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分享这个消息时,抬头却看见小姑娘已经进了县城,影子被路灯拉得极长,看起来格外孤寂无依。仿佛这一生,从头到尾都只是这么一个人,其他人或物不过匆匆过客。
小黑想起她的命格,心口不由得蜇疼了下。它撒开脚丫子奔上去,喵叫声欢快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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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两点。
窗台的门开着,屋内温度很低。虞鱼打开空调,劲直走过去关门,忽而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她诧异地扬起眉梢,心想都这么晚了还没睡啊,那得病得多严重?
唏嘘一声,便关上了门。
下半夜风声起,似乎下了场雨,天气骤然变得极为寒冷。折腾了一宿,小黑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也叫不醒。
虞鱼在校服里套了件连帽卫衣,背起粉嫩嫩的小书包出门。
好巧不巧,路过隔壁的时候听闻“咔嚓”一声,侧头一瞧,病怏怏的美人戴着口罩走出来。
“虞同学,早上好。”男人声音比昨天还要闷,带着咳嗽导致的沙哑,似乎身体更差了。
虞鱼礼貌地点点头,目光落在他提着两袋子保温盒的手指上,因为清瘦,手背绷起分明的骨线。
她嘴里叼着的面包突然又变得索然无味了,偏着头问他:“这是今天的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