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一条长街,钟离走到尽头发现面前无路,只能折返。
再上上一次是跨区了。站在围栏前的钟离还被巡视的工作人员紧张地盯了好一阵,直到他问对方最近的出口是何处,那位警卫先生才松了一口气,帮他指路……
胡桃也知道自己理亏,她吐了吐舌,辩解道:“可我只能感觉得到方向啊!谁知道这地方这么大!路还这么绕!
“而且钟离你顾虑太多了啦!直接爬墙不是比绕路更快么?”
钟离叹一声:“这里不比璃月,并没有冒险者一类的职业,那样太过引人注目了。”
胡桃有些迟疑:“可大部分时候你周围没有人啊!”
“……”钟离试图解释:“身为凡人就应当如凡人一般行事……”
“但你再不快点,它又要飘走了哦。”
钟离艰难地挣扎了两秒钟,还是唤出了岩脊。
飘在空中的胡桃看着他顺着岩柱开始爬墙,满意地点头:“对啦!你早该这样做嘛!那样早就能抓到它了,也不用跑这——么远!”
“如此行事实在不妥,此次只能算事急从权。”站在墙壁最顶端,钟离木着脸回答。
“哪会有什么不妥啦!你就是想太多!”胡桃随口说道,“快点!很近了!”
“在何处?”钟离眯着眼询问。
“在那上面!”
钟离抬头,在胡桃发声的那一瞬,他看见上方,那黑烟正飘飘袅袅绕过面前三层小楼的屋脊。
前岩神双眼一眯,脚下一蹬,于三米高的墙壁顶端一跃而起。他看似行在空处,可每每迈出步伐时,便会有岩造物从地面凭空生出,托举起他的身形,让他一路行至了金色琉璃瓦铺就的屋面之上。
钟离疾步踏过一片琉璃瓦,冲至屋脊之上,金瞳闪烁间,向着那黑烟便是一□□出。
黑烟如有感知一番往左一蹿,却不防钟离改刺为挑,枪尖斜刺里劈来,只一枪便把那黑烟劈成两半。
被劈开的黑烟一半去势不减,另一半却回转过来,化形成一巨大鬼面,那鬼面獠牙外突口涎欲滴,狰狞万状地张开巨口,朝着钟离就要一口咬下。
钟离面色不变,刺出的贯虹不待收回,朝着袭来的鬼面便是大开大合的一记挥斩,岩的元素力在枪尖伸展出金色辉芒,枪芒所过之处如热刀切黄油一般,那气势磅礴的鬼面瞬间溃散,黑烟嗤地一声消失无踪。
然而不等钟离收回枪再次刺出,逸散开的黑烟突然一个加速,却不是向着他,而是掠过他直冲身后而去!
钟离瞪大了眼,璀璨金光从他脚底一瞬漫开,他转身一望,胡桃还遥遥坠在他身后,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被金色流光罩住的少女正没事人一般吐槽着,极好的耳力让钟离听见了少女的碎碎念:“所以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当一个老古板啊?”
“……”
“堂主,”钟离喊她,“那邪物又逃了。”
“哦哦,又要指路是吧?”胡桃叹一口飘上前。
“咦?”胡桃忽然疑惑出声。
“怎么了?”钟离问道。
“它好像变得聪明了些……”胡桃摩挲着下巴,眯起了眼,一双梅花瞳却越发亮了,“捉迷藏是吧?玩这个我可从没输过!”
钟离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钟离!先去看看那个屋檐底下!”
看了看那个十几米高的挑檐,某钟良离影感觉自己的平静生活遭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堂主,我现在……”
“是是是,你只是个凡人,”胡桃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身上的岩元素力再说话?”
钟离闭了嘴。
岩脊升起,在钟离爬上去时,胡桃还在一旁吐槽:“幸好这里没之前那些地方人多,不然刚刚你是不是压根不会出手?”
钟离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胡桃对他的沉默习以为常,只是随口感慨了一句:“真奇怪啊!为什么只有这里没人呢?”
三进屋外,离胡桃和钟离不到百米处,周一染伸了个懒腰,向着一旁的副导演问道:“闫老师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老师说他快到了。”
这话刚说没多久,门外一阵嘈杂声响,在夏至过去后仍旧穿着一身老旧西装的老人从正门踏进来,他取下了口罩,一把大胡子横冲直撞的脸上洋溢着笑,看得周一染和副导都愣住了。
周一染蹭上前,一脸好奇:“老师怎么这么开心?”
“嘿嘿,路上看见一个好苗子!”老人语气都快飘起来了,“咱们不用愁小皇帝没人演了!我给他留了电话,过几天也许人就进组了!”
一旁拿着名牌的场记有些为难:“可是闫老师,还有二十八个人在等着试镜……您看?”
“看什么看!都赶回去!”老人一秒变脸,吹胡子瞪眼地开始骂:“一个二个看见我连头都抬不起来,还演什么演!”
副导熟练地上前安抚老人:“就算那是好苗子,他没跟着老闫你过来,不就说明那人不一定会进组吗?”
老人明显有些犹豫:“可他只是说他有急事……”
“可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不是?”副导试图说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