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把车子停稳,绕到后面把车门打开。说来也怪,一到殡仪馆,韩子雪那看着像拼凑起来的尸体,慢慢的就恢复了正常。
当初捞起来的时候,尸体被水泡得肿胀不堪,后面应该是在殡仪馆处理过,虽然没有恢复到生前的模样,但也看得出几分那时的样子。
从轮廓来看,这姑娘生前也是一个大美女。
当然,跟那女人比起来,自然也就称不上美女了。
山魈的事林放已经知道了,见韩子雪的尸体恢复正常,四处看了看道:“这里倒是个养那畜生的好地方。”
我听得毛骨悚然,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山魈的主人指不定就是我叔叔,何况这世上,比这邪恶的事多了去了。
林放打了个电话,把殡仪馆的负责人叫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伙子来搬尸体,林放给负责人传了一支烟,也没有交代尸体不能移动的事,毕竟有鬼魈看守着,偷出去的后果恐怕也是跟我们一样。
闲聊了几句,林放才指了指灵车道:“这车子我借用一下,明天还回来。”
林放跟上面打过招呼,负责人到也没说什么,只是怪怪的看了我和林放一眼,估计是觉得不正常。
毕竟正常的人别说坐灵车,路上看见灵车都要绕着走,嫌晦气。
得到同意,我们开着灵车下山,途中林放就联系了医院,还让公司里的小钟带几个人过来帮忙。
到医院,救护人员已经准备好了担架,那怕是见多识广的医生,间我们用灵车拉伤员,也都是一脸怪异,不过见老陈和夏梓航还喘着气,又慢着去抢救伤员了。
不一会前台的小钟带着几个公司的小伙子赶了过来,他们似乎是习惯了这种事,听说人还活着,就都松了口气。
小钟出去给我们买了吃的,我和林放吃玩,老陈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跟他自己说的大概一致,手脚和脊椎骨都断了。医生的建议是截肢,而且脊椎骨受伤,好了也会残疾。
我有些被吓懵了,没敢去问医生,而是把林放拉到一旁问:“钱开的手掉了都能接起来,怎么老陈只是骨头断了几根就要截肢,还残疾?”
林放像是在琢磨什么,有些失神,回过神才道:“钱开去的不是医院,用的也不是现代医术。”
“那把老陈他们也弄去抢救一下!”我急忙提议。
“嗯!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在这里就算能医好,也要很长时间,我们等不得。”林放说着把小钟他们都叫了过来,指着两个小伙子说:“你们两明天把灵车开去平顶山殡仪馆还了,公司里的越野车在山顶,你们顺道开回来。”
两个小伙子很干练的点点头,林放又对小钟道:“你去把房车准备好,我要出去几天,这几天公司会装修好,但你们不能搬进去,有什么事直接找李总和古总。”
古总,应该就是小汤圆,但那小子爱偷懒,要是真有事,恐怕也只能是我去处理了。当下我就和小钟交换了手机号码。
林放回头见我欲又止,解释道:“我要回去一趟,本来不想靠家里,但现在看来不啃老,我们这几条小命都保不住了。”
他们几个大有来头,这我早就知道,至于他啃老能啃出个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听他这语气,似乎是要发飙了。
林放他们可以啃老,我没有啃的,不过我有老婆可以啃,我打算一回去就把天师令换成第三厉害的铁牌。
在遇到今天这种事,不能总指望着有人来救。
而且有的时候,就算想救我的人有这个意思,恐怕也会来不及。
生死一线,今晚我算是领教到了。
那并非儿戏,也许只有见过血,才能体会到其中凶险,只有面对过死亡,才会对别人手里的刀产生畏惧,不然现在的社会,感觉大家手里都有刀一样,一幅谁怕谁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一个比一个狠,有些恶俗的人,别人一招惹了就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殊不知,当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时候,就算后悔都来不及了。
当天晚上我们没出院,医院给老陈和夏梓航打上了点滴和麻醉,两人还吃了一些东西,我和林放也在医院的椅子上对付了一晚上,第二天医院才上班,林放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七八人借用医院的推车,把老陈和夏梓航弄到了房车上。
林放临走前只是交代我看好公司,也没说多久回来,只是看老陈和夏梓航的伤势,就算用玄门的方法来医,恐怕也要个把月的样子。
送走林放,我跟着公司里的小伙子坐车去了一趟写字楼,叫来情报部门的负责人,让他查钱开的底细,最好是能从他出生就查起。
把事情交代下去,我在公司找到小汤圆的电话,给他打了一个过去,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小汤圆像是事先就知道,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说没死人就好。
我也不知道他是算出来的还是林放跟他说过。我现在也要回去,也就不打算多说,他知道这么回事后就打算挂掉电话。
但小汤圆急忙道:“别挂,你现在打车去东寺街的星巴克,我在那里等你,有点事要跟你说!”
我现在身上就一百多块,不太舍得花,而且他们几个没有钱开那么大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