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此中关键,刘襄嘴角上扬,觉得王陵的行为是何等可笑。
如今朝中大臣多受吕后恩惠,尤其是她将开国彻侯次续列至143人进入高庙,更是拉拢了一波功臣的忠心。
王陵若真敢这般做,肯定会有人反对而且人数不在少数。
即便是他真的成功了,那皇帝刘恭成年后该怎么自处,刘恭会不会对王陵产生别的心思,毕竟吕后可是刘恭的祖母。
“就让你去试试又如何!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如何!”刘襄嘴角勾勒一丝微笑,眼中满是玩味之色。
刘襄根本不把王陵放在眼里,在刘襄眼中怕只有陈平和周勃才值得他重视。
“白业,去请许文大夫来文景台。”刘襄淡淡说道。
“是!”一旁的白业连忙去找许文。
不消片刻,许文便匆匆赶来。
“拜见大王!”许文恭敬道。
“免礼,许兄请坐。”刘襄淡淡说道。
“谢大王!”许文跪坐在侧席说道。
“吕产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刘襄淡淡问道。
“回禀大王,臣在九处的协助下,将与此事有联系的人都进行了调查,凡知晓我齐国之人,已尽数灭口。长安之中,知晓巫蛊一案的恐怕只有营陵侯府邸的家奴。”许文沉声说道。
“做的不错!许兄真是吾之萧何,寡人正需要吕产发挥作用,许兄早早替寡人安排好相关事宜。”刘襄赞许道。
看着许文疑惑不解的眼神,刘襄示意侍女将案前的紧急文书递给许文。
许文立刻拿起文书仔细看了起来,想要看看刘襄为何突然要提及吕产。
“安国侯之举真是令在下既佩服又轻视,其舍身精神令人佩服,其拙劣计谋又令人轻视啊!”许文感慨道。
“王公乃汉室栋梁之材,一心想要匡扶刘氏社稷,实为忠义之士,不可多得,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啊!”刘襄感慨道。
“在下必誓死追随我王!”许文沉声道,赶急表了一波忠心。
“许兄对寡人的忠心,寡人自然知道,你我明为君臣,实为至交好友啊!”刘襄开口说道。
“不知大王打算怎么处理吕产?”许文重回正题询问道。
“露出破绽让吕禄调查到刘泽的家奴身上,为吕产平反,也该让吕产重回长安了。”刘襄缓缓说道。
“臣明白!”许文恭敬道。
现在王陵要帮助刘恭掌握大权,刘襄自然不会让王陵成功。待此间事后,吕家子弟必会更加猖狂,朝中大臣也会与吕家离心离德。
吕王吕嘉做为吕家人能被吕后在高后六年废黜王位,足以可见废帝事件后,吕家人的嚣张气焰,若不是吕嘉做的太过,吕后也不会直接废黜其,以示公正。
刘泽自巫蛊之事心情一直不爽,动不动就杖罚仆人,对妻妾也谩骂不断。
整个营陵侯府的人每日战战兢兢,生怕刘泽一个不开心,将自己一顿毒打。
“李谚,今年朱虚侯很春风得意啊!”刘泽阴沉着脸,语气带着几分冷漠。
吕产巫蛊之乱,刘泽没有得到半分好处,甚至让吕后迁怒于自己,险些彻侯的位置都保不住。
反观刘章,在长乐宫救驾有功,直接掌握了南军,又在平定吴楚叛乱中立下战功,已是大汉灼手可热的人物。
““君侯息怒,朱虚侯只是运气比较好,要不了多久就会失去吕后宠爱的,哪比得上君侯您的身份。”李谚连忙说道。
“运气好!”刘泽冷笑道,气不打一处,这种敷衍的话他已经听腻了。
“君侯息怒,臣有话要讲。”李谚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什么事?”刘泽不悦的看向李谚,语气依旧冰冷。
“君侯,今年十二月甲子日晚朱虚侯曾邀请吕家众人聚会,而恰恰就是这一夜章台街发生了火灾,数十人被烧死,君侯不觉的时间未免太巧合了吧!”李谚小心翼翼的说道。
“继续说。”刘泽冷冷道,明显已经提起了兴趣。
“在下经过调查发现其中有一户沈姓人家,而齐王刘襄的王后正是这户人家的女儿,在下怀疑是齐王兄弟用了李代桃僵之法,真正的沈家人已在齐国了。”
“在下已经派人去临淄调查,此事在下有八成的把握,到时候君侯再出面揭穿此事,岂不是大快人心!”李谚侃侃而谈道。
“我就在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本侯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刘泽冷冷说道。
“君侯放心,臣定当尽力而为,万万不会辜负君侯期盼!”李谚赶紧说道。
“恩,退下吧!”刘襄摆摆手。
“是!”李谚应道。
待李谚退出房间,刘泽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已经对李谚非常不满,当初信誓旦旦的让自己赌一把,用诬陷吕产来换取自己的富贵,可结果刘章成了最大的赢家。
李谚知道太多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吕产巫蛊之事,一旦李谚把这些捅出去,刘泽也没有活路了。
“李谚啊!李谚!你这种做事狠辣之人,我真是又爱又恨啊!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吕后已经对当初巫蛊之事生疑,谁能保证你不会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