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一口气。
那女人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很平静。
短暂的变化过后,外面又彻底平静了下来,下面发生的事,我看不到,也摸不着,只能压着心里的好奇,准备继续回到车上。
车门刚拉上一半,突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人,正从小路过来。
是王婶!
我拉着门的手停了下来,回到村里我没有见到王婶,有些不敢去面对她,不过我暗中让沈红雪注意,她给我的撤离名单里,明确的记录了王婶跟着迁走了。
算起来,村里出去的人,现在都应该被安顿到省城了,王婶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王婶对我的恩情,烙印在了我的童年记忆里,这是任何事都遮盖不了的。
那女人听见我喊王婶,也朝着车外看了一眼,提醒我道:“有些不对劲,你小心些。”
我第一时间就动用望气观察过,王婶身上气息正常,就是个普通人,那女人只是是简单提醒,可见她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我回到车里,把车身周围的灯全部打开,柔和的光线下,也看得更加清楚,来的人的确是王婶,此刻的她一身泥泞,脚下的鞋子和裤子也是破破烂烂,像是走了很远的路来这里。
见她一脸疲倦,周围也没有异常,我穿上鞋子,下了车,迎上去就问:“王婶,你不是跟着撤离了,怎么又回来了?”
“小川!”王婶走到离我还有几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嘴唇抖动,看着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好尴尬的站着。片刻后王婶情绪稳定下来,才颤抖的问:“小川,你晓玲姐呢?”
我听她这么一问,心里咯噔一下。
王婶那么远的路回来,只能是听到了晓玲姐的事,因为只有母爱的力量,才能支撑着她长途跋涉,一人走到这里。
我见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岔开话题道:“王婶,你先到车上来休息一下,我给你做点吃的。”
“好!”王婶应了一声,朝我走了过来。见她踉踉跄跄,我急忙上前去扶。结果刚碰到王婶的肩膀,小肚子上就是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