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谈起正事，岩神立马撇开了那些多余的思绪，“现下我已经得知，随我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魔神残念正计划通过侵入文娱产业来复兴己身。先不提他们能否通过这种方式复活，若是他们携带的深渊之力通过文娱产品在这个世界传播开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等等等等！”
感觉自己被灌了太多信息，温迪连忙叫停。
“你说深渊的侵蚀可以通过网络传播？”想起现在网络的普及程度，温迪白了脸，僵硬地挤出笑，“老爷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自是有证据的。”钟离长叹一声，“而且我发现此事的缘由，还与你有关。”
“我？”
“是。”钟离颔首，“那位乔烨先生，已经在你的蒙德音乐工作室入职了吧？”
“……是那次发布会吗？”
“就是那次。”
“果然是啊。”诗人面上的笑容没有办法像风一般飘起，只余下苦涩，“不过你说错了一点。老爷子，乔烨身上的业障来由不是你认为的魔神残念哦。”
“哦？”钟离挑起眉。
“他跟我说过啦。的确有那么一批人在娱乐圈里活动，他就是因为缺乏灵感被找上门的。”风神轻轻地说，“他说，他是被带到了一棵银白的古树下。在那里，他看见了关于蒙德的记忆。”
钟离睁大了眼：“竟是直接去了地脉么？”
“嗯。”
“与地脉有关的话，你有没有找到……”
“没有。”知道他要说什么，温迪截断了他的话。
“我没有找到纳西妲。”他眉眼郁郁，“在来找你之前，我跑遍了整个世界，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不仅她，她们全都不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还有真和影在。”
“真？”
“啊，她没有转生成人类，而是像幽灵一样跟着影哦？”
“是么。那巴尔泽布应该很高兴吧。”想起了那消失的火蝶，钟离叹息一声。
“确实诶，她都没有找我打架。”温迪点头应道，“不过也可能是她已经过足瘾了？”
“哇，老爷子，你还不知道吧？我来之前可是在真那边看见了海魔神哦？”
钟离下意识地蹙起眉：“是哪位？”
“应该是漩涡魔神吧？我记得是叫……奥赛尔？不过祂也只是一个残影。”温迪遥遥头，“稻妻那边的奥罗巴斯，我这边的迭卡拉庇安都在呢。”
“老爷子你竟然没关注新闻吗？”温迪盯着他，“新闻里应该有说，这场百年来最大的台风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我以为那是你放任的。”钟离摇摇头，“毕竟如果真的会对人类造成危害，你不会不管。”
刚感觉自己被夸了，温迪就猛然想起其实自己还是在荧说起后才知道台风这事的。
他连忙转换话题：“真她们也不知道这是谁干的，但我怀疑是深渊教团那边的人。”
钟离顿了一下，提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旅行者在我身边。”温迪看着岩神石珀一般的金瞳，一字一顿地说道，“空，还有他妹妹荧，那位深渊殿下，都在我身边。”
“只不过，他们两个，已经都不记得提瓦特了。”
雨声渐大。
湖水的涟漪从未消失过，一圈又一圈，绵密的圆连成环，无人能知这样的环如何解。纵使以神明的伟力，也是圈中之人。
在连绵雨声中，钟离应道：“是么。”
“是啊。”风神的声音轻到几乎没入雨声里，“不过呢，他们已经做了很多啦。我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就很好，所以自作主张没有把那一切告诉他们。老爷子，你可不要说漏嘴了啊。”
“怎会。”钟离一哂，并不理会他胡闹一般的指控，“不过那位殿下既然遗忘了一切，你又如何猜测这是深渊教团作乱？”
“啊，其实没有理由，是我瞎猜的。”温迪撇撇嘴，“谁叫蒙德城上的深渊气息比提瓦特崩坏前还重！”
“老爷子，你的璃月难道不是这样吗？”
遥遥望向那被黑雾笼罩的故国，岩神长叹一声。
“你的说法固然解释得通，但巴巴托斯，”钟离缓缓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无论深渊教团，抑或我们，都不能在这个世界大张旗鼓地活动。”
“最有可能造成这一切的，其实恰恰是这个世界本身的住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