啧啧啧啧啧啧。”瑶铃女嗑着瓜子咋着舌,小声的幸灾乐祸。
何正嘉在他背后一脸的意有所图,口中却是一副善解人意的语气道:“姐姐也都是为你好,只不过方式强硬,令人不是很适应而已,除此之外,倒也不失是一位体面的贤内助啊。”
瑶铃女即使已经有过好多次经验但还是被辣得一眯眼:“……”
这人谁啊?争风吃醋挑拨是非的娘们谁啊?
张员外愤愤一哼:“哼!体面?逢事便恨不得要闹得人尽皆知,哪里给我留过体面!”
何正嘉捶背的手又赶紧按压着他的太阳穴,扭扭捏捏地连声劝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既然让你那么生气我们就不谈她了好不好?我们来说些别的好不好?”
瑶铃女倒不知这人居然在豁得开的时候居然能如此豁得开,看着何正嘉神态无比自然的搔首弄姿,整个一副勾搭野汉子的小媳妇似的,几乎就忘了初时某人抗拒万分极度消沉的模样。
瑶铃女想到这里,不禁表情复杂,开始自我怀疑。
张员外伸出一只手握住一只纤纤大手,半开玩笑道:“怎么了,来谈点高兴的事情?不如,你从……”
“哎呀,你真坏。”何正嘉娇嗔地甩开他的手,“人家,人家喜欢一步步来嘛,你如果逼人家,人家可不要理你了哼!”
瑶铃女差点被瓜子尖扎穿上颚,疼的赶紧吐出来:“呸呸呸!”
这是哪里来的狐狸精啊,这深藏不露的等级可比他明目张胆的纸上谈兵明显不要脸的多啊!
张员外赶紧问道:“那你想谈什么?我可有你一辈子锦衣玉食都花不完的家产……”
“嗯——不是。”何正嘉嘟着嘴不高兴道:“我虽病急乱投医,无头苍蝇似的被你好心收留,这已是来世结草衔环的恩德,所以我们并不曾对你的家产有过任何非分之想,你这么说,难不成是想试探我不成?那我们姐妹既如此令人看轻,还不如……”何正嘉用手捂住口鼻开始娇声娇气地抽抽搭搭,“出门找个没人的地方撞死……”
张员外无奈地打断道:“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个,我疼爱你还来不及,怎么放你伤害你自己呢……”
一旁吃瓜子如吃狗粮的瑶铃女怂着肩倏地哆嗦两下,把瓜子袋口一扎,往怀里一塞,嫌弃着一张脸,转身就要走。
突然便听何正嘉道:“我在这里见到能说几句话的人除了姐姐就是你,然而你又常不敢在这里多留,白日漫漫,简直闷煞了我,而平时我和姐姐二人加起来一圈麻将都不够人数,你就不能找个人常来陪陪我,若你不放心,女的也可以啊。”
瑶铃女倏地住脚,突然理解了何正嘉这几日的“良苦用心”。
这采花贼,他原来并不是要做小妾,他还真的在做本职工作的打算啊!
张员外笑问道:“那么,你想让谁来陪你呢?”
何正嘉慢条斯理地思索条理清晰地理顺道:“我们这些女儿家家的,怎会爱和男子有过多接触,当然是叫来几个女孩子,那样才有话题和乐趣啊,你说,是不是?”
“女孩子?”张员外懵了一下,“我上哪去找什么女孩子?”
何正嘉手里捏着一缕垂落的头发在张员外脖颈上慢悠悠地打转,好似一座深藏不露的温柔冢,嘴里说着似是而非的阴谋:“你把我随便养在外宅,这样我怎能安心呢?即使没有一个好的名份,妾也不是不可以,我怎么会挑剔呢?只不过我被如此对待仿若随时都可被抛弃的境地让我很是心慌意乱,人家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这般好的良人,那自然是日思夜想,茶饭不沾,辗转反侧,可你却只是隔三差五地来寻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