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萧将军多虑了,亲王妃是大鄌的皇室的公主兼媳妇,我等并不敢亵渎。”斛律铎一副恭敬的样子,实则,就是想羞辱风凌夜。
“五舅!”风倾城放下酒杯,打断了萧思谋愤怒的话,嫣然一笑,看向斛律铎,“十三王爷有所不知,我大鄌有个规矩,你若想要别人为你做什么,那么你就先得为对方做你要求的那件事,比如,十四王爷,想让我歌舞一曲助兴,那么,十三王爷您是客,得您优先,请!”
斛律铎没想到风倾城竟然会把球踢到自己手中,尤其是风倾城还让他先歌舞一曲,他一个大男人,让他披甲驰骋沙场他会,让他在舞池中跳舞,那是对他身为军人的亵渎。
但眼下,他在大鄌的境内,他只压着住内心的愤怒,笑着对风倾城道,“亲王妃有所不知,我常年跟玉门镇的生意人有来往,玉门镇大部分牛羊肉和马匹都是我们北翟提供的,我实在是不知道大鄌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
言下之意,就是风倾城在诓他了。
“你一个敌国的亲王,就算你能跟我大鄌有贸易往来,你也只能在玉门关外的村落里活动,我玉门关的大门,绝不会为尔等打开,你最多能从关外牧民的口中听闻一些我大鄌的风俗规矩,但你可知,我大鄌国土有多辽阔,就好比此时此刻,玉门关内外已经飘起片片白雪,我大鄌南镜却是柳枝抽芽,一片春意。
你一个活在井底的青蛙,又岂能知道井口之外的天空有多宽广,又何必自取其辱,来跟我谈大鄌的规矩,不管大鄌有没有那样的规矩,自我风倾城到了这里,自你开口要求我大鄌摄政亲王妃如歌姬舞姬一般为你是歌舞助兴的那一刻起,这个规矩,便开始有了!”
言毕,风倾城冷眸看向斛律铎,眼底脸上以及周身的气势,都一片傲然,如莲花池里的最大最美的那朵莲花,高洁不容亵渎。
“俗语有云,入乡随俗,十三王爷若是想看本王亲王妃歌舞一曲,还请十三王爷献计。”风凌夜自得的看向斛律铎,眼神充满挑衅。
该死的蛮夷,从看到他家王妃第一眼,就不怀好意,现在竟然还敢让自己王妃给他歌舞?
呸,算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什么熊德性,还想听我家王妃唱歌,你那粗野莽夫,听得懂音律么你?
“我不会歌舞,却会舞剑,不知大家可有兴趣一观。”斛律铎一副大大方方的样子站起来,心里纵然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也还是得大方的站出来,否则,就是他北翟懦弱无能。
更可怕的是,风凌夜很有可能会以此唯有,认定他羞辱大鄌摄政亲王妃。
摄政这两个词,可不简单,等同于大鄌无名却有实的皇后。
羞辱一国皇后,是一个非常好的出兵借口。
斛律铎甚至,自己失策了,眼下,只能舍了脸面上去舞剑。
只希望他舞剑完毕,风倾城碍于女儿家面子,不上来歌舞,彼时他们北翟还能有点脸面。
“请!”风凌夜学着风倾城以前惯用的“请”的手势,示意斛律铎开始。
斛律铎只好拔出自己的佩剑,走到宴席中央的空位,他的副将起身击鼓为他助兴。
高亢激昂的鼓声中,斛律铎宛若深陷战场,把周围的空气都当成他遇到的敌人,挥剑收剑,举剑刺剑,动作谈不上优美,却透着北翟男子特有的粗狂豪放,也别具一番美意。
鼓点在剑舞舞得越来越快的时候,现场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风凌夜拿着酒杯,放在唇边将喝未喝,凝眸看着宴会中央时不时朝他挥剑的斛律铎。
相信在场不只他一人能感受出,斛律铎往他的方向挥剑时,斛律铎眼里迸发出的杀意。
风凌夜嘴角冷冷的勾起一丝微笑,放下酒杯,大大方方的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嘴角勾起一丝不屑。
但凡斛律铎还有脑子,他手中的剑,都不敢靠近他半分。
否则,驻守在玉门镇的二十万大军,今晚就直奔北翟,三天不到就踏平整个北翟!
并且,只要开战,大鄌各地就会往玉门关调兵遣将,北翟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跟南越一样亡国,剩下的,只是仰仗着大鄌仁德治国而不剿杀的流民百姓,完全成不了气候。
“咚咚咚……咚……”随着最后一声鼓点落下,斛律铎的剑舞也结束了。
“献丑了!”斛律铎脸上全是豆大的汗水,没有人知道,刚才他的内心,是怎样一番天人交战。
好在,最后,他的理智占了上风,没有被冲动的情绪控制,否则,他就会跟十八那个废物蠢蛋一样,给北翟招祸。
“好!”风倾城很大度的抬手鼓掌,见状,大鄌的其他陪同的兵将也学着她的样子鼓掌。
最后风倾城站起来,从容道,“既然十三王爷都亲自舞剑了,我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来人,再抬来一面战鼓。”
门外的士兵立刻去搬来另外一面战鼓,风倾城换上水袖舞裙,行至宴席中间,甩动水袖,抬脚,做了个金鸡独立的一字马起舞动作,然后猛地挥出水袖,水袖快速飞向她身旁的战鼓,竟撞出咚的一声!
在场的人都愣住,从未想过,如水一般柔软灵动的水袖竟然在被风倾城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