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御书房内。
独孤皇后在左右踱步,心情紧张的很,嘴里一直念叨着,“五儿,为何还不来,五儿到底在干甚?”
隋文帝杨坚爱妻心切,一旁安抚道:“皇后,凤体欠安,切莫太过动气,等五儿当面说清楚再做定夺!”
独孤皇后眼中泪珠晶莹,“这还用说清楚吗?这个五儿就是被骄纵惯了,才会做出如此有悖人伦之事!传出去,可让皇家的脸面往哪放?”
“哎~~~”杨坚一声叹息。
“父皇万安,母后吉祥!”兰陵公主一身顶配华服,推开御书房大门便自行闯入。
不经通报便敢私闯御书房的,整个大兴城上下,仅此一家!
兰陵公主杨阿五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望着愁眉苦脸的父母,甚是疑惑,“你们两个怎么都愁眉苦脸的,难道突厥打进来了?还是南朝崛起了?”
杨阿五瞪着一双大眼睛甚是喜人,可当前环境,皇帝皇后根本就乐不起来。
首先打破僵局的是皇帝杨坚,杨坚狠狠一拍桌子,“你,你,你说说,你这些日子都闯了什么大祸?”
杨阿五直接蒙圈了,“父皇,人家无聊啊,就想着太监也不容易,就给御膳房小太监找了个宫女媳妇,你怎么能如此说孩儿!”
杨阿五开始装的柔弱,难过起来。
“你,你,这件事先作罢,你怎么能做出对不起驸马的事?”独孤皇后一行老泪已经流了出来,“都怪本宫从小娇惯你,才给你养成这随意的性格啊!”
“哈哈哈~”杨阿五竟然大笑起来,翘着二郎腿坐在长凳上,送着腰间的细带,“这些日子,可能吃的有点多,人都胖了,就跟有喜了一般,嘿嘿嘿!”
这一句有喜了,可是吓坏了皇帝,“放肆,这是谁的孩子,别跟我说是王驸马的,我可听说你不准驸马进驸马府,你,你……”
“我什么我啊,有喜也不是那个废物王奉孝的,别提他,他根本就不行,女儿好苦的,父皇,你如果在乎女儿,你就休了他,他根本就不行!”
“你,你糊涂啊!你~”爱女心切的独孤皇后,直接搂着杨阿五,“五儿,有喜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父皇母后,你们两个究竟怎么了?很反常!是不是王奉孝面圣参了我一本?”
公主杨阿五开始惶恐起来,看着父母的眼神怪怪的,就想吃了自己一般。
“父皇,你今天就给我休了王奉孝,女儿和他在一起就是守活寡!”
这不是杨阿五第一次来闹了,隋文帝平时是听到王奉孝三个字就头大。
王奉孝的父亲王谊贵为襄州刺史,早年跟随杨坚举世,杨坚许诺五公主成人后嫁予其子王奉孝。
可不曾想,王奉孝年少染了风寒,旧疾未愈,影响了夫妻之事。
皇帝本以为好生修养,早晚会有康复那天,又因君无戏言,便同意了这场婚事。
现在看着爱女杨阿五如此痛苦,隋文帝杨坚的心也痛如刀绞。
可杨阿五实在是太胡闹了,驸马不健全,找个理由也是可以处理的。
现在杨阿五出轨杨聪,皇家在口实上落了下风,休驸马更难以张口……
杨坚终于纠结道:“五儿,你为什么如此沉不住气,你这般和杨聪小子私通,让父皇的脸往哪放啊?”
私通?
此时的杨阿五就像被一块大石头直接放倒!
“私通?你说我和杨聪私通?”
杨阿五语无伦次起来,“哈哈哈哈~~~不瞒父皇母后,女儿也想过,可无奈杨聪不从啊!”
“从小到大,谁见了女儿不是垂涎三尺,谁见了女儿不是趋之若鹜,可杨聪偏偏不上套,女儿和杨聪那混蛋败家子没完!”
杨阿五这是说出了心声,杨聪却是刺激她很深,可隋文帝和独孤皇后根本就不相信!
杨坚也是男人,自己女儿是何等姿色他比谁都清楚。
像杨聪这种夜夜沉迷于青楼女子的败家子,在杨阿五的百般引诱下能够浪子回头,是打死杨坚也不信。
同样不相信的还有独孤皇后,皇后已经心力交瘁,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到底该如何是好?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你要气死父皇母后吗?”
杨阿五是明白了,冷冷笑道:“呵呵,看样子本公主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是吧?”
‘啪‘~隋文帝扔过一卷奏折,“看看,你自己看看!全城百姓都在盛传你俩私通!”
隋文帝气不打一出来,嗓音如雷,“将近千人在传说此事,千人呐!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能小心一点?恨不得全城都知道你们两个苟合?”
隋文帝可能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过重,缓了一口气道:“女儿,杨聪确实很优秀,除了一些纨绔成性,别的都很好,这点父皇也承认,但是,你是有妇之夫,你不仅仅代表着你自己!”
杨阿五已经听烦了,将秀发向身后一甩,傲人的上围已经开始气的发抖,“父皇,我没有,我和杨聪真的没有什么,要女儿说几遍,你们才肯相信?”
隋文帝已经不想再和女儿争竞,换了独孤皇后来了解此事。
独孤皇后极有政治嗅觉,深深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