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后颈的手轻抚,“怕?”
“怕……”山黛听见他的声音,眼里湿润。
当时被逼无奈,她下手紧张居多,但等人死后,那种后怕和自我排斥自我怀疑让她极度恐慌。
祁衍长指衔过她睫毛上沾着的泪珠,指尖湿润,风一吹,便干了,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他轻叹,手上用力,将她更紧地按进自己怀里,“他已经死了。”
现在这么怕,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山黛当然知道,但她最怕的又不是这个。
她被微微拉开,但她又缠上去,祁衍无奈,大掌握住她的腰,稍稍拉开和她的距离,单手触到她的心脏处,那里正渗着血,大红色的嫁衣上一片濡湿。
心一直悬着的山黛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衣着,发髻上银簪带血,被山匪头子撕开的衣襟松斜,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仰着头,雪白脖颈上一条腥红血线格外刺眼,但又无端增加了几分娇艳。
祁衍手指从她的后颈绕到锁骨上方,血线已经凝固,无法汇成血珠。
他神色略微遗憾,动作轻柔地拨开她的衣襟,目光定在她的伤口处,而往上一些,便是她被花姬蛇毒液腐蚀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一片粉色的花瓣。
指尖轻触,一股强烈的激颤感从指尖传递至五脏六腑,他眸色渐深,对面前这个人,好奇极了。
这股魔力,到底藏在身体的哪一处?他真想刨开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