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山黛坐于地板之上,柔软的红唇被祁衍的大掌蒙住,将她的惊呼牢牢压制在掌心。
他仿佛并未听见门口的动静,在房门被踹开的前一刻,手中的灵力骤然涌现,在门上形成牢不可破的结界,看不见摸不着,但无人能闯入。
男人神色认真,一手蒙住她的唇,一手用力揉着她的脚腕,指尖虚虚用力,便能感受到怀中之人的颤抖。
他压低身体,靠在山黛的耳廓边轻轻道:“这么急着见他?”
急得人都摔地上了,这脚是不想要了。
本就红肿的脚腕此时更加肿胀,看着触目惊心,祁衍手上力道加重,见她眼中沁出泪光,心中更觉畅快。
低低的呜咽声从他的掌缝见溢出,他指尖用力,在她红肿的脚腕掐出白色的痕迹,但手指只要放开,痕迹便会消失。
他乐此不疲,五个手指轮换着来。
“哭什么,不用力会肿得更厉害。”他的语调温柔似水,仿佛真是为山黛好。
手掌感受到一滴温热的泪水,他动作停顿一秒,随即面不改色地继续。
“很快就好了,嗯?”
山黛也不想哭,但是泪水就是忍不住地掉下来,又酸又胀,伴着疼痛,痒得钻心,痛得入骨。
虽然知道他说得有道理,毕竟以前她妈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忍着将淤血揉散就好了,但是这真的好疼,这股疼痛好像还蔓延到了其他地方。
渐渐的,她疼到麻木,挂在睫毛上的泪水也干了,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她很想让祁衍去开门,但他将自己的嘴捂得紧紧的,好似要将她活活捂死。
这种想法让她心惊,但又觉得荒诞,忙将这种想法从脑海中驱逐。
任凭门外如何吵闹,门内安静依旧,终于将山黛脚腕的肿胀淤血揉散,祁衍才挥手将灵力收回,与此同时,房门轰然倒地。
方文柏一眼就看见眼眶通红的山黛,他过去就要给祁衍一脚,但是被山黛紧紧拉住。
向来端方清润的人,此刻目眦欲裂,恨不得将祁衍手刃。
“你误会了,大师兄方才是在帮我,你快住手!”
方文柏并不信,若没做别的,会不开门?
外面围观的人见此,不免觉得好笑,“这位公子,人家这分明是情投意合嘛,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还以为有人欲行不轨之事,还帮着想将门打开,但是看这姑娘护着那公子的模样,分明就是两情相悦。
人家便是真做什么,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除了店小二和掌柜的,其余人都渐渐散了,而方文柏的侍从忙拉住他,“公子,咱们走吧。”
他一个小厮都看得明白,人家对外虽然称作师兄妹,但私底下又是什么谁知道呢,也是他们家公子实诚,人家说什么便以为是什么,他本想旁敲侧击说个一二,但他只是个下人,多说也不好,哪知道,会演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周围的议论声不断,还有低低的笑声。
方文柏逐渐清醒,他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又松开,最终沉默着转身离开。
在跨出房门之际,道:“损失由我承担,来找我便是。”
掌柜连连应是。
人走了,又恢复安静,这扇门修好没这么快,掌柜的便安排两人换了间房。
依旧是人字号,在她们之前房间的隔壁。
只有一张床,山黛原本是想和祁衍同睡,但经历了方才那遭,她不太想。
他那只手,似乎轻轻用力就能把她的脖颈折断,虽然他揉的是脚腕,但她总是产生这样的想法。
祁衍见她站在桌边迟迟不动,问:“为何不上床?”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睡。”
“为何?”
山黛总被他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不知作何回答。
“咱们的关系不太合适。”她直言。让她和他睡一起也行啊,总得给她名分吧。
在祁衍看来,山黛就是他的所有物,两人睡一起并无半分不妥,况且,以往她也并未介意。
偏偏今日就变了,他很想知道,她这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过来。”他看着她道。
语气再平淡不过,称得上毫无起伏。
可山黛却咽了咽口水,她没敢摇头,但也没听他的话往前,“我打地铺就好。”
“我说,过来。”祁衍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似乎并无不同,但语气却好像又有差别,温柔的话语里含着似有所无的威胁意味。
山黛察觉到这一点后,更是不敢上前,对危险天生敏锐的她,说什么也不过去。
见离她不过三步远的男人撩起衣摆,迈步朝她走来,她不知为何,生出些拔腿就跑的冲动,但还未来得及付出行动,她便被截住。
身形高大的男人堵在她面前,她需要抬头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以往从未觉得如此有压迫感。
这时候她才发觉,他那胳膊,轻轻一拎就能把她拎起来,难怪捏她的脚腕儿这么疼。
山黛想东想西,就在他俯身之际,一个拐弯就要躲避,但是没来得及。
纤弱的腰肢被大掌牢牢扣住,轻轻用力,便将她拦腰抱起,祁衍狭长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