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说还在坚持道:“还是帮帮你吧,叶问月既然能够去赎你,想必也是谢蝉风最属意的人选,正巧你也没得嫁不是吗?”
瑶铃女神色一凛,正经严肃道:“你说什么呢,不要乱污蔑人家的清白好吗,苏掌事总是千里迢迢朝我这边赶过来,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我就打算好好回应你,这辈子不嫁人,等你什么时候攒够娶媳妇的钱,就来春月楼接我吧。”
苏子说:“……”
瑶铃女悲悲戚戚的接着演道:“我一个弱女子,或许抵抗不了妈妈的逼迫,但我为了你,无论她们怎么打骂我还是坚持守身如玉卖艺不卖身,如果掌事高中状元,别忘了还有一个小女子在这混沌之地等着你,如有不弃,就让我为掌事扫榻下厨,做一个良家糟糠之妻,好吗?”瑶铃女用手捂着嘴假哭道,“如此也就不糟蹋我相赠的七百两银子的心意了……”
苏子说忍不住吐槽道:“你怎么戏这么多?同样都是红尘中人,怎么就你是个头顶长绿叶的?”
瑶铃女重整笑容,盈盈秋水流淌明目,唇红齿白艳霞飘飞,语气温柔道:“苏掌事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苏子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我说过。”瑶铃女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提醒道,“如果你再敢接受谢蝉风递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红线单子,我就勾搭你,说一不二。”
苏子说:“……”
惹不起惹不起。
苏子说立刻转移话题道:“你既然已经被赎出来,就不要再提春月楼了。”
瑶铃女问道:“为什么啊,这么听着多刺激,跟戏本似的。”
苏子说教育道:“你跟它不一样,你是人,它是书,不一样。”
瑶铃女刚想继续反驳,苏子说立刻打断道:“我以后不会再提及相亲的事,你也不许再提及春月楼了。”
瑶铃女想了想,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就答应道:“可以。”
苏子说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你来这里要做什么?找阿姜吗?”
瑶铃女神色一顿,便承认道:“找阿姜。”
苏子说感觉到那一瞬的生疏后,便柔柔弱弱地笑道:“某已经从主人那里听来了,所以不用怕某会做什么,某这次还是来帮你的。”
瑶铃女打量了一遍虚弱地像春抽的柳条一样的身板的苏子说,试探问道:“那你要怎么帮我?”
苏子说胸有成竹道:“你的身份众人心里都有数,谢家轻易进不得,若只在外等,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等到人来,而某与谢蝉风向来交好,这些小事再简单不过了。”
瑶铃女没有推辞,虽没有苏子说他也可以见到阿姜,但既然有人赶着要做,他就没必要费那个心思。于是他应道:“好啊,就交给你,好歹那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可先前我们连一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如今我只想和阿姜说几句话,正式告一个别。”
苏子说下意识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放慢了声音语气悠扬道:“这自然可以,不过不知客……”
瑶铃女茫然的看着突然止住言语的苏子说。
苏子说面色如常,沉吟了一会,似乎以上半句并未吐露出口过一般的自然道:“你先去哪里坐着,某去去就回。”
瑶铃女好奇道:“你刚刚要说什么?”
苏子说神色自然,似乎真的不值一提般转移话题问道:“没什么,你喜欢吃醉鸭吗?”
瑶铃女答道:“喜欢,你这是要请我吃饭吗?”
苏子说道:“某知道一个地方醉鸭很好吃,某带你去,你边吃边等就可以了。”
瑶铃女又问道:“今天就可以见到阿姜了吗?”
“那是当然。”苏子说确定道,“今天你一定见得到。”
叶问月跌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倏地消失,泪眼冷凝结冻。
平静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袖着手淡定的穿过小门,朝着柴房走去。
左右有人打开木门,张文生无精打采的席地坐在房屋中央。
叶问月没有进去,倚着门框调侃道:“柴房的滋味如何?”
张文生瞥了他一眼,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模样应道:“一股发潮的木头味,下不去嘴。”
叶问月又问:“你刚刚想叫的,叫了就会有人来救你,但你又为何止住了?”
张文生一脸认真地说道:“被放出去自然很好,但我一想这里有吃有喝有衣有床,有人养着我为什么还要出去漫无目的风里来雨里去地浪呢?”
“……”叶问月一时反驳不了什么,便又问道,“你就不怕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张文生闻言,蜷腿起身。
四肢处的衣料外“哗啦啦”金属敲击脆响,他右手把左手腕上的袖口撩开露出铁铐,语气轻松道:“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恩人,你除了这些还能对我做什么呢?”张文生不仅无所畏惧,还对叶问月笑得灿烂无比,“是不是?少居?”
刚刚还被叫做叶问月的明少居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让我在天桥底下胸口碎大石。”
“别这么小气嘛。”张文生眼神飘了飘,“我好歹也是养过你的。”
明少居面无表情道:“你是用我在天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