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在陆方绗清醒一个星期后,把县级市那边的事跟他说了,全对得上。江媛也不是全猜,靠谱的线索在他办公室里搁着,恰好到了她手里,仔细一想,反正就那么回事。
既然这些事就是这样,江媛便先揽下了,跟金德联系完全是她来做。
陆方绗现在百分百的精力都搁在了养病配合治疗上。江媛跟金德联系也不觉得累,打打电话,接接电话,一切那边都有金德处理。金德听说陆方绗醒了,高兴得很,在那边突然轻松的认为每天就是吃吃喝喝谈谈事,美差无疑。
周闻扮作金德的下属很快过去,酒桌上或是别的外面场合上,周闻比金德会来事,行事更老道,可助金德。
江媛对金融投资一窍不通,公司那边的事她不过问,也不管,倒不担心戴茗如何,公司有大小动静金德都会与她说。
戴茗是个什么心思,江媛同为女人自是了解几分,戴茗只认一个人,便是她的上司陆方绗。而陆方绗的妻子不管是谁,在戴茗的眼中也许她都只是爱陆方绗的钱超过了爱他这个人本身。一张帅脸和花不完的钱比较,后者输的几率未必就大,后者甚至更吸引人,江媛有时也会这样想,世俗人,都免不了俗。
陆方绗却两者兼有,财富权势,智慧外表,这些他所拥有的一切就像春药一样迷惑着爱慕他的女性们,让她们变得欲罢不能。总归是爱他身上一样的,或是钱,或是人格魅力,江媛是戴茗眼中的其中一个,而戴茗,何尝不是江媛眼中的其中一个。
陆方绗躺下,若没有戴茗,金德一个人扛着也紧张。江媛每次跟金德通话,聊到公司,金德都怕她对戴茗怎么样。
其实不会,甚至都不会因此生气。江媛虽年纪小,却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见得人多,见过的爱慕已婚男人的女人的确不少。她们的思想和精神往往无法自我约束,但这其中能做到只心里悄悄爱慕不行为逾越的,大概就是无错的。
经过上一回,戴茗已收敛许多。江媛一直都想跟戴茗联系,但不得时机。星期五晚上,戴茗的来电打到了陆方绗的号码上,江媛接了。
戴茗知道接电话的人会是江媛,故作不知是谁,说道:“你是江媛?”
“是我。”
一个需要台阶,一个需要时机,聊了片刻便试着一心了。
江媛听戴茗说话不免有一种预感,戴茗不会在青城时日长久,也许戴茗曾经以为可以留在陆方绗身边,只当下属,但现在陆方绗病中无法理会公司大小事宜,由她跟戴茗接触,对于戴茗来说恐怕是一种煎熬。
戴茗会以为陆方绗是把大权交给了老婆,其实没有,等他病好再无危险,这些事情都要由他亲自管理。江媛对这行太过门外汉,皮毛都不懂,就像她给戴茗一把尺子戴茗都不知道朝房子哪先量一样。
金德跟周闻在县级市那边暗中运作,很快,陆显彰公司这里有了动静,人亲自去了趟县级市,但却无果。
陆显彰身边的秘书跟周闻她叔讲了一遍经过,周闻回过头来跟江媛讲了一遍经过哪。
陆显彰本人去了县级市,见了租给他厂房的人,吃了顿饭,事到底没谈成功。陆显彰的意思是,希望对方能再给他两个月的时间,只需两个月,一方面需要时间赶工,一方面需要找全新的生产基地。
领导没答应,秘书说陆显彰现在急的脾气十分暴躁,计划着怎么把那些机器都弄到别处。无论如何,都要赶工按时交货。
江媛听完以后打给金德,问他:“那边还稳得住?”
金德回道:“放心肯定稳得住。他们这边领导对待招商引资这事就像对待自己命似的。昨个市里来电话跟周哥说,有特殊要求尽管提,他们尽快上报上级部门领导进行特事特批,亲爹来了怕也就这个待遇。我们说耽误不得,厂房改造为了工期必须一个星期后进行,得空出来,该拆的地方得拆,他们立刻就调头找上了陆显彰。”
江媛点头,叮嘱那边的金德:“你注意些,陆显彰肯定会调查谁买了厂房,那人敏感。万一知道是陆方绗,他肯定打击报复,这种人最有狗急跳墙的可能。周哥始终是暗地里给陆方绗办事,基本没认得周哥的,你不一样,在那边一定得警惕注意。”
“说得一身冷汗,放心没事,出去也有一堆人跟着。”金德语气轻松。
江媛挂断电话以后,心想是不是吓着金德了,语气轻松,那前头说一身冷汗却听着不假。
江媛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心里总忘不了冯佳慧意外之死,小杉突然买房子,这一切可能有关联的事。
***
晚上六点,陆家。
小杉在公司听秘书说陆显彰脾气暴躁的发了通火,之后被司机送回了陆家。
跟在陆显彰身边一段日子,小杉别的没学会,学会了泡茶,陆家似乎从老到小,都懂一点泡茶方面。
他的书房里就可以泡茶,小杉小心翼翼地泡好,没见他阻止或是有发火情绪,才敢端到他面前一小杯:“喝一下,尝尝看我泡的怎么样?”
陆显彰让她先搁着。
小杉乖乖地把茶杯搁着了,站着不走。
“有事?”陆显彰在认真忙碌着,眉眼不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