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黎队的一声令喝下, 众人将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生气起来的新娘拉开。
直到坐上婚车,喻幼知才堪堪消气。
对成功调戏了老婆的事,贺明涔非但不觉得自责, 反倒还特别高兴, 一直到婚宴开始脸上都带着笑意。
熟悉他的几个同事都在感叹结婚原来真的是这么让人高兴的一件事,就连他们老板着脸的副队都高兴成这样。
由于新郎新娘职业的缘故, 婚宴办得不算隆重,客人们也大多坐着低调的车过来参加。
当一辆挂着隔壁市顺号车牌的国产车开进停车场时, 随行的两辆车子先迅速下来几个保镖打扮的人, 几个人配合默契,两个负责扶着十分不便的白发老人下车,其他几个迅速从后备箱拿出轮椅铺开,伺候老人坐下。
婚宴是由贺璋一手操办的,该提前报备的也都提前报备过了, 花钱多的地方全都记在了贺明澜头上,没有任何可以让人落下话柄的地方,一排列低调的车整整齐齐地停在那一片,没一辆是豪车, 但懂行的人一看那些车子,还是猜到了什么。
“不得了哦, 估计今天有干部子女在这里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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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这边来的客人不多,都是以朋友身份来参加的,喻幼知本来以为到时候会和贺明涔那边的宾客形成鲜明对比, 结果没有,他那边的客人也不多, 除了朋友, 基本上都是亲戚。
这些亲戚之前都参加过贺明澜跟她的订婚宴, 所以在收到婚礼请帖时,打开请帖看到新娘的名字,都是一愣。
了解情况的只能叹息一声,不了解情况的一脸迷茫。
好在大家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又都是亲戚,小辈的脸面也是贺家的脸面,当然不能在婚宴上开口问,于是在婚礼当天都默契地装作完全不知道当时的未婚妻和现在的新娘居然是一个人这个事,依旧笑容满面地祝福。
贺明澜装得也挺好,一脸笑意地替弟弟招呼宾客,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到婚宴开始,喻幼知挽着师父老沈走上红毯。
没见过新娘的亲戚纷纷伸长了脖子去看,之间新娘头上盖着头纱,头纱遮脸,微微低着头,稍微遮住了她的样子,但从身形上来看,是个很纤细漂亮的模样。
也是,毕竟是让俩兄弟沦陷的姑娘,能不漂亮么。
银色冰雪的婚礼布景下,聚光灯笼罩,从老沈手里接过新娘的新郎没哭,新娘也没哭,唯独老沈哭得直抽鼻子。
老沈抽抽噎噎地嘱咐:“明涔啊,要对我们小喻好……”
贺明涔点头答应,喻幼知鼻尖一酸,抱了抱老沈,拍着他的肩安慰。
此时站在一旁的伴娘苗妙还是头一次看到老沈哭成这样,乐了,小声说:“哇,老沈这干爸当的也太敬业了,贺警官拜托他牵着小喻姐入场是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小喻姐亲爸呢。”
而同为伴娘、老沈真正的亲女儿沈语非但不吃醋,反而鼓掌鼓得手都疼,特别自豪地说:“没有血缘胜似血缘,我爸是小喻姐亲爸,小喻姐就是我亲姐。”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交换完后互相亲吻,聚光灯打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私底下肆无忌惮的小夫妻这时候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但没办法,婚礼流程。
台上的几个伴娘伴郎都纷纷瞪直了眼睛看。虽然这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了,他们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人接吻。
哇,真的接吻了。
苗妙激动地握着沈语的手无声尖叫,而伴郎那边的沙警官则是略有些惊奇地张大了嘴,感叹道:“原来咱副队真的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啊。”
宋警官跟着感叹:“……是啊。”
两人互相看了眼,眼里迸发出“英雄所见略同”的赞同目光。
到敬酒环节,亲戚们依旧坚守着家族脸面,对新娘曾经和新郎哥哥的往事绝口不提,仿佛集体失忆。
贺明澜什么话也没说,只对夫妻俩爽快地扬了扬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贺明涔也同样什么话都没说,一饮而尽,喻幼知冲贺明澜笑了笑,作为新娘原本不用喝完一杯酒,但也爽快地将一杯盛满了的酒一饮而尽。
同桌知道内情的老爷子和贺璋没什么表示,其他亲戚互相交换了个深意的眼神,都没有明面说出来。
谁让贺家到贺明澜这边有点青黄不接,曾孙辈里没有几个能担大任的,纵而贺明澜当初不顾贺家脸面搞了这么一出闹剧,他们这会儿也没办法跟贺明澜撕破脸面。
青黄不接的这几个堂兄弟妹今天也都来了,有几个都是不服贺明澜的,但能力使然,没办法,比不过人家,所以不得不暂时认栽。
唯有一个堂妹是真心不希望明澜堂哥被踢出贺家产业,等明涔堂哥和堂嫂去别桌敬酒了,悄悄摸摸地走到贺明澜身边小声说:“明澜哥,现在我们家不能没有你,曾爷爷也没办法赶你走。你要加油,打败我们这一辈的所有人,彻底坐稳继承人的位置。”
贺明澜微讶,侧头看向这位堂妹。
他记得这个堂妹叫贺明浠。
他跟贺明浠的关系不算亲近,但贺明浠跟贺明涔的关系更算不上亲近,主要是贺明涔小时候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