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现在送的呀。”
“鱼儿，升米恩斗米仇，财不露白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其实杨明一直都没想明白，娇生惯养的小鱼儿为什么会突然决定来这个地方支教。
万事万物，皆有缘由，他知道小鱼儿也肯定有她不得不来的理由，只是自己暂时不知道而已。
“不会的，孩子们都很善良的，他们……”
“我相信孩子们的善良，但大人就未必了。不是我以恶意揣度他人，而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性本就禁不住太大的考验，没有你送的衣服，孩子们或许真的会受冻，但肯定不会影响他们活下去，因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有了你这件衣服，他们一时是暖了，但对他们的未来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要改变，不是一两件衣服的事。鱼儿你记住，不假思索的善良害人害己。”
小鱼儿沉默了，眼睛眨眼盯着严肃的杨明。
这时猪油已经煎好，因为只有两斤所以没必要煎第二遍。
油，渣分离后，杨明抄了些油渣装盘，在上边撒了一把糖后递给小鱼儿。
“鱼儿，尝尝这个。”
“这…这能吃嘛？”鱼儿皱眉，以前倒是见过家里的阿姨煎猪油，油渣都是直接倒掉从来没吃过这东西。
“当然，我小时候最爱，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呢。”杨明鼓励道。
“真的嘛？”淡黄色的油渣，看着倒也还算有食欲，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小鱼儿捏了一块放到嘴里。
“嗯！”双眸骤亮：“真的挺好吃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杨明莞尔。
出身不同，经历自然不同。
油渣，对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说这算一道不错的菜肴了，可是对小鱼儿那样的家庭来说不如鸡肋。
要不是自己有系统，或许两人此生都很难有亲密的交集。
造化弄人，杨明很感激。
“清颜姐姐，你也尝尝，好好吃！”
“这…能吃吗？”叶清颜反应跟小鱼儿一开始如出一辙，但尝了一块后，也真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都饿了的缘故，一小盘油渣很快见底了。
杨明见状，手上的活儿加快了。
鱼去鳞，开小口，摘内脏。
小时候家里穷，做酸菜鱼片的时候一般选用胖头花鲢或者草鱼，价格虽然亲民但刺很多。
所以现在杨明偏爱鲈鱼。
刺少肉嫩。
横刀剔主骨，斜刀去小刺。
分离后去主骨去首尾，中间骨干酌情切段。
剩下的无刺生鱼肉斜刀切片，鱼片鱼骨分开腌。
杨明的刀功又快又稳，剔骨除刺改刀一气呵成。
旁边的小鱼儿看在眼里只觉赏心悦目。
这是她第一次见杨明烧菜。
看着这个身系围裙在砧板灶台前一丝不苟的大男孩，大老远特地从燕京赶过来给自己做最爱吃的酸菜鱼片，她心里满满都是感动与甜蜜。
平安夜的心动晚餐，杨明哥哥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人类这一世老天才会赐给我一个这么完美的男朋友吧？
隔着锅中袅袅升腾的热气儿，小鱼儿看向杨明的目光全是小星星。
同样看着杨明的还有倚着门板的叶清颜。
她的关注点不太一样。
她是识货的，杨明那娴熟的刀功并不是因为他是武道强者，而是真的有打小在厨房拿刀的童子功。
一个留恋灶台的伙夫，是怎么把功夫练得这么高的？
未名的，那冰块脸儿在注视杨明的过程中逐渐变得柔和，良久，竟还轻轻的抿了抿嘴露出一丝无人察觉的笑容。
至于叶清颜这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无从得知。
…………
同一时刻的沪都。
竹排小筑，方天龙避世之所。
夜幕下，一身劲装的小魔女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荡着秋千。
她看着手里两道杠的验孕棒，满脸郁闷：“狗男人射的还挺准，难搞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