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倒是有爹娘,可还不如没有呢?”云舒凉凉的开口道,目光从郑氏身上一寸寸扫过。
郑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低头扯了扯袖口,待反应过来被个小丫头的眼神唬住了,顿觉丢脸,猛的抬头,指着云舒骂道:“你个小贱人,老娘家的事你也敢管,怎么,你和这孽种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要不然为什么替他说话?你们该不会是经常在荒山野岭幽会吧?”
“郑婆子,闭上你的臭嘴,你以为这是你家呢?官差面前就敢撒泼打诨。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以污蔑诽谤罪抓你坐牢。”云松气愤的上前护在云舒身前。
“哟,我说难怪这小蹄子敢胡说八道,这是有人撑腰啊。各位官爷还不知道吧?这云捕快可是云舒丫头的大哥呢,这是要袒护自家人呢?”郑氏指着云松兄妹俩阴阳怪气的说道。
云松气得恨不得上去扇她两巴掌。云舒拉着云松,气定神闲的劝道:“宁跟小人打一架,不跟泼妇说句话。大哥,手撕贱人这种事有失身份,你歇着,让我来。”……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云舒,好想看看所谓的手撕贱人怎么办?
云舒看了眼郑氏“呵呵……既然要作死,我就成全你。破案讲究的是合理的推测和确凿的证据,不是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说完不再看郑氏,而是转头盯着木板上的尸体。尸体身子被白布盖着,只露出了头部。后脑勺的位置,木板上有清晰的血迹,还能看出头部呈现出明显的变形,不知道翻转过来能不能看到破碎的骨头和流出的脑花?云舒脑补着这幅恐怖又恶心的画面。
“死者的死因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而死吧?”“你怎么知道?”元捕块心直口快道,说完才发觉似乎不该向外人透露办案信息,心虚的看了眼郁珩所在的方向,发现他并无不满,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很明显啊!头都撞成这样了。”……好吧,是很明显。可是哪个小姑娘会盯着尸体看得这么认真啊?
“死者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撞击部位血液会喷射而出,形成喷溅型血迹。而这里的血迹明显不呈喷溅状,血量也较少。反而很像是尸体经过留下的接触性血迹。”
“什么意思?”元捕块挠挠头不耻下问道。“意思是这里根本不是案发现场,尸体是被人拖过来的。对了,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谁?”“是郑氏,她发现后通知了村长,想要村长以族规处置李三,村长知道后找人来县衙报案。”赵捕头回答道。
云舒心想郑氏果然有问题,原本见郑氏紧张不安却硬要色厉内荏的撒谎污蔑李三,云舒就怀疑她了,现在看来就更有嫌疑了。“呵呵,根据统计分析,第一个发现死者并报案的目击证人是凶手的几率超过半数呢!”“这话我听懂了,意思是郑氏贼喊捉贼!”云舒笑着拍了拍元捕头的肩膀“我的意思是可能性很大,作为专业人才,我们说话要严谨。”
“你个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各位官爷你们可不能听这小贱人的。分明就是她跟李三不清不楚,说不定是他们一起合伙杀了我家老头子。你们要为我做主啊。”“行了,别瞎嚷嚷。我们看的是证据,该信谁不信谁不用你来告诉我们。”赵捕头厉声喝道,吓得郑氏一个哆嗦不敢再造次。
云舒看着郑氏,一步步向她逼近。郑氏被逼得后退一步。云舒紧紧地盯着她,轻蔑的一笑:“人是你杀的吧!”见郑氏瞬间漏出的惊恐表情,以及朝着门口方向的脚尖。云舒继续说道:“你在害怕吗!既然害怕为什么要杀了他呢?你知不知道谋杀亲夫是要被砍头的?你不仅杀了你的亲夫,还想嫁祸给自己的亲儿子,可惜,你的行为处处是漏洞,你跑不了的。”“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分明是你跟李三合伙杀人,现在还想污蔑我。”
“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吗?我既然这么说当然是有证据的。你在山坡上推倒了他,导致他撞到了山石上当场死亡,你怕官府查到你头上,所以便想诬陷自己的儿子,让他成为你的替罪羊。把尸体搬到这里不容易吧?是不是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血迹?现在还能闻到血液的味道吧?而且你在心慌意乱之下,匆忙赶回家换衣服时忘了换鞋子呢?你看,你的鞋上还有血迹呢!”郑氏边惊慌的低头看鞋,边反驳道:“你简直胡说八道,我明明换了鞋,哪来的血迹。”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样也行?这是破案了吗?我们都干了什么?
郑氏反应过来自己被诓了,疯狂的冲向云舒,被郁珩一脚拦了下来。慢了一步的云松默默地向郁珩投去感激的一眼。“你个小贱人,你敢诈我。”“我为什么不敢?”瘫坐在地的郑氏还想再骂,被郁珩一个眼神吓得赶紧闭嘴。
“郑氏,把你杀人的经过从实招来。”感觉毫无用处的赵捕头赶紧上线。“我没杀人,人是死在李三家里的。”
“还想嘴硬?我刚刚已经说了,离这不远的山坡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在回来的路上经过那处,本以为是有动物经过留下的痕迹和血迹。到了这里才知道那是案发现场。去到那里一看便知,你否认又有什么用?再说了,我相信从你家里定能搜出换下的血衣吧!”
赵捕头赶紧吩咐两人去到附近的山坡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