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双马尾女生轻推身边直发女生，眼神往柜台前瞥，悄声说：“那个好帅。”
直发女生刚才看见店内很多人时不时朝柜台前偷瞄，也跟着看了两眼。她吸一口手中的奶茶，小弧度点头：“嗯。”
“他看起来很小，旁边那个应该不是他孩子。”
“可能是弟弟什么吧！”
低马尾女生把杯子放在吧台上，悄声道：“我去看看能不能要到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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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她上前轻拍方野的手臂：“能要个联系方式吗？”
方野闻言回头，刚想拒绝时，视线却注意到了玻璃窗外的身影。
女生把手机递过来，再次问：“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他将脱口而出的‘抱歉’吞噬入腹，接过手机的同时余光朝窗外瞥去，在手机上输入一行字还了回去。
女生以为要到联系方式，正准备加好友，才看清手机上的话。
“抱歉，九点钟方向，是我男朋友。”
她抿了抿唇，笑道：“不好意思。”
方野摇头：“没事。”
回到火锅店后，顾秋依旧沉默寡言。
食材锅底和配菜已经上齐，张祁开了瓶碳酸饮料给对面两人递去。他边往锅内倒了盘青菜边问：“顾秋，你怎么回事？表情跟吃了苍蝇腿一样。”
张祁又啰啰嗦嗦问：“我总觉得你还有点不对劲，你还没和方野和好？”
顾秋看他一眼，不准备搭理这种问题。
两三分钟后，苏秦沉思道：“可能没好，小秋应该是失恋了。”
他回忆先前看到的场景：“就不远处那家甜品店，我们路过那里看见方野在给小女生留联系方式呢。”
“我草。”张祁手中勺子一滑，惊讶道：“顾秋，你被甩了？”
隔壁桌挨着他么座位的两人同时回头朝他们望一眼。
顾秋：“”
“没有。”他拿出筷子狠狠朝张祁打去：“我看你是皮痒，你才被甩了。”
“我就说嘛！”他夹起一筷子菜：“那天晚上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呢！这几天也没听见你提，我也就没多问。”
他的话让顾秋眉头一紧，心中隐隐约约不安。
张祁没察觉他的异样，继续说：“你那天对他又打又骂的，还是他把你给抱上楼的。”
顾秋望向他：“你怎么没跟我说？”
张祁理所当然：“你不是也没问吗？”
“你这几天也什么都没说，加上当时又那样，我肯定理所当然认为你们和好了啊！”
“不是什么和好。”顾秋咬牙：“我跟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关系。”
他语气十分自然，但是苏秦和张祁显然都不相信这番说辞。
张祁放下筷子，脸色严肃起来：“我去，你还真特么失恋了啊！”
“我都说了没有。”顾秋一拳打在他肩上：“你他妈烦不烦。”
“哦！”张祁如梦初醒：“好好。”
苏秦给他递过去一杯可乐，问：“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喜欢他？”
顾秋结果水杯的手僵在半空，两秒后，他迅速摇头：“没有。”
整张桌子安静了一阵，顾秋视线在两人脸上来来回回扫过几遍，若无其事加了一根青菜：“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到底还吃不吃饭了？”
张祁连忙拿起筷子：“好了好了吃饭，一会儿想干什么我请。”
顾秋没说话，苏秦说：“那我想去srrill可以吗？”
张祁抿唇，看着顾秋问：“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们换别的地方？”
“不用。”他语气疑惑：“我都说了和方野没什么关系。”
本来也不是自己的问题，顾秋觉得他不用避嫌。
srrill
几人对这里已是轻车熟路，顾秋点了杯白桃味白兰地坐在吧台，视线不时朝舞台望去。
乐队的人他早就认识，但没看见方野。
他本以为方野就算不回去，晚上也大概率会出现在srrill，但很显然，从开始到现在都没看见人影。
顾秋面对他是本来就不知该说些什么，现在的状况反倒松了口气。
坐在吧台时，有几个女生上前搭讪，都被他委婉拒绝。
苏秦顺着他的视线朝舞台望去，问：“在找方野？”
“没有。”顾秋抿一口酒，摇头。
苏秦也没多问。
半个小时后，张祁穿过人群到他们身边，在顾秋右手边高脚椅上坐下。
他边往前望边说：“这位置不错。”
这里正对着舞台，能将上头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顾秋起身，说：“我去续杯酒。”
他刚往回走几步肩膀就被人狠狠撞上，顾秋不想过多纠缠，没抬头，说：“对不起。”
他右转打算绕过去，面前的人也往右半步挡住去路。
“顾秋。”
声音清冷，语气却万分熟稔。
是方野。
顾秋微微愣神退后半步，才看清面前的人。
方野本来就是极具冲击性的长相，如今在srrill幽蓝光影的映照下愈发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