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村口那条玉蚌溪,男人不能进去,是不是真的?”陈牧羽询问道。
刚刚从牛小莉那里出来的时候,牛小莉和他说的那一堆禁忌里,可没有这个。
“谁告诉你的?那个姓马的吧?”
牛二撇了撇嘴,“那厮的话,你可别信,根本没有的事,这都什么年代,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古怪的规矩?”
陈牧羽挑了挑眉,“这么说,以前有?”
马三通那个时候,少说三十年前了。
牛二道,“以前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没有,你少听姓马的胡说,那厮抹黑我们呢!”
说话间,牛二已经领着陈牧羽来到了一座吊脚楼,“这儿是我家,你这几天就住这儿,房间已经给你打扫好了,山里地方,条件简陋,别嫌弃。”
“哪里哪里!”
陈牧羽连连摆手,这房屋虽然是木制结构,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十分的整洁。
牛二的老婆,牛二叫她花姐,比牛二小点,但也四十出头了,正在厨房里收拾,另外牛二还有三个小孩儿,都是男的。
大的叫牛建,都快有十七八了,皮肤黝黑,模样敦实。
老二叫牛力,十三岁,个头贼大,人如其名,听说是力气大得很,用西川话来讲,莽里莽气,看起来不太聪明。
老三叫牛宝,才八岁,倒是古灵精怪的,比较活泼。
一个个都叫陈牧羽叔叔,陈牧羽也没带什么礼物,搞得还挺不好意思。
房间在二楼,靠着边缘的一个客房,收拾得很干净,一床碎花被子,很有些年代感。
牛二给陈牧羽指了指厕所的位置,之后便离开了,今天是他当职,得到寨口驻防,晚上换了班才能回来。
这家伙倒是放心,舍得把自己和他老婆孩子丢一块儿。
牛二老婆在厨房里忙活,准备午饭,陈牧羽帮不上忙,这儿也没什么认识的人,索性也就只有呆在房间里补补瞌睡。
“叔叔……”
刚眯了一会儿,外面传来牛宝的声音。
打开门,牛宝现在门口,“叔叔,我们下午要进山玩,哥哥让我问你要不要去!”
“进山?”
陈牧羽愣了一下。
“刚刚下了一场白雨,我们要进山采菇子!”牛宝道。
白雨,夏天的有些时候,会有一种奇怪的天象,明明出着大太阳,却又同时下起雨来了。
阵雨,只下一小会儿就收了,在陈牧羽他们老家也有这种说法,说是白雨过后,山里的各种菌类都出来了,这时候是最佳的采菌时间。
南疆这片地方,山多,菌类也多,每年的这些时候,都是少不了会出一些新闻的。
陈牧羽往外看了看,虽然太阳还在,但院里的地面上的确是有一层湿的,刚刚下过雨。
“行啊,一起去吧!”
陈牧羽欣然答应,正好没事情做,总不可能窝在房间里睡觉浪费时间吧!
……
——
午饭过后,花姐他们都背起了背篓,带着陈牧羽往山里走去。
路上也见到不少人在往山里走,大家有说有笑,说的都是当地的土语,陈牧羽也听不懂,但知道肯定也都是捡菌子去的。
“哎哟,哎哟……”
路过一座小楼,里面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陈牧羽一听着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马三通?
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走了进去。
“陈叔!”
牛建连忙跟了进来。
也就比他大个七八岁,这声叔还真把陈牧羽给叫老了,不过,他老爹牛二要和陈牧羽称兄道弟,没办法,辈分这个东西不能乱。
“这是寨子里堆柴火的地方,脏得很,咱们还是赶紧上山去吧,不然菇子都被别人采光了!”牛建说道。
“等会儿!”
陈牧羽没有机会,循着声音往里走,总算是在一间柴房里找到了马三通。
果然是在这儿。
只见马三通四仰八叉的靠在一个柴垛上,身上还绑着那根绳子,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嘴上像是有一圈血淤,一看就是刚被收拾过。
“哎哟,老哥,你怎么在这儿?”
陈牧羽连忙走了过去,伸手解开马三通身上的绳子。
周围也不见个守着的人,牛二不是说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么,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陈老弟,你来救我了?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马三通虽然话有点说不清,但明显十分的感动。
陈牧羽有点惭愧,当然他不会说自己是上山采菇子,恰好路过。
“他们打你了?怎么把你弄成这样?”陈牧羽指了指马三通那红肿的嘴巴。
马三通苦着脸,“那几个小子,说我嘴臭,拿牙刷给我刷了两个钟头,牙都要给我刷掉了……”
汗!
陈牧羽一听这话,居然觉得这家伙有点活该。
“老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纯粹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我可是见过牛寨主了,人家说的和你之前给我讲的,一点都不一样……”陈牧羽没好气的看着他。
马三通脸色一正,“老弟,咱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