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莞黛眉微挑,“是的,席小姐随便参观。”
她被关在别墅已是强弩之末,阿莞就不信她还能搅起什么大风波。
“好。”
席雨茗得到满意的答案,悠悠起身,“我在房间里无聊,四处转转去。”
阿莞刚想跟上去,被席雨茗回眸拦下,“我不会逃的,不必跟着我。”
她当然不会逃。
她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确认阿莞没有跟过来之后,席雨茗拐了个弯走进电梯。
宫子傲虽然下令将她软禁,但并没有没收她的通行卡。
所以,唯有通行卡才能坐电梯进入的地下三层禁闭室,她依旧可以自由出入。
……
“地下三层,three floor underground。”
随着冰冷的播报声,电梯门缓缓开启。
由于暗无天日的缘故,开门的瞬间,阴冷的风阵阵扑在席雨茗面庞。
她从容不迫地一一走过每间牢房。
这儿,可是她的主场。
很多她的手下败将,都被关在这直到永远消失。
席雨茗所到之处,几乎都会听到低声的咒骂。
但她丝毫不在意。
只有无能的废物,才会用庸俗苍白的语言来表达愤怒和不满。
而她,只会将这些谩骂当作对她实力表示肯定的交响曲。
很快,席雨茗盯上一间牢房。
里面关押的,是一个妄图通过偷袭打败她的惨败者,邵洪。
他原本也在d.k.榜上有名,但在关押之后很快就被挤出去了。
“火狸,有本事放我出去,咱们再堂堂正正打一场!”
邵洪显然也注意到席雨茗的存在,不服气地叫嚣着,“你以为你关得住我吗,总有一天我会出去,到时候你死定了!”
哦?
这可真是席雨茗今天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靠偷袭都赢不了她的人,如今却要堂堂正正跟她打一场。
真可笑。
不过邵洪说这里管不住他,这句话正合她意。
席雨茗用通行卡打开牢门,缓步走近邵洪,“是吗,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不出她所料,邵洪在她靠近的瞬间挣脱铁链的束缚,摸出一直藏在身上的短匕直刺席雨茗而来。
自不量力。
席雨茗不屑地轻挑眼尾,侧身躲避攻击的同时,反手钳制住邵洪的手腕,毫不费力地轻轻一扭,便让他乖乖交出短匕。
“谢了,兄弟。”
席雨茗象征性地客气一句,便将邵洪藏了半年的武器收入囊中。
她一早便料定,像邵洪这种靠使阴招挤进d.k.的街溜子,在进地牢之前必然给自己留有后手。
如今他敢公然挑衅她,也只是为了拿到通行卡逃出生天。
可在席雨茗这里,任何小伎俩都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料。
她席雨茗进地牢,更像是逛逛街,顺带打打怪捡捡武器。
……
就在席雨茗达到目的,打道回府时,她路过一处没有谩骂声的房间。
这反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席雨茗转头看向牢房内的同时,她再次对上那双阴沉的目光。
这束目光她记忆犹新。
正是昨晚让她中招的出租车司机。
但那目光中阴险冰冷的神色仅持续了半秒,便被恐惧取而代之。
司机因极度恐慌,话音都带着些许颤抖,“别,我昨晚真的什么都还没做就被抓起来了,求求你,别在折磨我了,我已经遭报应了……”
遭报应?
席雨茗的视线落定在司机被鲜血浸湿的两腿中间。
他说的报应,是断子绝孙。
……
司机已经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但还在不停地求饶,“我昨晚只是看那姑娘有几分姿色,又是个有钱的主儿,所以才起了歹心,我真的知道错了……”
席雨茗听闻,心头一紧。
所以,她误会宫子傲了。
不是他将她迷晕带回别墅,而是他救了她?
那……
他又为何不做解释,反而禁止她外出呢?
可她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些无用的猜想。
多耽搁一分钟,纪烟衡便多一份危险。
看到司机口袋中露出的半包没用完的迷药,席雨茗打开牢门一并带走。
……
办公室内。
乔林轩大模大样地仰卧在沙发上喝茶,还不忘给宫子傲泼冷水,“你这样是关不住她的,要我说,还真是迷晕了来得容易。”
“你的嘴如果不知道怎么用,我不介意帮你卸下来。”
宫子傲的语气冷得似能将活人冻成冰,乔林轩不禁打了个寒颤。
说起昨晚,也算是有惊无险。
亏得消息传来的及时,若是席雨茗真有什么不测,宫子傲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来。
……
乔林轩也自知玩笑开到霉头上了,识趣地转移了话题,“ms的治疗器械我都安排好了,你打算什么时间做手术?”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