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阻挠他找到宫伶,安的什么心,一眼便知。
就应该剜了这肮脏的心肝,这般容色的脸长在她身上,真是可惜了。
祁衍眼尾压低,似笑似讥讽。
山黛默默跟在他的身后,肚子又开始胀痛,原以为像之前那样揉揉就好,但疼痛却越发强烈,下半身似乎有东西涌出。
这熟悉的感觉让她意识到,或许是例假。
偏偏这个时候来,她心情有些烦躁,难怪她总觉得这两天情绪不稳定。
前面的男人离她远离越远,山黛不得不出声,“祁衍,等等我。”
她得停下来处理,可是前面的男人不理她。
“祁衍,我来月事了,需要去处理一下。”
月事二字成功让男人停下。
他知道这是什么,以前他对此事无感,但现在发现,这东西真是费功夫,他略有些烦躁。
不想浪费时间,他忽视山黛的话,继续往前。
“那你走慢点,我很快来追你!”
这事儿不可能不处理,山黛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往下一蹲,动作麻利地换衣裳,储物戒里一应俱全,有类似姨妈巾的东西,快速收拾好去追祁衍。
好不容易见到人影,她的小腹却更加剧烈地疼痛,她昨晚才泡了冷水,难怪这么疼。
想走快点跟上,奈何身体不允许 ,肚子胀痛难耐不说,腿上的伤口也在瘙痒发痛,和前方男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后来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她泄气,干脆摆烂慢慢走。
走了一刻钟,面前出现了祁衍的身影。
山黛以为他是刀子嘴豆腐心,默默等着她。
祁衍若是知道她的想法,怕是得笑出声。
因为要迁就她,两人的速度慢下来,她虽然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办法,临近下午,她们并未找到男女主,连个踪迹都没见着。
她和祁衍都是伤患,他的鸦毒已解,只是身体暂时虚弱,相对而言,山黛的伤重很多。
走之前她在储物戒里存了不少已经处理干净的鱼,燃一堆火就能烤,这套流程她已经熟记于心,很快就将鱼肉烤熟递给祁衍,“吃吧。”
她虽然又累又饿,但是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小半就放回储物戒存着。
找了块干净的草坪,她径直躺在地上,阖上眼睛,“祁衍,我睡会儿,天黑了叫醒我。”
明明很困,但却睡不着,她睁开眼时,恰好撞见一丝探究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
祁衍视线并未移开,而是坦诚地说:“你那里受伤了。”食指修长,正好指着山黛腰部往下的位置。
他只听过月事一词,从别人口中听来,好像是污秽之物,更多的,他就不清楚了。
污秽之物……除了汗液,矢溺,还有什么呢?他想不到别的。
山黛来月事,她除了疼痛和虚弱,好像便没了别的表现,但这有何污秽的?他想不明白。
就在思考之际,对面的女人脸上浮上薄红,她在害羞什么?随即他明白过来,伤在那个位置确实比较为难。
“怎么会伤到那里?”眼珠动也不动地盯着,对此实在好奇。
山黛脸皮再厚都有些尴尬,她连忙伸手摸了摸,粘粘的,难怪说她受伤。
她只觉得脑袋疼,“我没受伤。”
“可是流血了。”坐着的男人起身,在山黛身旁站定,他声音不急不缓,陈述这个事实。
捂住自己的屁股墩,她连忙解释,“我这是来月事了,流血很正常!”
男人更是疑惑,所说的污秽之物就是血?可是鲜红的血液分明是香甜的。
诱得他通身颤栗,是所有事物中,最能让他愉悦的好物。
“为什么?”他神色认真。
“生来就是如此,你别再问了。”理论知识她懂,但解释清楚,她确实做不到,就凭祁衍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她开了头不好收尾。
“生来就是如此……”祁衍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不疼吗?”
“不疼。”山黛连连摇头。
他没再问了。
成功糊弄过去,山黛找个地方换好衣裳回来,坐下还没多久,祁衍的一句话就让她宛若被雷劈中,差点原地起跳。
“你……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的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祁衍语气温和,眼眸不闪不避,“我说,能否让我看看?”
“看什么?”她面露惊恐,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见她这么激动,祁衍弯唇,声音清越,宛若清风拂过柳梢,慰藉人心,可谁也想不到,这样清雅的人,会说着这么赤·裸的话。
“我说,能否让我看看。”
这语气,这神情不像开玩笑,满眼想要探索的求知欲。
她脑子就像是被锤了一棒,他难道不懂?可是分明就是在那个位置,即便不懂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才是,她脑子嗡嗡,完全摸不透他的脑回路。
“很为难吗?”祁衍头微斜,漆黑长发垂落肩头,温润依旧。
“嗯,为难。”对这个问题,她没法违背本心,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保守的人,但面对现在这样情况,这种问题,