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大院内,喜宴已经摆的整整齐齐,村子里大半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未等瑶光从饺子里下来站定,朱彪就迫不及待的把瑶光打横抱起跑入堂内。
村长朱长兴虽说看不惯这个小儿子一贯的作风,怕落人口舌,还是给自己的儿子举办了一场婚宴。
“爹,我先去洞房了!”
“混账东西!你……”朱长兴话还没说完,朱彪已经头也不回的抱着美人儿进入了屋内。
大院内的众人不敢多说什么,低着头尝着大概是半辈子都没吃过的美味,朱长兴立马更正了自己的仪态,走到宴席上与众人捧杯并且欣然接受祝福。
屋内的朱彪把瑶光摔在床上,床上满满的花生和红枣,硌的生疼。朱彪不管不顾,已经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丢在一边,瑶光摘下盖头,迎面而来的是朱彪的油腻的大脸。顺手把盖头放在了朱彪的头上,朱彪兴致大好,伸出双手想要来捉住瑶光,瑶光闪身离开木床,蹲下身子拿出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
寒光一闪,朱彪虽然虎,但也是个练家子,盖头下的他瞥见了瑶光手中的匕首。
瑶光刺出去的速度很快,完全没有犹豫。匕首在朱彪脚踝后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听父亲隔壁摊位的屠夫说,这个位置的脚筋一旦被割断,就再也走不了路了。
朱彪没来得及闪躲,左脚已经涌出了大量鲜血,他翻身坐到床上,那只未负伤的脚已经将瑶光踹出老远。
“xx!老子整死你。”朱彪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看了眼被割伤的脚,再次抬头双眼已经充满血丝。
瑶光被踹飞撞在桌子脚上,桌子不稳直接砸在她的身上,桌上的酒壶摔碎在地上,酒撒了一地,蜡烛不偏不倚的掉落在酒壶不远处,直接点燃了房间内的易燃物。瑶光正好在火光中间,火势已经蔓延到她的衣裙,瑶光顾不得这些,忍着腹部剧痛,双手握着匕首冲到朱彪面前,朝他的心脏捅去。
匕首在离朱彪心脏半寸处停下,朱彪握住了瑶光的手臂,瑶光再怎么也无法挪动半步。
瑶光身上的火慢慢的蔓延上来,朱彪眼见快被殃及,只好再次将瑶光甩开,谩骂了一句疯子,就急急忙忙想要走出去,但左脚完全使不上力,只能边喊着人边缓慢挪到门边。
突然壶酒在房门上炸裂开来,溅的朱彪一脸一身的酒,朱彪回头看到瑶光又拿起了一壶酒,向自己砸过来。
瑶光的衣裙烧的差不多了,一片片的掉落下来,皮肤也烧的黢黑发红,像是不怕疼一样,拿着酒壶就砸在朱彪身上。
朱彪之前让手下小厮都离开了,进屋子之后怕瑶光逃跑,还锁了门,这一下,倒是阻碍了他的退路。瑶光最后丢出去的,是一根蜡烛,准确的落在朱彪的衣袍上。
朱彪颤抖着手还未打开房门,只能一声接一声的呼喊着救命。而大院里的敲锣打鼓声,鞭炮声掩盖了朱彪的呼救,直到浓烟滚滚,众人才发现出了事。
朱长兴赶到的时候,朱彪已经烧焦了,半个时辰后,才完全灭了火势。
“把夏瑶光给我找出来!”朱长兴看着屋内只有朱彪一人,咬牙切齿的对着手下吼道:“快去!找到夏瑶光重重有赏。”
“等下,把夏武和云娘给我带过来。”
等那些人到夏家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屋子里的东西一样味少,看样子是匆忙出的门。
朱长兴没寻到人,暴跳如雷,贴了一个告示,把瑶光一家的画像贴在上面,一个人悬赏10万两。而从树林小道逐渐远离朱氏村的一辆马车里,夏武看着躺在一起的瑶光和云娘叹了口气,默默拭去泪水,拉开帘子对着驾马车的男子道了声谢。
“伯父不用客气,我见这小娘子性子烈,不该白白陪葬那人。”
男子穿着靛蓝色的长袍,袖口处似乎是用金线绣上去的腾云祥纹,腰间只挂了一块玉佩。夏武看不懂这些,只知道这人应该是个达官贵人。
马车颠簸了一夜,进了个繁华的城里,停在沈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