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上。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冲杨明吹胡子瞪眼。
“你小子害人不浅啊！就因为你我孙女命差点丢喽！你小子得赔！”
“我说叶老头，人说话做事都得凭良心，您这张口就来不太厚道吧？”
尽管在杨明看来叶清颜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可站在医院的立场还是需要在重症监护观察两天以策万全。
叶家当然会来人，第一个来的就是眼前这位冲杨明耳朵竖得像天线的叶老头，叶惊鸿。
“我怎么不厚道了！就算摸着良心讲你小子敢说我孙女出事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杨明乐了：“所以老头你是想讹我？”
“放屁！我怎么讹你了？你小子是不是男人？不想认账？”叶老头瞠目怒视！
“该是我的账我认，但你要是想用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束缚我逼我就范那你就打错算盘了老头。”
杨明戏谑道：“你说你孙女受伤是因为我？那我问你，她在什么地方受的伤？是在你们叶家武馆里受的伤！
是我伤的她么？不是！
是谁救的她？是我！
所以老头你搞搞清楚，她受伤不仅跟我没关系，相反你们全家都得感谢我救了叶家的香火！”
一个双手都掰持不清的武夫跟杨明算账？
让他半个脑壳都算是欺负人。
还有句更诛心的话杨明还没说呢：你们叶家香火还不得靠我姓杨的来续？
“你……”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么？”
“放肆！”叶老头气急败坏：“臭小子，我怎么说也是你爷爷辈的人，你讲不讲道德？懂不懂尊老爱幼！”
“是你自己为老不尊在先，凭什么让我尊老爱幼！凭你脸大么？”
“…………”
叶惊鸿白发鬓角耸然一动，浑浊的双眼盯着杨明如刀似剑。
一股无形的杀气在周遭蔓延。
“怎么？想打架啊？”杨明一脸贱笑。
向后退了两步，上身微屈双手握拳摆出一副拳击手应战的姿态。
“Come on！老头！来啊，干一架啊！嚯嚯嚯！啊Do~！”
嘴里是李小龙式的怪叫，冷不丁还一记直拳故意打空吓唬叶老头让他尝尝拳风。
那姿态，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要多贱就有多贱！
叶惊鸿拳头紧攥咬牙切齿，指骨关节嘎嘣作响。
他眼睛里仿佛有一团火药在燃烧，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脑子里闪过的是老杜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狗日的小混球，不讲武德！
终于。
叶惊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松开了拳头。
“臭小子，也就是老夫如今年迈，要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岁……”
“秦家寿宴上你不是挺能打的嘛？正门不走还飞檐走壁，你当时不是挺厉害的嘛？”
“…………”
“还年轻二十岁！”杨明不屑撇嘴：“就算年轻五十岁又怎么样？能不能打得过我你心里没数？”
“…………”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这狗崽子是专门往脸上招呼！
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惊鸿抡拳头就上。
“住手！你俩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再大呼小叫拉拉扯扯打搅病人休息我让保安把你们轰出去！”
护士姐姐一露头，一老一小瞬间乖巧。
“我说大爷，看您也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不知道自重呢。”
“就是就是！护士姐姐说得对，听见没大爷？”杨明贱兮兮附和。
“还有你！别嬉皮笑脸！是你要探视吧？还不快进来换衣服！”
“好嘞小姐姐，我这就来~”杨明瞥了眼叶惊鸿，只觉神清气爽。
让你个老头之前憋着坏水儿算计我！
“大爷，能让让？我要进去看我媳妇儿了！”
“…………”叶惊鸿嘴角抽搐。
等到杨明进去，他恍然惊觉！
“媳妇儿？”叶惊鸿心头一喜嘴上却骂咧咧道：“小王八蛋！你别做梦了！那是我孙女！”
…………
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已经是大中午。
回到病房，苏沫颜苏鹞母女已经走了。
没多久杨明又接到龚智勇的电话。
作为当事人，他需要去做一个问讯笔录。
等到从局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杨明！”还没来得及上车就听到有人喊自己。
扭头看去，只见公安局大院外的路边停靠着一辆红色宝马M6。
一身银灰色职业套装的苏沫颜从驾驶室下来，朝他招手。
杨明当时就愣在那，不是因为人，而是因为车。
M6是一款比较老的车型现在已经停售。
当年刚出的时候两百多万，油耗吓死人，属于外表优雅内心暴躁的典型。
一般是喜欢刺激的男人买来玩的。
她却用来代步？
这姐姐有点野啊！
“苏总，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