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跑快点!除了女人,全都宰了!”头目不断地催促着身后的土匪们,而自己却小心地放慢了脚步跟在了队伍后面。
眼看着就要冲到村口的土匪忽然惊叫一声,直直地坠入脚下突然裂出的陷沟,随即发出与“瘦猴”一样的撕心惨叫。
他们身后的土匪在奔跑带来的惯性作用下一时收不住脚也跟着跌落进去,而在沟边慌忙停住的土匪又被身后冲上来的同伴撞得摔了进去。
这条窄窄的陷沟里顿时塞满了土匪的身体和尸体,大约十来个土匪或死或伤。由于陷沟只挖到齐腰的深度,这些土匪们的身体几乎把陷沟填平了。
土匪头目不禁有些后怕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假若他刚才不是存了个心眼有意落到了后边,只怕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有他了。
“可惜了,要是再挖得深一些就好了。全都给埋进去!”隐藏在树林中的刘彪看着这一幕,有些后悔陷沟挖得浅了。
土匪头目看到喽啰们都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急忙连声催促道:“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一条破土沟就把你们吓住了?快点冲进村子给弟兄们报仇!”
土匪们稍作犹豫,随后不顾伤者的哀嚎,踏着陷沟里同伴的身体再次吼叫着冲了上去。但这次的气了势和狠劲上却明显比之前弱了不少,一些脑子灵光的土匪经过这么两道陷阱的洗礼后已经从心底意识到了浓重的危机感。
刘彪注视着土匪们全部进了村,不禁心忧齐峻等人能否应对。
土匪们进村就跟后世的鬼子一样,三两个一组挨家挨户地进去搜。可让他们失望的是,连着搜了好几间屋子别说是遇到人了,一件值钱的物件都没找到。土匪头目进村时就被齐峻盯上了,对付这样的乌合之众,他清楚打中七寸擒贼斩首才是最快速化解敌人的方式。
“他奶奶的,这破村子真穷。”土匪头目带着两个心腹踹开一扇屋门后扫了一眼懊丧地咒骂道。就在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另一间屋子的房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持弩的书生。
头目敏锐地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杀机,他猛地抬头向那间屋子的房顶上看去,只看到一个书生冲他咧嘴一笑的同时射出了一支弩箭。
头目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此生最后看到的画面定格于一支迎面而来的弩箭。
“噗呲!”
弩脸稳准地扎进他罪恶的头颅,没有喷出太多鲜血,他也未及发出最后不甘的惊叫,与他所做下的恶行相比这样的死法倒算是足够体面。
“虎哥!”
他的两个心腹土匪同时惊呼一声,然而他们的大哥早已经倒地死透了。此时再看向弩箭射来的方向,哪里还有什么人。
“有种给老子出来!还我大哥命来!”一个土匪当即红着眼拔刀冲了出去,然而下一秒他也头部中箭直挺挺地倒在了门口。
这时候,酒肉上建立起来的兄弟情谊早就土崩瓦解支离破碎了。
剩下的那个土匪眼见两个大哥接连死在面前,吓得跑进屋内再也不敢轻易露头。他战战兢兢地蜷缩在墙角,苦苦祈祷着菩萨保佑。
恶人放下屠刀一心向佛的时候,绝不会是出于良心的发现,而是因为遇到了比他更狠的人要取走他的狗命。在绝对的实力与未知的恐惧面前,所有恶人都能做到“立地成佛”。
“做恶的时候,可曾想过菩萨怎么看?”
伴随着屋外渐近的步伐,一个冷酷的声音随之传来。
“你是谁?别杀我,别杀我……”土匪早已战意全无,瘫跪在地上一遍遍地哀求着。
土匪颤抖着伸手握紧了刀把,迟疑地抬头看了一眼,当他发现站在面前的只是一名年轻的书生时,顿时眼中凶光一闪心中一横准备握刀而起。
然而他未及起身手中的刀便脱手落地,身子也带着一支穿透胸腔的弩箭缓缓地倒地。
附近的土匪听到这间院子里同伴的呼喊纷纷赶了过来,可待他们赶到时只看到了门口的尸体,院内的尸体和屋内角落里的尸体。
不安的情绪迅速蔓延在每个土匪的心头,闯进其他院子搜索的土匪也并没有比他们的头目更走运。
有的在挑开门帘的瞬间触动机关被屋内的树枝扎穿胸肺,有的在屋门前一脚踩空落入陷阱体验到了和“瘦猴”同款的待遇。
惨叫声在村子里的某处不时地响起,没有了头目协调指挥的这群乌合之众也彻底陷入了群虫无首的绝境。
正循声赶往某处支援同伴的土匪往往在途中就体会到了和那些同伴一样的命运。
在徒劳地来回奔跑了几次以后,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土匪望着散落在各处的同伴的尸体终于彻底崩溃。
这哪里是供他们肆意取乐的天堂,分明是无情吞噬生命的修罗地狱。
“啊!”
一个土匪再也不堪村中幽灵的折磨与杀戮,扔下手中的刀疯狂地向村口跑去。受到他的影响,其他土匪也向着来路狂奔。
对这些土匪而言,劫掠过无数村民的他们今日着实反被村民们给劫了。当下也不顾不得在强盗行业中的地位与名望,这些盘龙岭的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三三两两的土匪跑出村子时来不及为劫后余生而庆幸,一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