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亚伦继续吃早餐。
陈如不放心,心想要寸步不离的观察着儿子,吸毒的人听说很瘦,儿子也瘦。但是陈如转念又一想,那瘦的人可多了去。
决定看着儿子,吸毒总要到了一定时间就得吸吧!
离婚这事,等儿子出院了再研究。
江征在医院待到10点离开,去了家具大厦,没事去瞧瞧装修工人,盯着点。
童青拨打江亚伦的手机,他不接听,始终不接听。童青又反复拨打陈如和江征的手机,俩人暂时也没敢说儿子具体在哪,没说住了医院,因为离婚这事哭闹也得等儿子出院回家再折腾,别闹到医院来,这是个清净地方。
陈如担心,童青很快就能知道儿子住院。
这城市医院虽多,但是就怕童青改天跟踪过来。发起娇小姐脾气把谁也不放在眼里,管是在哪,说摔东西就摔东西。陈如心想这脾气还不如自己女儿,起码自己女儿摔东西只摔不值钱的,在外面请客户吃饭大方,平时给父母花钱也大方,可回了家,生气顶多摔个矿泉水瓶子发泄发泄。
中午,江媛吃饭之前打给老妈,问她吃的什么?
陈如说在医院陪儿子一起吃了,放心吧,这边吃的不错,不用惦记。
陆方绗在公司和他奶奶住的医院两边跑,江媛本想跟他一起用午餐,但陆方绗戴茗金德三人在医院吃的洋快餐,开了个会,接着俩人离开去忙,陆方绗还不能离开医院,他母亲那边好像有什么情况,具体电话中他没说,似乎他暂时也不能确定什么。
夏倩和江媛一起吃的午餐,吃完午餐回公司。
进入电梯,江媛说:“今天星期五,下周一,董事长会怎么安排我们?”
“回头问问苏冰。”夏倩看江媛。
江媛点头,同时又讨厌极了这种感觉,每一次把童刚和苏冰这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心口都闷闷的很不甘。
下班以后,江媛去了医院。
她相信陆方绗不会生气,江亚伦身体没事了,急救过来他是安全的。而且,她关心出自什么角度陆方绗会分辨。
老妈面前,江媛跟江亚伦说话就跟兄妹一样,不客气,也不腻歪。就像邻居家那对成年以后的普通兄妹一般,有事才会说一句话,没事互不搭理,看不出什么异常,两个人都是演技派,演这种关系演了很多年了。
陆棉提前来上班,提了个小水桶进来的病房。
陆棉来之前给江媛打了电话,问这里都谁在,江媛在也行,江媛的爸爸妈妈在也行,总之她把两条鱼给拎来了。早上下班回家跟爸爸说起医院的事,住院的是方绗堂哥的女朋友的亲哥哥,老爸下午钓鱼回来,就说,没见过面,但是给拿两条鱼,让陆棉带话,还希望亲家别嫌弃。
陆棉无语了,上班要拎着一个小水桶装两条鱼去?
还有老爸亲家亲家的,这什么叫法,一个哥哥结婚,其他叔叔都去管新娘子的爸妈叫亲家?
陈如过去接着,对陆棉说:“挺沉的吧,你爸爸真是有心了,回头要帮阿姨说句谢谢。”
“阿姨您别客气,我爸他最爱钓鱼了,这老头钓的每条野生鱼都很沉,我家里也吃不完。”陆棉打开水桶盖子。
两条鱼鲜活的在里面游,很大一条,一共拎来了两条。
有人叫陆棉,陆棉跑出病房一下。
江媛小声的在老妈耳边说:“怎么样,妈,我就说陆家人很接地气的,人严肃都分场合。”
陆棉跑了回来。
“把鱼拿走,很腥!”江亚伦在病床上皱眉。
江媛跟陆棉一起把鱼拿到走廊上,靠边放了,鱼在里面扑通扑通地蹦,陆棉拿了一盆盆栽搁在了小水桶盖上。
去洗了手,还好身上没有鱼腥味道。
江媛看了看陆棉的头发,揉了一下:“什么时候染的这个颜色?昨天还没有。”
“早上染的,我爸气得差点吐血,说我活像个鸡毛掸子成精了在家里晃。”陆棉吐了吐舌头,好看不好看不知道,就是觉得挺好玩的。
江媛看着说:“很好看。”
被夸了之后陆棉笑的更开心了。
江亚伦让老妈回去,别在这待着,待了一天了还熬夜怎么受得了。陆棉听了,依旧像昨天一样点头认真保证:“阿姨,你们回去吧,这里好几个护士值班,没问题。”
陈如放心,儿子没什么大事了,不是突发情况基本都用不着医生护士,自己就行,无聊了能看看电视看看杂志报纸。
陆棉在,怎么说都是陆方绗的妹妹,陈如挺放心的。
陈如和江媛一起回家,路上陈如打给丈夫江征,让他回来路过医院再去看一眼儿子,得多关心,这孩子吸毒家人居然一点没有发现,是他瞒的太好还是父母观察不够,陈如反省着。
晚餐吃鱼,陈如做了一条送了邻居一条。
江媛听见,邻居在门口跟老妈聊了半天,老妈说:“小媛她对象那边一个叔叔钓的,野生鱼,这鱼比养殖鱼口感好。”
过了几分钟,江媛经过客厅透过没关严实的门又听见老妈讲:“人和人比不了,钓这条鱼能值几个钱?司机开着那特别费油的车过去钓,来回消费能买多少条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