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之后,青池亲自送秦晚回到云下学宫。他们走在街道上,为了避免街上百姓关注,青池用法术隐去了自己的白发和金瞳,一路陪着秦晚慢慢走着。
“放心回寒城吧,你姐姐现在更需要你在。”秦晚对青池说道。
青池:“您也看出宁锡昭和皇姐不是那么好了,对吗?”
秦晚点点头:“我很担心缈缈。”
青池叹气:“其实在皇姐大婚前,我曾劝过她,但是她一意孤行,她太喜欢宁锡昭了,谁也拦不住。”
秦晚:“你这次回去就别再往外面跑了,把你的军队留在寒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站在你姐姐这边,无论她是对是错,她都是你姐姐。就算这个国家亡了,九州毁了,你也不能违背她。”
青池无奈:“母后,您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尤其是和苗堇姑姑教的那些完全是南辕北辙。”
“记住我的话没有。”秦晚严肃道。
“记住了,母后。”青池乖巧点头,“不过母后,听你的意思,你还是担心宁锡昭会反?”
“我觉得锡昭不会,但他话说得很少,把情绪和心思都藏得很深,我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会做什么。他是我见过最难琢磨的人。”秦晚耸肩,“他小时候是个多么可爱乖巧的孩子,谁能想到到了这个年纪,心思会沉成这样。”
“我听传言说,当年父皇为了对抗南梁,所以才害死了宁锡昭的母亲霸占了溧阳金家的家财。真的有这回事儿吗?”青池问道。
秦晚:“既然是传言,当然不可信以为真。当年金家与茂山上清派合谋想要杀我,当时你父皇救了我,当然也就不能放过金家。但那件事是金家二房主使,与锡昭的母亲并无关系。可是锡昭的母亲经历被利用和出卖之后吞金自尽,并把锡昭托付给了我与你父皇。自然金家的诺大家财也被你父皇接管,由皇家经营。”
青池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您能放心把姐姐嫁给宁锡昭。”
“我总觉得欠着锡昭那孩子的,毕竟如果我们没有参与到他家里的事,他至少不会失去她的母亲。所以我希望那孩子能幸福,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对于那孩子来说他想要的幸福是什么样的。”秦晚轻叹,“如果你回去见到你姐姐,就嘱咐她要好好决定她要走的每一步,如果她不想再继续现在这样的生活,她可以挣脱出来,江山社稷什么的都没有她的幸福来得重要。”
“放心吧母后,我会跟皇姐说的。”青池允诺道。
秦晚和青池在学宫大门口分开。青池一路目送着她走进学宫才离开。
回到学宫内,烈馐在影壁前等着秦晚。
“烈馐,荀澈呢?”秦晚着急问道。
“荀澈少爷在画室等着您。”烈馐回答道。
秦晚:“烈馐,你立即派人去看这青池和宁锡昭是不是今晚都离开邹城了。”
“娘娘放心,暗幽司的人已经跟着去了。”烈馐道。
“嗯,如果确定他们两个都走了,我明天就可以跟荀澈光明正大的出去玩了。”秦晚笑道。
秦晚回到房间换下了繁琐的衣裙,穿上一身灵便的衣服,又把端肃的发髻拆掉,随便扎了个马尾,然后跑出房间,一路向画室走去。
推开小画室的门:“澈少爷,我回来啦。”
荀澈正在看着书等她,看她心情不错,这才放下心来:“一切顺利吗?”
秦晚点点头:“嗯,青池先到,宁锡昭后到。宁锡昭带来消息,你父亲很快就会调任儋州,东海营的顾飞将军作为副手与你父亲同去。待你父亲在那边办完交接,你们荀家就会被要求整体迁往儋州定居。”
荀澈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父亲得到这个消息后肯定要失眠了。”
秦晚:“这样一来,你们荀家就离皇家非常遥远了,虽然以后荀家子孙仕途艰难些,不过院里朝堂也是远离危险,有利有弊,整体上看还是利大于弊的。”
“到时候我们搬往儋州,你会跟我们一起去对吗?”荀澈靠在长案上拉着秦晚的手问道。
秦晚点头:“嗯,你先跟着你家里人走,而我会让烈馐秘密送我去儋州找你。”
荀澈望着秦晚的眼睛,忽而发现她眼底有些红红的,关心地问道:“你今天哭了?”
秦晚听他这么问,伸手揉了揉眼睛:“啊,见到青池有些激动罢了,没事的。”说着秦晚别过荀澈的眼神,不让他再看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
这时荀澈忽而意识到,秦晚实际上也有割舍不掉的家人。
他将秦晚抱在怀里:“随我的家人去儋州,你想家了怎么办?”
秦晚想想:“怎么会呢,你在何处,我就去往何处。”
说着,秦晚忽然打了个哈欠,她和青池宁锡昭说了半天的话,又大哭了一场,此时确实是累了。
“看你困了,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荀澈道。
秦晚搂着荀澈:“我好想和你一起睡啊。”
“又说什么胡话,这可是学宫里。”荀澈无奈地拉起她的手腕,带着她走出小画室,准备送她回去睡觉。
“澈少爷,我让青池和宁锡昭都回寒城去陪缈缈过节了,如果烈馐一会儿确定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