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住随你!”江亚伦已经对童青失去了耐心。
童青不想在江媛的面前丢脸,就只好忍下这口气,事实上她从20岁开始就在忍受,已经习惯。童青拿出了身份证,到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事先没有订到空的房间,这会儿刚好有退房的,她才订上。多间超豪华的套房都没有了,行政套房和总统套房提前几天就已经被人预定完毕,童青只好住进了豪华客房。
房间并不是跟江媛那层同一楼层,童青心里舒服了点,自己和江亚伦一起上楼,这样江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江亚伦住的一间房。
“谢谢。”办完手续,童青收起了身份证,回头对江亚伦说:“把我送回房间可以吗。”
酒店的工作人员要帮童青运送行李箱到客房,童青一扬眉,拒绝:“不用了,谢谢!”
江亚伦拿起童青的行李箱,只为耳根清净,别在一楼大堂里继续跋扈的丢他的人……
江媛的房间是公司订的,还有陈弯,不方便让陆方绗一起同住。
本以为要帮陆方绗办理入住,但他的助理都办理完了,提前预订的豪华行政套房。
“你来工作?”江媛问,因为听他说他还带了助理。问完江媛又懊恼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问题,明知道他此次也来海城出差是为了……自己。
陆方绗和她在外面的车里,驾驶室上,他的视线看着前方,点了点头:“手上有个收购案,需要跟海城这边投行的朋友详细面谈。”
“哦。”江媛点头。
车内气氛静默了一会儿,江媛主动地对他说:“我不知道江亚伦会来,童也不知道我和江亚伦的关系。跟我一起来的陈经理在酒吧跟一个旧情人离开了,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我出酒吧就遇到了江亚伦,他跟你抵达海城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酒吧?”他看向她,打量的目光。
江媛小心地看着他的眼睛解释:“不是去酒吧里玩,陈经理往酒吧里跑,我下车跟去要带她出来,怕她出什么事。后来发现我担心的多余,她是进去找熟人的。”
她对他说了手机怎么摔坏的。
陆方绗是很信任江媛的,他抽着烟,江媛也一直在注视着车内阴影下陆方绗略显立体的五官轮廓,而他眼眸里深谙难懂的情绪,江媛觉得那大抵都是因为纠缠自己的江亚伦而有,江媛正琢磨怎么缓和气氛之际,他突然开腔:“其实我跟江亚伦非亲非故,随便想想办法,就能把他玩的一无所有。”
“……”
江媛的脸色有些发白:“你开玩笑的?”
他的视线越过江媛望向了酒店门口,那里走出来两个人,童青,江亚伦。江媛却直直地盯着陆方绗的五官,没有看任何别的人,他的表情很正常,说话的语气其实也很平静。
“别吃醋了,他慢慢的会知难而退。”
江媛低头说话时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看的他视线久久没有移开。
陆方绗捻灭了烟蒂,收了起来。
车鸣笛,江亚伦和童青听到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江媛坐在副驾驶,陆方绗开车,后排座位上坐着童青和江亚伦。车在海城夜晚的街上行驶了很久,期间童青一直在说话,气氛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陆方绗非常熟悉路,后来他把车停在了一家沿江餐厅门口。
四个人坐下吃饭,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清楚一些事情,明着却无法捅破。
陆方绗的背后就是波光粼粼的江面,衬的他整个人身上仿佛都带着耀眼的零星光辉,东西是他点的,绅士地询问过桌上的两位女生意见,江媛吃过了不饿,没有意见。童青说自己以前跟江亚伦来过海城,由于太赶,就没有时间品尝地道的海城菜,陆方绗点的这几道菜童青很感兴趣。陆方绗和江亚伦还点了些酒,男人之间大有要喝两杯的意思。
两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男人们才感兴趣的话题,童青和江媛根本就插不上话。
陆方绗伸手勺汤,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色的精致小瓷碗,把热汤放到了江媛的眼前,关心的说:“不饿也喝一点,你的手很凉。”他也用自己的手攥了攥她的手指尖,的确很凉。
童青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心里很不希望江媛得到幸福,不过眼下,江媛身边有个男人总比没有男人好。
童青在心里默默祈祷,陆方绗一定要甩了江媛,早早晚晚,并且要甩的很惨,最好那时的江媛已经残花败柳的再吸引不了江亚伦。
陆方绗跟江亚伦各自点了根烟,他的身体微微前仰,给闷头喝汤的江媛碗里加汤,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伸向桌下,他的视线望着江媛的小汤碗,问江亚伦:“平时玩股票吗?”
“没有。”江亚伦一听股票两个字,闭上眼睛,心里想的是江媛是否很生气老爸玩股票赔钱的事。
陆方绗像是笑了,用勺子慢条斯理地把一块汤里的小排骨勺到江媛的碗里,他抬头对江亚伦说:“如果感兴趣,可以找我。”
江媛按耐不住地抬起头看陆方绗,但是他并不看她。
江媛想起车里他说的那两句话,他要干什么?江亚伦一旦开始跟他在经济上打交道,恐怕有一日惹了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