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有些失望道:“那你出来,也并没有什么收获,无论是对玲珑谷。”接着又委婉道,“还是对你自己。”
瑶铃女却转开注意力道:“你们走吧,若是有事,我会及时通知的,所以你们不要担心也不用多做什么,你们不在谷中,注意安全,万万不要去接触一些可疑的人和粉末,就算是熟人也不要掉以轻心。”
瑶铃女眉尖一蹙,眼中有些忧愁道:“苏子说不知到底连接了几方人,为了不透露太多,你们还是少出现在他身边的好。”
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阿敏只好答应道:“那……好吧。”
苏子说看着面前阿笙严肃的表情,意识到这对于瑶铃女来说,似乎有那么一点严重的势态,看来瑶铃女当时说的话也并不夸张。苏子说想到这里,不禁在迟疑中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几天的努力到今日起完全白费,但自己好歹也安心下来了。
正暗暗侥幸间,瑶铃女已走到阿笙身后把短剑挡开,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道:“回去吧。”
苏子说默默同意地点了点头,想道:对啊对啊,你们赶紧回去吧。
瑶铃女接着说道:“阿笙。”
阿笙睁大眼睛,对于主人的命令他自然是听得懂,却苦于无法出声,不自觉跟着瑶铃女向前迈出一步。
主人说的不是“我们”,而是“阿笙”。
从来就跟在他身后的阿笙不知自己是否被玲珑谷所牵连,自从主人从玲珑谷里出来之后,不仅不让玲珑谷的下属跟从,逐渐的连他也被用着各种原因所甩开。
为什么?
明明自己无法出声,主人才更该轻松才是,这也是在玲珑谷中主人和自己较之别人更为亲密的原因。
还是……
出谷之后,外面的人并不足以对主人施压,所以话题比对着无法出声应和讨论的自己更多更有趣?
是啊,在和自己谈话时,那一次不是主人自言自语呢?
这些念头在瑶铃女再一次舍弃他时纷纷冒出,却无法表达,而这种情绪,即使阿笙没有残缺,那也不该对主人说出。
阿笙乖巧地垂下眼睑,把短剑收回,脑里想的是听话离开,可是那双腿却倔强的不肯挪开一点。
这时阿敏也跟来了,看他没有动作,再一次对阿笙说道:“阿笙,我们走吧。”
阿笙起先并不是玲珑谷中的人,他只是在采摘野菜时贪玩误入山谷迷路了的孩子。他唯一在那陌生的牢笼里所熟悉的,只有那个致他残缺却又收养成就了他的人
——瑶铃女主人而已。
阿笙看向用着疑惑的神色声声催促自己的阿敏,突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不,对主人来说,贴身携带的暗卫和玲珑谷并没有什么区别,虽然相处熟络,但总不可避免会让他想到一些或许已无法挽回的事实。
而外人,并没有。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把事情大声喊出来呢?
在闭塞的玲珑谷中,无论是自己还是主人都是孤立无援,那种情况下,除了在漫长的时间里无时无刻提醒主人的弱小和无能为力,即使喊出来又能有什么结果呢?
看吧,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主人的负担了。
阿敏被阿笙无神的双目盯地发慌,而这人是主人的暗卫,除了最近这几日无声的相处,和自己并没有很多交集。
而阿笙不能说话,对看不懂手势的阿敏来说,完全是搞不懂阿笙的想法的。
“喂,小子。”阿敏抱着手臂警惕地看着他道,“别这么看我,我可是有家室的已婚妇女。”
这一句成功引来瑶铃女的注意。
本以为属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瑶铃女主人看到暗卫失落的表情,顿时意识到了些什么,手熟练地扒上阿笙的脸颊,强行挤出一个皱巴巴的怪表情,看着那虽无动于衷却仍极力忍耐着被迫脸蛋变形而排斥的阿笙,直把自己逗笑了。
“阿笙。”笑完了的瑶铃女认真说道,“没用的,阿敏承受不住你那无声的怨念目光的。”
瑶铃女叹气道:“又不是不要你了,干嘛那么生气呢?回去让阿敏好好劝劝你,使劲劝你。”手上力气猛地一重,阿笙的脸被压得一扁,“非得劝你!”
阿敏接到瑶铃女抛来的眼色,立马附和道:“交给我吧,主人。那我们先走了,主人告辞,苏掌事告辞。”
苏子说听到这里,瞠目结舌的看着瑶铃女道:“你们为什么还和他告辞?(连个人都带不走)那你们还来这里干嘛(吃的)?”
阿敏对答如流道:“我们来找主人,原本也就是汇报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乱事务,既然我已经汇报过了,自然不敢打扰主人和掌事二位的雅兴,告辞!”
阿笙不情不愿的被拉走了。
瑶铃女与之挥手告别后,再看苏子说,苏子说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瑶铃女笑道:“苏掌事,既然不是分别,你该高兴的。”
苏子说撇了一下嘴,心情复杂地皱眉道:“哦。”
瑶铃女看他欲言又止,不禁问道:“你是想问我什么吗?”
苏子说被这一问,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环顾四周后一把拉起他的手腕,拉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