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茗把聊天记录找给他看，“别开玩笑，正经点。”
宫子傲打开手机。
那条消息赫然躺在他的对话框里。
他背靠着沙发，点上一支烟，“真不是我发的，我不骗你。”
不是他……
一支烟抽完。
宫子傲把烟头掐灭，对阿莞说：“让白溪查，我要知道这条消息是怎么发出去的。”
“是，傲总。”
“别查了，”席雨茗插上话，“白溪负责整个公司的安全系统，工作本来就忙，说不准是你睡觉不小心按到手机了呢。”
宫子傲没发话。
阿莞小心翼翼，“傲总，还查吗？”
宫子傲思索片刻，妥协道：“听甜心的，不查了。”
席雨茗放下水杯，“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正好有份文件给你。”
宫子傲让阿莞去档案室拿来资料。
他摆到桌面上。
“这是川镜堂四位执行官的详细资料。”
纪鹤川的身份很神秘，川镜堂的事务都交由他们四个执行。
席雨茗将资料从头看了一遍。
云哲、云渡、云澈、云落。
三男一女，四位“云助手”。
她把资料放回桌上，“我知道了，如果他们出现，我会留意的。”
宫子傲亲自拉开门，“请回吧，我亲爱的大学生。”
席雨茗走出门。
她猛地想起来，“小妍，现在几点？”
“两点二十啊，怎么了？”
陆妍毫不知情。
席雨茗深吸一口气，“走快点，我要迟到了。”
***
下午两点半。
纪烟衡带着一众学生会的人走进教室。
偌大的教室瞬间沸腾。
“会长竟然亲自查人数，幸好今天没逃课。”
“会长本人比贴吧上的照片帅多了！”
……
纪烟衡转身向讲台上的教授问好：“赫老，好久不见！”
赫老把花名册扔给他，“臭小子，多久没来上课了？”
纪烟衡轻笑，“这不是来了吗？”
他按顺序依次点名。
点到最后一栏插班生时。
席雨茗，缺席。
纪烟衡收起花名册，吩咐学生会其余成员，“你们去别的班查，我上课。”
程晚江一听“席雨茗”，也跟着走进教室。
纪烟衡坐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给程晚江发了条消息：
【你是狗皮膏药吗？】
程晚江很果断地承认，【我是。】
“……”
纪烟衡没再理他，目视前方。
赫老的这节课，他大一就学会了。
程晚江也没闲着，又问，【你打算在g大赖到毕业吗，赫老的实验室已经要请你合作很多次了。】
纪烟衡垂眸扫一眼消息。
【操心好你自己，学四年电子信息，进不了川镜堂的信息部。】
“……”
“报告。”
席雨茗单肩背包，站在教室外。
赫老随和的笑了笑，“快进来吧。”
席雨茗一眼望见坐在教室最后面的纪烟衡。
她径直走过去。
是祸躲不过。
她坐在纪烟衡前面一排。
但对方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像不认识一样。
教室突然一阵躁动。
赫老的电脑死机了。
赫老用激光笔指指纪烟衡，“臭小子，过来帮我修电脑。”
众人齐刷刷回头。
纪烟衡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老师，晚江会。”
程晚江一愣，“不是，我是学电脑的。”
赫老年纪大了，听力不好，“对，我就找修电脑的，你过来！”
碍于面子，程晚江硬着头皮上了。
纪烟衡起身挪了个位子，坐到席雨茗身边。
“同学，迟到记过是要回家反省的，尤其是新生。”
尤其是新生……
明目张胆的暗示。
席雨茗直截了当，“怎样才给我销记录？”
纪烟衡指尖转着笔，侧身靠近她，“今晚八点，帝樊夜吧，射击赢了我就销。”
说罢，他把笔放在席雨茗手边。
“笔盖里有我联系方式。”
然后，他走向讲台。
程晚江正在电脑前捣鼓。
纪烟衡敲了敲桌面，“重启都不会？”
“……”
程晚江顿时感觉，智商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纪烟衡向赫老鞠躬，“老师，我还有事，下次登门拜访，给您赔礼道歉。”
赫老知道留不住他，手一挥，“去吧。”
走出门，纪烟衡拨通电话，“今晚，派人试试她。”
***
日落时分。
席雨茗站在宿舍楼下，拿出手机，“小妍，我今晚去帝樊，你一起吗？”
“去去去，茗姐你等我，我马上下楼！”
陆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
席雨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