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有一片富人居住的宅子,徐恭的豪宅便坐落于此。云舒这是第二次来这里,门房客气的领着云舒和向北朝着徐恭的主院走去。
徐恭现在的心情就好比此刻风雨欲来的昏暗天空,阴沉的可怕。有气无力地躺在凉亭中的太师椅上,时不时地喝上一口蜂蜜水。
云舒走进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徐恭,打趣道,“风流潇洒的贵公子如今怎的成了病弱娇美男?”徐恭见是云舒,抬了抬眼,哼了声,“臭丫头,还有没有同情心了?没看到哥哥我都病得骨瘦如柴了吗?不来嘘寒问暖也就罢了,如今还来取笑我一病人。哎,六月的天,我这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云舒抽了抽嘴角,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着,“行了啊!你这说得有点过了,沉默的病弱美男才能勾得起别人同情心泛滥!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个儿折腾成这副模样啦?”想起这事,徐恭就恨,愤愤地坐起身,朝着跟来的向北瞪了一眼,“都怪你家那黑心的主子,让我带了个混蛋回来。”向北一脸无辜,蹲在角落满眼茫然。
“你是说田七?”云舒好奇心蠢蠢欲动。“除了那个混蛋,还有谁敢这么大胆!等小爷好了不把那小子踹进粪坑,小爷就跟他姓!”
为什么是粪坑?云舒直觉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踹进粪坑是不是太狠了?”“狠?小爷跑那么多次茅厕,感觉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一股……”徐恭意识到被云舒套了话已经晚了,转眼看去,就见这丫头正憋着笑,眼里满是得逞后的狡猾模样。
云舒见徐恭黑着脸望过来,再也忍不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是不是连头发丝都有一股屎臭味?你就没学学美人,泡个香喷喷的花瓣浴?”
“云舒!”“好了,我不笑了,别生气了,气倒了我可不负责。田七呢?”“不知道。”云舒看着气鼓鼓的徐恭,知道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心思一转,“看你这副虚弱的样子也怪可怜的,我去给你熬点粥吧,还有,你光喝蜂蜜水可不好,加点盐才行。”说着也不管兀自生气的病人,喊来一个小丫鬟带路出了院子。
“你可知道田七住哪?就是你家公子带回来的一个少年。”小丫鬟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道:“知道,姑娘要见田公子的话,奴婢去帮你找吧。”“不用,你带我一起去吧。”见小丫鬟面露难色,云舒疑惑道,“是不方便吗?”小丫鬟红着脸摇摇头,“不是,只是…只是田公子住的有些远。”云舒挑挑眉,笑着道:“没事,你带路吧。”
走了一刻钟才见小丫鬟停下了脚步,云舒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终于明白小丫鬟为何会不好意思,面露难色了。这岂止是远,准确说应该是偏远,要不是亲眼所见,云舒还不知道豪宅里也有这样的小院。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让个俊俏小郎君住这样的地方?
推开陈旧的木门,走过杂草丛生的小路,正中是三间小屋,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长满了青苔。屋子的左边是木板搭建的厨房,里面零星的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厨具,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云舒不忍直视,站在荒凉的院子中搜索着田七的身影。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云舒正准备离开,就听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在中间的屋子里响起。云舒走上前,推门而入,就见田七躺在木板床上,脸颊通红,嘴唇干裂,睁着眼睛期盼的望着门口,明显一副病得下不了床的状态。云舒快步上前,手掌贴上田七的额头,不出所料,温度39摄氏度以上。
“怎得病成这样?”云舒一边问着一边倒了杯冷茶递到田七嘴边。喝下一杯凉茶,感觉火辣辣的嗓子眼舒服了不少,开口仍是破锣一样的声音,“恩人,你又救了我一命。这下子,我得许下三生三世才能还得上你的恩情了。”
云舒见这小子还能满嘴跑火车,也真是佩服。“三生三世太遥远,咱们先把这一日的夫妻做了吧!”说着就要去解田七的衣服。吓得这小子使出浑身的力气抓住自己的衣领,又惊又怕的瞪着云舒。
“怎么?不是说要以身相许?你捂这么紧干嘛?”“我,我这不病着呢,那个…恩人啊,咱们不急于这一时吧。”
云舒撇撇嘴,啪一声拍在田七抓着衣领的手上,“拿开,烧成这样还捂这么严实,你想被烧成傻子不成?”见田七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云舒无奈之下只好叹道:“我又不是男人,还能真把你给睡了不成?你再不放手,我就让徐恭来给你脱。”
田七紧张的看着云舒,见其一副看破不说破的坦然神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云舒解开田七上面的两颗扣子,又用湿帕子帮其擦了一遍额头,脖子和双手。
吩咐了小丫鬟去寻个大夫,云舒又找来一坛白酒,给田七擦拭了一遍身子降降温。等收拾好后,小丫鬟带着一个老大夫匆匆赶来。问诊把脉开方,老大夫麻利地写好药方后,提着药箱离开。小丫鬟送走大夫后便忙着抓药煎药。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云舒和田七两人。
“说说你跟徐恭是怎么回事吧!一个拉的快要虚脱,一个差点烧成傻子。你俩这是怎么弄的?”
田七想到徐恭就来气,咬牙切齿地骂道,“卑鄙无耻的小人,要不是你们县令大人要我跟着他,谁稀罕来这破地方。那个混蛋居然让我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