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明在华大校门口接到了自己过来的千叶信长。
脱下了西装外套,这个纯正的东洋男人竟然一身华夏长袍。
腰杆笔直,走路带风,就连杨明都必须承认,这个成熟的中年男人,很帅也很有味道。
一张一少,随意在校园内漫步。
一路走,不少路过的华大女生频频侧目。
“杨会长,我听说最近两年贵国沿海诸多省份尤其是闽粤有爆发登革热疫情的趋势,你能跟我介绍一下这种疾病说说如果真的患上了这种病该如何用中医进行自救么?”
这男人说是随便走走,可还没出几步张嘴就是考教。
“千叶先生,首先要跟您澄清一点,发现病例与爆发疫情是两个概念,我国沿海诸省尤其是闽粤一省多地发现发现登革热病患不假,但并没有爆发疫情,在七八九的高发月份,闽粤每年都会有登革热患者出现,只不过最近两年的患者相较往年稍多一些,至于您说如何自救……”
“登革热是登革病毒经蚊媒传播引起的急性虫媒传染病,简单来说,病毒携带者以及传播的途径主要是自然界中的蚊子,通过叮咬的方式将病毒传染给人,而当人感染这种病毒之后,患者的病灶会具有传染性。所以群体自救无非三个手段,也就是常说的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而鉴于登革热极低的死亡率,最好的个体自救就是及时自行就医!”
“自行就医?”千叶信长明显对杨明的答复不太满意:“西医?你刚才所说的也都是站在西医的角度来阐述登革热,杨会长作为华夏中医界的魁首,能不能从中医的角度来阐述一下登革热的问题?”
不是找茬,千叶信长的态度很谦卑,就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
杨明淡淡一笑,道:“从中医的上说,登革热属于外邪入侵,内稳失衡,中医会根据患者的不同时期的不同病灶进行对症下药!”
“比如处于登革热发热期的患者一般的症状是恶寒高热、头身疼痛、呕吐腹泻、舌红苔黄膩、脉浮数。这时候中医的治疗手段便是解表清气,化湿清热!银花、连翘、淡竹叶、板蓝根、石膏、藿香、牛蒡子、薄荷、黃芩、麦冬、玄参这些药材都是上品!”
杨明看着千叶信长:“又比如登革热出疹期及出血时的症状高热烦渴、斑疹外发、皮肤淤斑淤疹、便血、呕吐、腹泻、舌红苔黄膩、脉滑数,这时候我们要做的便是清热泻火,凉血解毒!生石膏、知母、水牛角、生地、丹皮、赤芍、栀子、黄连、黄芩、玄参、紫草、生地榆都是最佳选择!”
“而到了登革热休克期,患者面白肢冷、烦躁不安、体温下降、血压下降、脉细弱,我们需要做的便是帮助患者益气固脱、回阳救逆,人参、五味子、麦冬、熟附子等开药最佳!”
“最后如果登革热的恢复期,患者一般有少气无力、食欲不振、懒言、舌淡、脉细的症状,这时候,我们要做的便是帮他健胃和脾益气养阴,那太子参、茯苓、白术、石斛、扁豆、麦冬、麦芽、知母,这些药材对健脾和胃益气养阴都有奇效!”
“真有奇效?”千叶信长认真问道。
“当然。”杨明道:“不过,口服中药见效慢,所以对于急需对症下药的登革热病情来说,绝大多数情况下西医治疗比中医治疗要更合适一些。”
“西医比中医更合适?那是不是就意味其实在杨会长的内心深处其实认为中医不如西医?”
千叶信长停下来看着杨明,对于这种很容易让人误解是挑衅的话他想看看杨明会如何应对。
他会不会生气?
让他意外的是,杨明却笑了。
“千叶先生这话问的好奇怪,承认别人在某方面比自己优秀,很难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些理解平田俊父子为什么会是那副操性了!”
“这么说杨会长真的承认中医不如西医?”千叶信长的眼神变得冷了一些。
“那么东洋汉方之于西医当如何?”杨明不答反问?
“中医与汉方又当如何?”不等千叶信长回答,杨明再问!
“这……”千叶信长语塞,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短视的人,是很难有长足进步的!”杨明笑眯眯的看着千叶信长:“东洋二战后的这些年,看似开放,看似走向了世界,实则仍是小国寡民默守陈规的状态,开放与发达只是表像,你们的内心仍是固步自封的,莫说进步,甚至还有倒退的趋势,这一点,从你们年青一代逐渐上升的抑郁率就能看出来,说的好听点是高傲,说的难听些那就是自以为是!”
千叶信长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想要辩驳,但却发现辩无可辩,因为杨明的话是事实。
“我说,承认别人优秀很难么?并不代表我承认中医不如西医,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从当下的整体上说,西医的人才确实要比大多数中医优秀,千叶先生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么?”
“中医陆沉百年,西医趁势崛起,凡事都有他的道理,不是说中医是我们的西医是别人的我们就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的一定就比别人的强,这种狭隘的爱国主义要不得,也不是真正的爱国,它只会让国家让民族原地踏步,而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