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抽烟啊？”
席雨茗坐在副驾，努力想找个话题。
却只找了这么个似乎并不适合聊天的。
她现在手里有个紧急任务：
劝纪烟衡答应与赫老的实验室合作。
……
但如果直接开口，难免会让他起疑。
所以……她主动搭话了。
纪烟衡一迟疑，抬头看向席雨茗，“我平时不抽的。”
他凑近席雨茗，举起双手，“不信你可以搜我的身。”
“……”
纪烟衡没说谎，他全身上下就那一根烟。
那还是上次参加婚礼收的喜烟，他顺手放在口袋里。
席雨茗按回他的手，“我不搜。”
纪烟衡顺势握住席雨茗的手，“我身材还不错，你不占我便宜会后悔的。”
“……”
第一次见有人主动要求占便宜的。
“那个，”席雨茗不想跟他绕弯子了，“你的专业课是跟赫老学的吗？”
纪烟衡勾唇一笑，“自学的，夸夸我？”
“……”
赫老只是纪烟衡名义上的导师。
但他的课，纪烟衡总共出席不超过五次。
其中有一次，是为了席雨茗。
席雨茗敷衍地给了他个面子，“哦，你好棒。”
“……”
他是自学啊。
那她该怎么开口……
还不等席雨茗想出对策，纪烟衡拉上安全带，“我要去赫老那里帮忙，你想一起吗？”
嗯？
赫老？？
席雨茗脱口而出，“是实验室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纪烟衡一怔，随即笑了，“是啊，约吗？”
席雨茗撩了撩头发，别过头去，“约……约啊。”
约……
如果没有上文，席雨茗自己都差点信了她馋纪烟衡身子。
……
“你怎么不走？”
席雨茗自我调节了一会儿，发现车还没动。
纪烟衡略显无奈，他探过身去，“安全带啊，笨死了。”
这小狐狸真是蠢得可爱。
又怕被占便宜，又不拉安全带。
***
赫老的实验室建在郊区。
规模很大，约有两千多平。
在寸土寸金的g城，绝对是爸爸级别的存在。
……
原本在实验室这种安检严格的地方，所有进出人员都应该停车接受检查。
防止有人携带违禁品，造成重大化工事故。
但纪烟衡的劳斯莱斯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开进实验室的地下停车场。
保安也不敢拦。
停好车后，赫老正在电梯口亲自接待。
“我这脸真是够大的，还能让你这臭小子带着女朋友来看我。”
赫老笑呵呵地按开电梯，“叫你多少次了，总拿有事搪塞我，当我年纪大了好骗呢？”
“老师您就别拿学生打趣了。”
纪烟衡恭敬地请赫老先进电梯，“这不是一得空就来了嘛。”
“……”
赫老扶了扶眼睛，“现在啊，想进实验室工作的大学生真是多到挤破了头。”
纪烟衡礼貌地回答道：“我可以帮您把把关。”
“一日三餐包吃住，月薪三万打底，年终奖科研奖还有研发基金都算进来，一年也能挣出四五十万了吧。”
……
老年人从来不听别人说话，他们都是只讲自己想说的。
纪烟衡表示认可，“嗯，待遇不错，g大有几个专业课很优秀的学生，我可以推荐给您。”
“臭小子，知道你家庭条件好，但也别整天游手好闲的，你专业天赋很强，不能浪费！”
赫老依旧在自顾自地说。
“……”
纪烟衡只得笑着迎合，“好～，知道啦。”
席雨茗全程在听。
就一句“知道”就完事了？？
那她任务还怎么完成……
不行，她得加把火！
席雨茗一把搂住纪烟衡劲瘦的腰，“赫老，我男朋友不上进怎么行啊，您看实验室能不能给他找个活儿干干？”
这张脸算是豁出去了！
纪烟衡：“……”
赫老猛抬头，“还是小姑娘明事理！”
他从公文包里翻出入职资料，送到席雨茗面前，“看看，最高科研总监，年薪过百万，给你男朋友怎么样？”
纪烟衡：“……”
原来老年人也并非不听别人讲话，他们只挑着自己想听的听。
席雨茗接过资料，应付般扫一眼，“那就这么定了，安排今天入职吧！”
纪烟衡：“……”
是当他不存在吗？
这一大一小像唱双簧似的，唱着喝着就把他给卖了。
席雨茗往纪烟衡身上一靠，“填表吧，男朋友。”
正好电梯门打开。
赫老拽着纪烟衡就进了办公室，把签字笔硬塞进他手里。
纪烟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