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从云儿手里接过木匣子,掂量了一下,脸上瞬间笑开了花,说道:“老奴叩谢辰妃娘娘赏赐。”
穆采轻说道:“宋嬷嬷不必客气,只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宋嬷嬷也应该明白吧!”
宋嬷嬷回道:“辰妃娘娘放心,老奴心里有数。”
“若宋嬷嬷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穆采轻。
“老奴告退!”宋嬷嬷。
宋嬷嬷离开,此时房间内就剩穆采轻和云儿,穆采轻松了口气。当云儿准备好打赏的银子后,穆采轻又在要给掌管局嬷嬷的木匣子里放了些银子,比要给另一个木匣子整整多了一倍。
此时的云儿还有些发愣,她看向穆采轻,过了许久,才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娘娘!”
穆采轻看向云儿,也没有再说什么,在这后宫之中,都是身不由己。
昨夜,离陌留宿辰华宫,两人从诗词歌赋谈到治国理政,相见恨晚,好似有许多话一般。
等到就寝时,离陌明显看到了穆采轻隐藏在眼底的抵触,离陌没有强人所难,两人和衣而卧,互不打扰。
等到早晨离陌上早朝时,离陌拿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床单上,伪造了落红的假象。
穆采轻也没有阻止,她知道若床单上没有落红,她都将会沦为整个皇宫的笑柄。离陌在辰华宫留宿一夜,自己还是处子之身,这皇宫之中又会有怎样的流言蜚语呢!离陌毕竟是皇帝,人们不敢造谣,那么到时候所有的压力都将会在她一人身上,穆采轻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人言可畏。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却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抽泣,穆采轻看向云儿,劝道:“云儿,别哭了。”
云儿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以为自己的主子终于逃离了穆府那个囚笼,来到皇宫身居妃位,总可以安生些,可太后咄咄逼人,陛下又不是真的喜欢穆采轻,穆采轻的命怎么这么苦。
云儿更咽道:“娘娘,陛下为什么,为什么不……”
云儿话还没有说完,就哭得更大声了,穆采轻说道:“好了云儿,是本宫不愿意,才拒绝了陛下。”
“什么?”云儿惊讶道:“娘娘为什么要拒绝陛下?”
穆采轻笑着,也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说道:“本宫困了,将午膳推迟些吧!”
两人虽说是和衣而卧,但还是在同一张床上,穆采轻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听着离陌匀称的呼吸声,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一夜无眠。
现在守宫砂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妥当,一看就是离陌提前打点好了一切,否则就算是给宋嬷嬷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上瞒下,说自己的守宫砂已经消失。
既然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穆采轻也感到困意袭来,索性就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