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儿子主动去攻击达头可汗?”杨素已经完全傻了,“我老了,他有多疯狂,老夫完全猜不到......”
听到杨聪的消息,红拂女的脸上也轻松了许多,曾经何时,这个我时刻保护的弟弟,竟然成了大家的保护神。
杨聪人未到,大家伙的心却都坚定了。
杨素沉默了片刻,“也罢,西突厥的大军原本已经蠢蠢欲动,现在有了吐谷浑的援军,相信突厥肯定会继续等待,等待老夫油尽灯枯那一天!”
“相信张须陀和罗艺的援军,就算是爬,也能爬到!”
“若是老夫能渡过此劫,定会亲禀皇帝,不负吐谷浑伏允可汗的大恩!”
杨素心中想的是,只要能活下去,与张须陀和罗艺的梁子是结下了,定要狠狠参上一本。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军队里的马也宰的差不多了。
而且一滴马血都没有浪费,全部当做水喝了。
所有的骑兵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步兵,这种感觉就像一丝不挂无码站在观众的眼前。
突厥与杨素大军已经整整僵持了二十多日,不光杨素军的粮草,甚至突厥军自己的粮草也是消耗殆尽。
若是再僵持,突厥就要进入吃马的境界,而且尴尬的是,突厥若是撤军,杨素军反而堵住了其去路......
而且,突厥的后背还有吐谷浑这支搅屎棍,真是前不能进,后不能腿,好生难受。
西突厥的军队与吐谷浑对喷了几日。
突厥方发现,不管如何羞辱、辱骂以及讽刺,吐谷浑都不带动一下的。
而且吐谷浑的援军将军营扎在突厥射箭射不到的地方,真是猥琐至极。
四十万大军前来堵截杨素之时,达头可汗下了死命令,没有可汗的手谕,只能防御,不得主动进攻。
现在弹尽粮绝,再不进攻,活活饿死,但是可汗的手谕却是迟迟未到。
终于,西突厥的大将军阿史拿玷专下达了命令,“吐谷浑是混子,只是在吸引我军的注意,根本就不会进攻,传我军令,全军出击!”
行军副将依旧阻拦道:“大将军,可汗陛下的手谕未到,贸然出兵,后果......”
副将话还未说完,便被阿史拿玷专顶了回去,“他娘的,等手谕等到饿死?给我上,一切后果,本将军承担!!!给我拔了杨素老儿的皮!”
西突厥四十万虎狼之师,早已饥渴难耐,顷刻间,倾巢而出。
就如同漫天的蝗虫,有序的冲向敌营,一副蝗虫过境,寸草不生的样子。
杨素军团看到前方震起的漫天黄沙,便知道一场血战马上来临。
杨素登上帅台,慷慨陈词,“二十余日,将士们受苦了,敌军倾巢而出,我方援军未至,老夫会和众将士一起上阵杀敌,狭路相逢勇者胜,让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必胜!”
“必胜!”
“必胜!”
就在将帅一心,破釜沉舟之际,帅帐门口传来了一道极其打击士气的声音,“我说,你们连马都吃了,怎么打?站在地上和对方骑兵肉搏?”
“放肆,给本将军拔了这懦夫的皮!”杨素帐前诸多将军本身心中就憋了一口火,被讽刺后全部爆发了。
但是越国公杨素,却是泪流满面,“他说的对,马都吃了,怎么可能打赢......”
‘咔’,众将士全部拔出了佩剑,要宰了这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懦夫。
只见杨素直冲冲,跑到帐口,搂着那个造谣的少年,便嚎嚎大哭,“儿砸,能见到你,老子死了也不亏了。”
‘咔’,众多将士几乎全部扔掉手中佩剑,并且惊呼道:“是少将军!”
“小公爷杨聪来了!”
“生子如杨聪,那个啊!”
杨聪此时,笑容满面,手中牵着一根大铁链,铁链上拴着一个健硕威猛的男子。
红拂女站在杨聪一侧,正是红拂女在军队外围转圈,却‘意外’遇见了前来救爹的杨聪。
然后顺理成章将杨聪带进了大营。
杨聪将头上的头巾扯下,闪亮的光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发渣。
“阿弥陀佛,老施主,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让贫僧先去化解了这场战争!”
杨聪这是故意让便宜老爹看看自己在少林寺的修行,其实没有修心,就修了一张嘴。
杨聪铁链子栓的那个男子,耷拉着脸,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恶狠狠说道:“你对本汗的侮辱,本汗早晚会十倍偿还。”
杨聪蹦起来就踹了男子一脚,男子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拽什么拽,不就是个突厥的可汗?可汗老子又不是没杀过!”
说话间,杨聪又踹了刀疤男子几脚,然后忽然端正起态度,“说了让你别惹我,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样我很难做,我是得道高僧!”
杨聪拖着铁链子,牵着可汗便来到了军营的最前方。
此刻,西突厥的敌军还有不到一里就要开战了。
杨聪伸出手指,开始凝气,准备着指间杀技,“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没错,杨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