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坐在正对院子里舞台的二楼包间内,这个位置属于百花大会最好的位置之一了。
同时,坐在柔软舒服的貂绒椅上,身后还有两个长相清秀的姑娘伺候着。
一个姑娘端着茶水,一个姑娘端着果盘,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一个眼神,两位姑娘就会将茶水、果子喂到嘴边。
甚至隔壁的包间里,已经有些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看来这些姑娘的作用,不仅仅是端茶喂果那么简单。
又过了一刻钟后,百花大会正式开始了。
太康县城内十一座青楼,都有派最具代表性的红倌人参加。
一位接一位的好姑娘接连上台,其中有初入风尘的青涩少女,也有久经沙场的风韵徐娘。
能被各青楼称得上红倌人,自然不止有美貌那么简单,个个有能让人开眼的本领,堪称色艺双全。
有弹琵琶的,有奏古筝的,有莺莺起舞的,还有吹潇的……
这样的红倌人,可比那些衣不蔽体、倚门凭栏卖弄风情的“好姑娘”们要高级不少,也更受欢迎。
每位红倌人亮相表演时间虽只有两、三分钟,但架不住人多啊。
这百花大会,真的凑足了一百位红倌人来参赛,整场下来,少不了两、三个时辰。
而且结束后,还要根据观客们的打赏,选出最终赢得花魁名号的头牌。
坐在包间里的王良,看的内心直呼;
‘好家伙,这不就是古装版的选秀节目吗?看来这个世界里的人也都挺会玩啊,只不过能玩的都得是有钱人。’
‘但有些坑啊,花那么多钱,就为了过个眼瘾?好像大会后想睡……咳咳,是想和哪个红倌人深入交流一下,还得再另付费。’
‘那我进门那一百两银子,岂不是血亏,太坑了,也怪我没提前了解清楚规则。’
‘嗯……有一点还算良心,那就是这个大会,绝对不坑穷人……’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一百位红倌人们的“小秀”,虽然足足进行了两个多时辰,却还是令观客们意犹未尽。
最终,在打赏榜上,三位排名最高的红倌人,将进行“大秀”,角逐出本届花魁获得者。
第一位,是来自桃花楼的柳怜清,人称小清姑娘。
小清姑娘在台下做着准备,还未登场,整个院子里就早已议论纷纷;
“话说近些年百花大会都被红怡院独占鳌头,出名的好姑娘都在这边,不想半年前,桃花楼推出了这位小清姑娘,年方二九,号称舞姿绝世啊。”
“那可不,据说慕名而去的文人雅士,凡是看过小清姑娘的舞后,都是赞不绝口。”
“更有人作诗赞曰,一舞江南花落尽,再舞北国凤朝凰。”
“嚯,这么厉害的吗?可刚才亮相的时候,小清姑娘虽是极美,可感觉还没到那么夸张的程度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那是小清姑娘还未亮招子呢,压箱底的功夫,肯定要留到大秀啊。”
“等着看吧,能凭一己之力,硬生生顶住近年来风头正盛的红怡院,岂容小觑。”
各种议论之声正说着,柳怜清登场了。
“哇……”
与之前的小秀确实不同,小清姑娘这次换上了一件白色为底、粉色绲边的华美长裙。
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青丝间的华美首饰,与姣好的容颜交相辉映。
衣裙厚度恰到好处,既不显臃肿、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卖弄风骚。
翩然旋身,裙摆便宛如绽放的花朵,当真一举一动,都美轮美奂。
台下,那些没见过小清姑娘舞姿的人,已经在痴痴的自语;
“值了、这趟真是值了……”
二楼包间里,王良一边欣赏着台上的优美舞姿,一边浮想联翩;
‘这身段,要能给我跳个甩臀舞、马尾摇、比耶扭扭舞、表白害羞舞什么的就好了……’
一舞终了之际,现场掌声雷鸣。
接下来登场的两位,都是率属红怡院的红倌人了。
两位红倌人虽然也都身怀绝技、靓丽出众,一个善于琴律,一个善于吹潇。
只是与前面的小清姑娘一比,还是逊色不少。
于是,最终本届百花大会花魁的头衔,当之无愧落在了柳怜清的头上。
原本,花都大会到此就该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观客们再次一较长短,看谁能最终获得与花魁深入交流的机会。
当然,之前打赏越多的人,机会越大,而且就算无法与花魁相交,所表现出的财力,也能赢得其他红倌人的青睐。
这就是之前打赏多的好处。
然而就在这时,王良旁边一个包间内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并高声道;
“今年的百花大会实在无趣,这样的姿色,都能当选花魁了,依我看,以后这百花大会不办也罢。”
此话一出,所有目光都转了过来。
只见,那个包间里坐着的是一位浓眉大眼的青年,身上穿着绫罗绸缎,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
但在场的,富家公子不在少数,马上就有人为了讨好柳怜清,而出口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