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我要杀了你!”苏容听了秦晚的话,愤怒攻上心头,手中的刀挥地却更加凶狠。
但她的心绪被秦晚搅乱,出招也不再有章法。
秦晚看准时机,一个转身从她攻势的空档中穿过,龙鳞利刃霎时落在了苏容颈前。
而这时烈馐冲了上来,一计手刀砍在苏容的手腕上,苏容手中弯刀哐地掉在了地上。这时烈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苏容手腕,反手一折就将她控制住了。
此番见状,苏容带来的一百多兵将本看得热闹,这时见苏容被擒,立刻全都抽出刀,却因苏容被挟持,不敢上前。
苏容大骂秦晚:“秦晚!说好的单挑,你使诈!”
秦晚微微一笑:“苏容,你每次都输给我,就是因为兵不厌诈啊!”说着秦晚将龙鳞抵向苏容的喉咙,立刻就要结束了她的性命。
“秦晚!”苏容大喝,“你卑鄙!”
秦晚挑眉看着苏容:“苏容,你是现在才发现我卑鄙吗。如果是原来的我,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是这些年过了之后我的性子软了许多,脾气也没有那么坏。如果你想活命,就现在立刻马上朝着东北应阳城的方向跪下三叩九拜,忏悔你当初对应阳城犯下的罪,我就放了你。”
“不可能!”苏容怒目等着秦晚,“我当时就应该在应阳杀了你,再将你碎尸万段!”
秦晚眯了眯眼睛,看向烈馐。烈馐心领神会,让旁边的士兵捆绑住苏容的双手,然后用刀架在她的脖颈上。
而这时秦晚从袖子里取出季言给的麻药,捏开苏容的嘴就给她喂了进去。
所有白狼部族的战士看到秦晚给苏容喂药,全都紧张地向前一步,其中一人用羌语说了几句什么。
秦晚看向旁边那个会说羌语的士兵,这位名叫丹木的士兵翻译道:“娘娘,他说这个女人是他们大酋长的妾室,如果杀了她,白狼部绝不会善罢甘休。”
秦晚点点头:“让他们回去告诉他们白狼部的大首领,我们初来此地不想惹是生非,但是她的这位妾室却想杀我,如今被我反擒是她水平有限。不过大酋长想要她活命,可以和我们好好谈谈。”
丹木将秦晚的话用羌语讲给了对面的那些白狼部的战士道。
白狼部战士互相看了一眼,领头的战士对另一人说了几句,那人便调转马头快步向夏格寨奔去。
很快那人便带来了又一队的白狼部战士。
秦晚望着这些人,各个强壮彪悍,全都是擅战擅猎的猛士。而其中一位更是有着侠客的面容英姿,又有大将的果敢和彪悍。如果没猜错,他应该就是白狼部族的大首领。
这时丹木对秦晚道:“娘娘,那就是白狼部的首领戗野。”
戗野策马来到秦晚面前,斜眼看了看一烈馐手上被擒的苏容,目光冷了三分,面对秦晚道:“听说你想跟我谈谈。”
秦晚有些惊讶,戗野的中原官话说得极好,只是略带羌人语调,且并不突兀。
语言能交流就好。秦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首领,我们是西蜀的一支捉拿要犯的部队,”秦晚看着戗野狼王似的眼睛,毫无怯意地说道,“据可靠消息这支要犯带领部下离开了属地进入了您的领地。若不是他们所犯之罪罪无可恕,我们也不会一路追赶至此。”
戗野挑眉看向秦晚,他知道有一队中原人半个月前低调进入白狼地,但因为没有惹事且人数不多,他也没有在意。
秦晚接着说:“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我与您的妾室在二十多年前有了些过结。本来女人之间为了男人的争风吃醋不应该到现在还发生争执,但是我也没想到您的妾室还为了我当年抢了她心爱的男人还耿耿于怀,并在这里阻击我和我的队伍。”
戗野没想到秦晚会这么说,脸色瞬间变了,看苏容的眼神也变得冷凝。
苏容此时药力发作,想要争辩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垂着头被烈馐架站着有气无力道:“不……不是这样。”
秦晚这时拿出了季言给的蜀国邦交令牌,展示给戗野看:“首领大人,这是蜀王亲赐的邦交令牌,我想您大概不会因为我和您的妾室的一点陈年旧情事就与蜀国交恶吧。”
戗野看到秦晚手中的牌子,态度稍微缓和道:“你是蜀王的人,那就算是我们的客人。看来我们今日只是有些小误会,不如你把我的妾室放了,顺便到我们的夏格寨做客。”
“那就多谢大首领了。”秦晚笑着看向烈馐,“把她放了吧。”
烈馐皱着眉:“可是娘娘……”
秦晚:“没事,西南羌地各族向来信守承诺。”
烈馐没办法,只能将全身瘫软的苏容交还给了白狼部的战士。
戗野看着全身没有任何力气的苏容,望向秦晚:“她中了你的毒,可否请你解毒。”
秦晚笑笑:“这毒并不致死,只是会让人全身麻痹无力,待我们安全离开您的领地时,自会把解药给您。”
戗野有些敬佩秦晚的胆大淡定。戎国皇后秦氏,她的大名传遍九州谁没有听过,戗野从密报中得知秦晚抵达白狼地,早已满心好奇。刚刚见到秦晚时,他原本还觉得传言言过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