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同事了。到时候还请多多指教啊。”
“没有,我还没定下来,要先试镜。”
“嗯?以刚才陈导的意思,你的角色不是铁板钉钉了吗?”
“……那是陈导的想法。但是投资方想让他的人空降。所以,陈导的安排是让我们公平竞争,一起试镜后再做选择。”
且不说宋沁柠的演技过硬,在原书中,那个的角色就是宋沁柠的。
女主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抢走。
姜倾道:“没问题的,那个角色一定是你的。”
宋沁柠周身常年不化的积雪消融了些,冷然的眉梢带上了点温度,“你到时候会来搭戏吗?”
宋沁柠的态度有点软化。
见状,姜倾从容地以开玩笑的口吻问:“这算是邀请吗?”
宋沁柠少见的没有带刺,“你觉得是就是吧。”
姜倾见好就收,她笑笑,眼底有波光流动。
“宋小姐的邀请,我没有推拒的道理。”
而到了搭戏的那天。
姜倾爽约了。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陈导那边请假。
事情还要从那天的上午说起。
上午,姜倾在家里看电影,忽然一阵口渴。
她按下暂停键,去饮水机接了杯水。
指尖下滚烫,没等她喝,她蓦然感受到体内横生出一股近乎暴虐的情绪。
握住茶杯的指尖用力到打颤,像是要将其捏碎。
脑袋眩晕的厉害,她的身体微弓,手肘抵在桌沿,杯身倾斜,透明的液体猛地洒出大半。
视野在瞬间变得昏暗,孤单、烦躁、痛彻心扉等负面心绪像是一团团黑雾,密不透风地将她包围,向她靠近,咆哮着挥舞着要将她吞没。
像是要沉溺在暗不见天日的深海。
早已葬送在记忆深处的属于童年的哭喊与打骂的画面,像电影放送一般一帧帧在眼前流逝。
失神的眸子染上血色与恨意。
绝望与孤独在耳边疯狂叫嚣,姜倾萌生出一种想要毁天灭地的厌世冲动。
嗡嗡地震动在这时响起,茶几上的手机屏幕闪烁着。
姜倾的神智被拉回来片刻。
双眸恢复了点清亮。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属于alpha的易感期到了。
冷汗几乎打透了她薄薄的睡衣,她咬着牙,强撑着神智,与脑海里那股近乎肆虐的黑暗情绪拉扯。
她的一只手肘抵在桌沿,另一只手去靠近手机。
指尖将手机捞起,姜倾只来得起看清一串电话号码,那团黑雾那样疯狂地将她吞入腹中,令她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姜倾默立在一片荒芜无垠的黑暗中。
她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又要去做什么。
她的记忆如拨不开的迷雾,模糊不清。
时间静静流淌,她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
是谁?
她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可黑暗像是莫比乌斯环,看不到尽头,好像就这样走一辈子都走不完。
她感到惶恐迷茫。
但那个呼唤她名字的声音没有停下。
盯着虚无的前方,她清晰地听到心脏砰砰的有规律的声响,以及血液在体内汩汩地流动。
直觉告诉她,她要去的地方就在前方。
没有再犹豫,她朝着那处全力地奔跑起来。
记不清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一束光,明亮的光线撕裂黑暗,朝她拥来。
撕开光与暗交界的罅隙,她义无反顾地闯进去。
“你醒了?”
何姝担忧的眼睛一亮。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与目光垂直相撞的是发灰发黄的天花板与一个普通的电灯泡。
姜倾动了动身子,却发现使不上什么力气。
何姝连忙按住她,“你刚输完液,身子还没有恢复,先别乱动。”
姜倾老实地压住了想要起身的欲望。
“何姝姐,能不能帮忙把座椅靠背调高一点,我这样躺着看你有点奇怪。”
医院私人病房的病床功能服务都很齐全。
何姝麻利地帮她调好了高度。
这样,姜倾与何姝的视线堪堪齐平。
“何姝姐,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吗?”姜倾的嗓音有点哑。
“是啊。你易感期是有多难受,竟然能硬生生地晕过去。我进去后就看见你倒在地上,怎么喊都喊不起。”
回忆起那个画面,同为alpha的何姝心有余悸。
“你的信息素震慑力与压制性太强了。我刚进去的时候汗毛都竖起来了,恨不得想先你打一架,发泄一通再去救你。”
姜倾被她逗笑了,“抱歉何姝姐,我不知道自己还释放了信息素。”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说。易感期的alpha体内激素暴动,普遍神志不清。拿着刀街上砍人的都有,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理智地去在意自己的信息素是否泄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