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茗收到“报名成功”的消息提醒。
“小妍，你知不知道什么速成班，学才艺的。”
陆妍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茗姐，你不会是想嫁豪门吧……”
这又学专业，又学才艺的。
席雨茗把消息怼到陆妍面前，“是我想学吗，今年进川镜堂的条件变了。”
要表演才艺。
陆妍看乐了，“说不定人家就为了防你这种人进才设的呢！”
席雨茗：“……”
“我帮你问问程晚江吧。”
闹归闹，陆妍还是要帮席雨茗的。
等等……
程晚江？
席雨茗看着陆妍打开微信，熟练地找到残障人士。
“……你知道啦？”
陆妍眼角弯弯的，眯着眼笑了，“茗姐，他是傻子，我又不是。”
过了一会儿。
陆妍放下手机，“程晚江说让你找会长。”
转了一圈回来，还得让她找纪烟衡。
陆妍接着说，“他还说他暂时没打算英年早逝。”
估计是遭到校园暴力了。
席雨茗犹豫片刻，“我还是问问宫子傲吧。”
还不等她打电话。
纪烟衡的消息先飞了过来。
【下午四点，我在学校钢琴室等你。】
“……”
程晚江的一条龙服务，直接把信息转给了纪烟衡。
席雨茗本能地想拒绝。
但纪烟衡仿佛把她摸透了。
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同学，保证两天教会，给个机会成吗？】
他是发的语音消息。
声音压得很低，听着像在会议室开会。
席雨茗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扭头。
陆妍正一脸姨母笑地盯着她。
“茗姐，会长声音好好听啊，我可以嗑你俩的cp吗？”
席雨茗语波平平，“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放纵了？”
陆妍缩起脑袋，“我不敢了嘛……”
席雨茗又看了眼手机。
她神情逐渐凝重。
“去公司，你哥出事了。”
***
陆妍匆匆赶回公司。
坐在电梯上，陆妍不安地问：“茗姐，我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席雨茗的声音略显沉重，“你哥，对宫子傲开枪了。”
一出电梯，阿莞正等在门口。
“席小姐，请跟我来。”
宫氏集团的地下三层，是一间不见天日的禁闭室。
阿莞打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直映眼帘的，是宫子傲拿枪对着陆烨的脑袋。
陆妍当即慌了，“头儿，别杀我哥。”
宫子傲回头看过去。
他眼眶泛红，幽潭般的眼眸深处透着冷冽的寒意。
西服沾上暗沉的血迹，像个嗜血的魔鬼。
看到席雨茗时，他藏匿起眸底的杀气。
“阿莞，我让你带甜心在我办公室等，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阿莞低下头，“傲总，是我的失职。”
席雨茗平静地注视着宫子傲。
苍白的嘴唇，染血的衬衫。
“你受伤了？”
宫子傲缓缓放下手枪，勾唇对席雨茗笑了笑，“听话，上去等我。”
陆妍紧张地扯了扯席雨茗的衣角。
如果席雨茗离开了，那她哥就真的要死在宫子傲手里了。
席雨茗轻拍陆妍的手，示意她放心。
“你先跟我上去处理伤口。”
阿莞也附和道：“是啊傲总，身体要紧。”
宫子傲冷眸一转，看向半死不活的陆烨。
他嗓音低沉，“我给你个留遗嘱的机会，好好珍惜。”
说罢，他跟席雨茗上了楼。
留下陆妍，和满身血痕的陆烨。
***
席雨茗转过拐角。
宫子傲停住脚步，没跟上席雨茗。
阿莞也停下，“怎么了，傲总？”
宫子傲一把扼住阿莞的喉咙，把她逼到墙角。
他压低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让甜心看见我失控的一面。”
阿莞脸色很难看，却面带得意的笑容，“傲总，您会杀了我吗？”
“你还是头一个敢忤逆我的助理。”
阿莞的语气谦卑有度，“很荣幸，成为您的例外。”
她掌握着他的把柄。
可以以此来威胁他，但永远不会背叛他。
“宫子傲？”
席雨茗察觉宫子傲没跟上来，喊了他一声。
宫子傲松开阿莞，“听着，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随即，他高声应道：“甜心，我在呢。”
回到办公室。
阿莞请的医生已经到了。
医生是个外国人，处理过很多枪伤，经验丰富。
他用蹩脚的中文跟宫子傲交流道：“先生，请你脱下衬衫，我来给你检查伤口。”
宫子傲面无表情地脱下带血的白衬衣。
右肩上，子弹打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