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就对这事儿没啥看法吗?”林婶儿问到。
林婉纯听后摇摇头,她压根儿就对这些和宫里有关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再多提及。
看林婉纯表现得如此冷淡,林婶儿沉不住气了,一股脑儿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全告诉了林婉纯。林婉纯当即就不干了。林婶儿一看这情况便卯足了劲去劝,可是无论她如何劝,把进宫的好处说得有多么的天花乱坠,林婉纯就是不动心,一口回绝了她。
林婉纯的态度把林婶儿急得是直跺脚,“丫头,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娘还能害你吗?”
“我不去!您知道那宫里有多险恶吗?稍有不慎就能把命给丢了,您这是想让我去送死!”
“瞎说什么呀,别动不动就说什么死不死的。在宫里你只要规规矩矩的,哪能那么容易就出事了?人家那么些当宫女的,不都好好的吗。再说了,娘就是想让你去试试,能选上不能还不一定呢,你现在担心这么多做甚?”
“反正我就是不想去。”林婉纯倔强地说到。
“诶呀,你就听我老婆子一句劝吧,我这真是为了你好。等你过几年从宫里出来了,一定能嫁个比孙家好得多的婆家,到时候娘也能放心地去见你爹了。”
“您胡说什么呢?我这辈子不会再嫁人了,就这么过不是挺好的吗。”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林婶儿不答应了。接下来,她又对林婉纯进行了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解,但林婉纯对于进宫的态度就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坚决不松口。
面对林婶儿不真实的幻想,林婉纯不停地想要向她证明宫里其实没那么好,她所说的那些好处怕只是唯一的一点好处,有些弊端是她们这些宫墙之外的人根本想象不到的。
整个过程母女俩各执一词,谁都不肯妥协。
最后,林婶儿被林婉纯那股子倔劲儿气得实在不行了,干脆撒起泼来。只见她坐在那里捶胸顿足、呼天抢地,一会儿说自己命苦,一会儿喊着林婉纯生父的名字说闺女不孝。林婉纯并未上前劝阻,而是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她知道林婶儿这是想要演给她看。
等林婶儿闹累了,林婉纯才又开始继续劝她,告诉她她的想法并不现实。
“说白了你不就是不想去吗?那进到宫里是件多好的差事。你呀,就是眼光不长远。”林婶儿气到。
“这不是眼光长不长远的问题,我是不想去冒这个险!”
“这怎么就冒险了?你又没进过宫,你怎么知道你说的就对?”
面对林婶儿的锲而不舍,林婉纯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嘴皮子也快要磨破了。于是赌气地道:“甭管进没进过宫,我就是知道!”
“那你干啥这么有理有据地在这儿跟我吵吵,你又没进过宫,你说的不就是瞎扯吗?”
“那我进过宫,我进过宫总行了吧。”林婉纯气到。
“放屁!你进过什么宫?你什么时候进的宫我怎么不知道?”
“我梦里进过成吗?我还看见皇上了呢,我还梦见自己当皇后了呢!”林婉纯赌气地丢下这句贫嘴的话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她是不想再和她这个娘胡搅蛮缠下去了。
望着林婉纯扬长而去的背影,林婶儿气得冲屋外大喊道:“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敢顶嘴了?连你娘的话都不愿意听了?你还梦见自己当皇后了,你咋不梦见自己当王母娘娘了呢!”林婶儿气呼呼地说完后,随即一想又觉得她这话有些冒犯神灵,于是连忙对着西边拜了拜,小声叨咕道:“王母娘娘恕罪,王母娘娘恕罪……”
由于母女俩谁都不肯让步,这件事一时就搁置在了那里,只能等再议。虽然林婉纯觉得没什么,但是林婶儿可坐不住了,要知道这可是离媒婆告诉她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这天,邻村的老赵家风风光光地迎娶了媒婆给说媒的那个宫女,那阵仗引得附近几个村的村民都去围观了。林婶儿也跟过去了,看着赵家院子里的排场,她是一个劲儿地眼红,这下更加坚定了她要把林婉纯送进宫的想法。
回去之后,林婶儿又缠着林婉纯说了好久,同她夸张地描述着人家娶亲的场面,听得林婉纯耳朵都快生茧子了。这上了年纪的人都不觉得自己啰嗦,一强调起什么来就没完没了的,生怕你体会不到她的感受。
无奈之下,林婉纯只得尝试着和林婶儿沟通,让她别逼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母女俩又费了不少口舌,这才商量出个结果来。林婶儿说她明天要带着林婉纯去庙里拜拜,再找个算命的大师卜一卦,听听算命的怎么说。要是算命的说林婉纯入宫凶多吉少,那她就不再逼林婉纯了,但要是算命的说能入宫,那到时候无论林婉纯再说些什么,她也会铁了心把闺女送进去。
对于这个赌,林婉纯倒是不担心,对于安阖寺门口那群算命的,她自有自己的办法应付。她计划着明早赶在林婶儿之前出门,先去安阖寺周围打点好一切。那群算命的算一次也就才几文钱,太贵的林婶儿根本不会去人家摊前,所以她打算先给那些算命的一些钱,让他们到时候照自己说的去做,她就不信那些算命的在钱面前还能犹豫。他们本来就是瞎算的,谁会跟跟钱过不去?而自己呢,就当是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