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看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个茶婆子耳朵上带着的一对珍珠耳坠。
珍珠是质地上好的珍珠,是掌门师兄在东莱给师嫂买的,大鄌很少有。
初九已经确定,这对珍珠耳坠子,是他家师嫂的,但现在这对耳坠子,戴在这个茶婆子的耳朵上,这个茶婆子一定知道他师嫂的消息。
初九耐心的等着缈城慢慢归于安静,看着茶婆子把茶水铺的门关上,然后通过隔壁一扇小门,进入茶铺后面的院子,初九站起来,隔着树叶间的缝隙,看着茶杯婆子进入院子之后,就抱起院子里正玩耍的男童,往屋子的方向走去,有个年轻男子走出来,抱走茶婆子怀中的孩童,扶着茶婆子进门去,可见他是茶婆子儿子了。
初九并没有立刻就下去找那个茶婆子,而是耐心的坐在树上等着夜色降临。
直到夜深人静,茶婆子家里的所有灯都熄灭了。
初九才飞身翻过茶婆子家的墙头,无声站到茶婆子儿子的房门口。
屋内有无耻的声音传出来,初九毫不客气一脚揣在门板上。
砰的一声,门被踹飞了。
屋内的风雨欲来也瞬间熄灭。
初九大步进去,抓起床上的男人,就将人拖出去,抓起一旁的绳索,捆住双手,甩倒院子里的大树上,将人吊起来。
“哎呀我的儿呀。”茶婆子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借着屋内的灯光,看到自己的儿子不得挂在树上,又看到一个蒙面大侠站在一旁,茶婆子岂会不知道出了什么是,赶紧跪下,摘下手上的玉镯子,双手奉给初九,“大侠饶命啊,这是老婆子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侠笑纳。”
“我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吗?”初九故意压低声音,语气听起来,还有点东莱口音,故意凶神恶煞瞪着茶婆子,“我要的是你耳朵上的耳坠子,这东西一看就是我们东莱的东西,是我姐姐的心爱之物,如今我姐姐失踪,是不是你谋财害命,看我今日就为我姐姐报仇!”
初九话未说完就
。拔刀。
“哎哟东莱大侠饶命啊。”茶婆子被吓得脊梁骨都软了,整个人倒在地板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位东莱大侠在拔刀啊,这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吗?
茶婆子赶紧使出吃奶的劲儿坐起来,伸手摘下耳朵上的珍珠耳坠,双手奉给初九。
岂知初九并不接。
茶婆子立刻明白,这位东莱大侠,一定是来找他姐姐的,遂诚实说道。“大侠,我真不知道这珍珠耳坠是令姐的,我是在我的茶摊门口捡的,当时有一辆破旧的马车从我的店铺门口走过,从车板缝隙里掉出来,我一看那珍珠那么好看,赶紧捡起来,还疑惑那么简陋的马车,怎么会有质地如此好的珍珠掉下来,然后就发现那辆马车里又掉落了一枚珍珠耳坠!”
“这是那天的事情?”初九恶声恶气的问,浓密的眉毛看上去凶神恶煞很是吓人。
“是昨天,昨天正午之后捡到的。”茶婆子立刻回答。
“当真?”初九的声音伴着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当真,一万个当真!”茶婆子吓得再次瘫软在地。
“可见那辆马车往那个方向去。”初九拔出长剑,剑尖指着茶婆子的咽喉,“敢有半个字假话,我杀了你全家!”
“不敢,不敢,不敢欺骗大侠!”茶婆子立刻伸手指着一个方向,急切道,“那辆马车由东而来,在我茶铺门口转弯,往北去了!”
初六闻言,收回自己手中长剑,飞身上了墙头,再一个之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哎呀我的娘耶,这是个武林高手呀。”茶婆子瘫软在地,但家中的儿媳妇已经被她磋磨死了,如今儿子又被吊在树上,小孙子睡得无知无觉,家里根本没人能把她扶起来。
“娘,娘,你还好吗?”被吊在树上,拼命降低存在感,怕惹怒了煞星的茶婆子儿子这才敢询问老娘的情况……
茶婆子后来如何回答的,初九已经不想知道,他独自一人走在无人的缈城大街上。
夜色是最好的遮羞布
。,夜色下,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初九今夜如做贼一挨家挨户的查找,想看看是否能找到风倾城的藏身之所。
“哎呀大爷,进来快活快活啊……”
前方突然出现女子嗲声嗲气的声音,初九被这腻死人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抬头去看,橘红色的灯笼下,一名女子如没长骨头一般,拉住过路一个男子就缠在对方身上,纤纤玉手捏着一方丝帕,撩拨过男人的鼻子,“王少爷,你好久没来了,让奴家好好伺候伺候你,今晚保准你逍遥快活……”
“哎呀,我还没找过你了,你功夫如何呀?要是功夫不好,我可不给钱哦……”王少爷不安分的手在女子身上上下其手。
“我的功夫更好,你要不要试一试?”
王少爷正陶醉着,打算搂着女子就进屋去,却突然听到一个寒气逼人的声音,把他吓得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转头看来,看到一个蒙面男子,正双手抱胸站在他身后,交叉于胸前的手中,还握着一柄长剑。
“知道你们江湖人士穷,但这不是打扰小爷好事的理由,拿去,有多远滚多远。”王少爷直接丢给初九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